易讀小說網 > 娛樂王朝 >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徒昊乾的往事
  隨著跟演員一樣一頭灰頭土臉、遍身雪跡的攝像師返回,一時間,小小的帳篷里只充斥著各種未經正式音軌收音的一片嘈雜。

  耳朵里傳來的聲音,使人眼里看到的畫面也沒有多少身臨其境的感覺。

  但能夠進入這里的人,都是專業人士,包括最后匆匆跑來的金萬昶,都能自動的把一切嘈亂跟想得到的拍攝素材,在腦海里分割成不同的畫面感。

  整整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里,劉清山的臉上笑意越來越濃厚。

  直到他再一次拿起對講機,說出“過了”兩個字的時候,陸陸續續湊過來的演員們,跟帳篷里的人齊齊揚起熱烈的掌聲。

  尤其是演員,他們的故障機是為了自己的表現,也是為了整個制作團隊的辛苦。

  即便是之前從沒有拍過戰爭場面的人,通過這幾次的親身體驗,也知道了幕后人員的更加辛苦,當然也有一次性通過的欣慰感遍及滿身。

  當晚回到住宿地,其實只是大多數人能夠吃過飯后休息,其中的主要演員還是得工作的。

  很多廢棄煤窯里的鏡頭,都是借著晚上的時候在拍攝,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兩天。

  特別在今晚,一定得把戰士們躲避炮火跑到里面去的鏡頭拍出來,因為劉清山還要連夜粗剪,好送去觀摩團那里征求意見反饋。

  影片中第二場狙擊戰一共有三場戰事,一場比一場規模大,九連的戰士們也越大越少,傷亡慘重。

  而明天就是第一場的大場面拍攝了,也是大規模敵軍首次出現在畫面里。

  這樣的場景,觀摩團時一定要請來的,那些位老人都是戰爭的親身經歷者,讓他們事先了解到今天的拍攝很重要。

  他們知道了劇情,才能對明天的拍攝更容易投入進去。

  電影畢竟是電影,參與拍攝的人也注定沒有親自見識過真正的戰爭,即便是盡可能還原它的慘烈性,終究跟實際戰況會存在這很大的差距。

  可也不能完全按照那個時候的武器裝備、軍人裝束等等去完全還原,市場因素勢必要考慮進去的。

  于是其他方面就要盡量去接近事實,才能讓這些老人們產生認同感。

  或許面對著一部電影作品,這些老人家未必會說三道四,畢竟只是一個正常的商業行為而已。

  在這方面來考慮,具體能拍出什么效果來倒是次要,人家投資方可是真金白銀投入進來了,不能因為某人的一句話,而讓民間投資打了水漂。

  故而劉清山其實遠沒有旁人猜測的那樣心理壓力過大,相反他是內心很慶幸自己的電影能夠被如此人物給關注到。

  因此他內心實際上是一直在竊喜的,那么喜從何來呢?

  自然同樣來自于商業考慮,他可是知道這些位大佬里,只需要有一個人肯站出來給自己的電影背書,就抵得上萬人稱頌的營銷宣傳。

  更可怕的是由此而產生的市場蝴蝶效應,或許今天上午陳凡慶軍長許給他的那個條件,就有可能在內地市場迎來大規模的跟風效果。

  這就會讓這一步注定了不太可能走出海外的戰爭片,取得遠超預料的高票房。

  再往遠處說,雪域娛樂只要擁有了《讓子彈飛》、《集結號》兩部賣座電影的成績,就能一舉殺入內地著名影業的行列,以后的招兵買馬就要順利得多。

  當天夜里十一點,一整天的拍攝才算是告一段落。

  劉清山果然連夜把自己關在了小帳篷里做后期剪輯,也終于趕在天亮之前,把之前的拍攝素材粗剪成一段足有十幾分鐘的戰爭場面。

  他馬上吩咐人送到了馮闊海那里,特別吩咐了一定要趕在老人們能夠在吃過早飯后立即看到。

  這個時候新一天的工作也要開始了,外面已經陸陸續續有人起了床,在各個住宿區洗臉刷牙,頻繁的走動。

  專屬于炊事班的帳篷里也早就傳出來一汩汩的飯香氣,劉清山立馬趕到了腹中的饑餓感,顧不得等著石慧來催促,一個人溜溜達達的走了過去。

  沒曾想,里面的建議飯桌上早有人占了,卻是那位一直守護著劉清山所在帳篷的徒昊乾。

  這個人是護衛隊里的后天六層高手,如今已經四十歲了,也是隊中除了隊長馮安晏之外,唯一得到過劉清山親自教授的人。

  他看到了劉清山慌忙站起身來:“劉先生,資料已經給馮營長送過去了,我正打算等著這爐包子蒸好了給您送過去呢!”

  劉清山笑著點點頭,一屁股坐在他身邊,伸出手去兩指拈起放在桌上一小盤牛肉里的一片,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嚼著。

  徒昊乾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有一個愛喝酒的小毛病。

  之所以說小,是因為他從未因酒而誤過事,而且更沒有因為這個愛好耽誤過實力的提升。

  他的祖籍是灣島人,盡管出生在海外,卻由于受到了家里人的影響,從小到大只喝那邊產的高粱酒,而且精確到只喝那種白瓶白標、紅盒包裝的白金龍。

  這種足有58度的高度酒,據他說喝的更多的是一種情懷,白金龍也是灣島地區銷量、口碑最好的一款,是自他爺爺那里留下來的習慣。

  他的爺爺之前并不生活在海外,而是在七十年代末正式退休后,才跟徒昊乾的父親一家人在老美的費城團聚。

  那時候的徒昊乾才剛上小學,因而深刻在他童年記憶里最深的就是,不管刮風下雨,他爺爺會每天坐在學校外的一個華人小酒館里,喝著這種酒。

  爺爺是來接他和妹妹的,老爺子不會開車,就每天蹬著那輛當時都稱得上古董的老舊自行車,一前一后的搭著他們兄妹倆。

  而且只要天氣好,他們都會半途停在同樣一個華人開的小商店逗留上十幾二十分鐘,就是為了讓兩個孩子喝上一瓶平時父母不讓喝的可樂。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了好幾年,等徒昊乾畢業后進入了洪門開設某個武館學武之后,他爺爺就每天只接妹妹了。

  但就在妹妹臨畢業的一個春天,費城當地的幾個黑人小子看上了他妹妹,那段時間不斷地做些半路攔下車子騷擾的事情。

  終于有一天不勝其擾的爺爺發了火,也因此受到那幾個黑人小子的毆打。

  卻不想老人從此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在回到家連續咳血幾天后不幸撒手人寰。

  那時候已經學有小成的徒昊乾,得到消息趕回家奔喪,得知詳情后暴怒,第二天下午就趕到那所學校的附近,把那幾個人堵在了一條小巷子里暴打了一頓。

  徒昊乾那時才15歲,下手沒個輕重,居然將其中的兩個硬生生打死了。

  從此他就成了當地青少年改造中心的一員,直到滿25歲才被放出來。

  出來后,由于在被羈押期間一直沒斷了練武,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后天一層了,于是接受邀請正式加入了洪門。

  他跟爺爺的感情至深,這種爺爺平日里不離手的白金龍,就成為了他借以藉慰的隨身物品。

  按照他的話說,只有感受到那種酒勁兒,他才能在想起爺爺的時候不至于掉淚。

  也正因為了解他的這段往事,他在洪門有唯一豁免權的可以隨時酒不離身。

  來到劉清山這里后也是一樣,他曾主動找到徒昊乾,要治療這個人的酒癮,卻被很堅決地拒絕了。

  同時也間接驗證了,他可能真是在借酒來體會內心深處的一種情懷,索性就不在去管。

  當然這么多人能容忍他這一點,還是在基于他從未飲酒誤事的基礎之上,相反這個人只要沾過了酒,頭腦反而異常的情形,甚至連劉清山都對這種很神奇的現象,感到了百思不得其解。

  因而,這個人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就成為了護衛隊里除了隊長馮安晏之外最信賴的人。

  “我說你不能老吃這種干牛肉,要不要嘗試一下別的口味兒?”

  劉清山可不是在調侃他,而是有意改變他一些什么,比如激發起他對生活的更多樂趣后,或許能響應父母的強烈要求,找個女人結了婚,給他們徒家生上一男半女的。

  徒昊乾還是他那套說辭:“在里面被關著的時候,舔舔一根生銹的鐵釘就能送下一瓶酒去,我其實對酒肴沒有口味需求,隨身帶著牛肉干,只是因為它攜帶方便,還不容易變質!”

  劉清山無奈的搖搖頭,“行吧,懶得管你!聽說你妹妹也想來內地發展?”

  他的妹妹叫徒夢溪,也三十大幾了,目前在老美有自己的公司,本人在管理上很有能力。

  她還是劉清山的忠實粉絲,在得知哥哥來到內地跟了他之后,就好幾次提到了要來內地發展。

  而雪域娛樂目前正是缺人的時候,尤其是高端管理人才,在得知徒夢溪有這種意愿后,劉清山已經讓方輕語調查過這個女人了。

  聽到說起了自己的妹妹,徒昊乾的眼神里明顯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夢夢可是劉先生的粉絲呢,都一把年紀了還把你的大幅宣傳照貼在家里的墻上,為此事沒少跟我妹夫吵鬧!”

  “那她不太可能來內地了?畢竟老公的意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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