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云姒霍臨燁小說叫什么 > 第1281章 真相,景昀跟嬴棣是雙生子!
    猛獸的嘶吼伴隨狼嚎。

    贏棣轉頭,只看見一個身形單薄的人,被淋得渾身濕透,此時正仰天發出狼嚎。

    他看不清那人的臉,卻因從小見多識廣,知這種聲,是狼族戰起時引伴求援!

    這是西南方向,西南雪山,有狼!

    馬兒跑得飛快,風雨之中,他們如同穿梭在一幅驚濤瀚浪的水墨里。

    天光昏暗,仰頭便能看見紫色的電蟒竄動。

    眨眼間,雪山之上,無數只狼吼叫下山!

    “嬴棣哥哥!”景昀伸手,抓住坐在最前面的嬴棣的手。

    嬴棣反握住景昀的手腕,單手持韁,搶過東陵初闕手中半邊韁繩:“駕!”

    身后是追殺他們的人,前面是野狼。

    可他身后朱厭,他身上,還有最后一件東西,可以在野獸出沒之時,保命,他不怕!

    可那狼群密密麻麻地從雪山上沖下來之時,領頭的一頭白狼只仰頭看了坐在馬上的嬴棣跟景昀一眼,便帶領著狼群,朝著他們身后沖去。

    嬴棣握住藥的手一松,在快速變換的景象之中,他回頭——

    一身墨色的人,快速退后。

    那些狼竟然也避開了他,瘋狂地朝著追殺他們的人撲了過去。

    剎那之間,鮮血跟雨珠混在一起,天上落下的雨,變成血滴。

    除了朱厭的吼叫,跟餓狼的喘息撕咬,死士暗衛們的慘叫聲,全部被淹沒。

    雨下得很大,不知過了多久,地上只有些許殘碎的衣角還有馬鞍。

    挑眼看去,密密麻麻的狼群之中,走出一頭雪白的狼。

    它一步一個血印,又被水沖刷干凈。

    緩緩的,停在了一個人的跟前。

    伸出頭,去蹭了蹭他。

    “嗷嗚——!”

    “好久不見,狼王。”

    昔日的少年白澤,在暴風雨之中下跪。

    他伸手,輕撫過狼王的背脊。

    五年前,就是在這西南雪山之巔,云姒懷著孕跟狼王打過照面。

    而后,狼王送子,景昀得生。

    今朝……

    “今朝,你攜族群,再施以援手,此等大恩,白澤無以為報。”

    白澤跪下,給狼王叩頭。

    他已經不識景昀了,但是他從小生活在獸群之中,鼻子靈敏,他知道哪個是景昀。

    蕭子翼之前讓他出來,原是為了過幾日的大婚。

    但他在路上,嗅到了景昀的氣息。

    獸類的靈性不是人可揣測一二的。

    時隔五年,狼王在聽見白澤的聲音時,便攜帶群狼下山了。

    它也見到了當年它奔赴千里,送到南絳手中的孩子。

    “嗷嗚——”

    狼王看著叩頭的白澤,仰頭呼號,后退幾步,舔舐著嘴邊的鮮血。

    這次它也得以飽餐一頓,便是連那些馬兒,都沒有放過的。

    白澤起身,看著余下的狼群還在分食地上的殘骸,拖拽著“獵物”回巢之際,他熟悉的另一個“老朋友”,也緩緩出現。

    雨水沖刷著它黑亮的毛皮,它身上的血水,漸漸變淡。

    “朱厭。”

    白澤見到朱厭,心中微酸。

    朱厭還記得它,阿姐卻不記得他了。

    不記得也好,他不圖這些。

    若能歲歲平安,即便生生不見。

    朱厭到白澤身邊,發出陣陣低吼。

    方才的一戰,它顯然也得飽餐。

    白澤看著用身子推了推自己的朱厭,和緩一笑:“再會了,朱厭。”

    風雨未歇。

    山洞之中,直到嬴棣生了火,景昀伸手在東陵初闕的眼前晃了又晃。

    她僵至的目光,才漸漸有了微光。

    “你還好嗎?”景昀跪坐在東陵初闕跟前,拉著她的手,晃了晃。

    東陵初闕忽然有些哽咽。

    她哪里能好,嚇都快被嚇死了。

    可是面對兩個比她小,都沒有嚇哭的,她又沒臉哭出來。

    生在皇宮這么多年,她哪里見過這種血肉紛飛的陣仗?

    便是先前被刺殺,那面對的也是人,好歹能說兩句,講講條件,看看能不能有生機。

    可是這次,面對的是一群不會說話,沒有人性的野獸。

    “你不怕嗎?”東陵初闕怎么都想不明白,眼前的只是個……

    景昀搖搖頭:“不怕,我從小跟隨我母親見過太多的東西,且我也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太久,所以從不怕生死看得太過要緊,不然到時候舍不得了,母親就難過了。”

    東陵初闕怕啊!

    她捂著臉,還是哭了哭,好不容易停下來,忽然就發現,景昀的臉有些不對勁。

    景昀看她這么盯著自己,便摸了摸臉。

    易容被水泡出問題來了。

    陸鶴他們的易容,始終不如母親親自做的那些。

    “這是我的真面目。”景昀將臉上那已經廢掉的假面扯下。

    東陵初闕愣了一瞬,下意識地朝著在火堆跟前的嬴棣看去。

    “你……你們兩……”居然一模一樣?

    景昀:“仙女姐姐,對不起,我說謊了。我的身世,不是什么大戶人家被抱錯的孩子,我請你幫忙,是拿了他的頭發跟我的一起檢測。我們一個生在西洲,一個生在大周,可是卻長得很像,連病痛,胎記,都是一模一樣。”

    東陵初闕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了渾身濕透,還站在火堆跟前滴水的嬴棣:“那你……你是……”

    嬴棣面色冷靜,聲音清晰地開口:“大周攝政王霍慎之獨子,霍嬴棣。”

    “什么!”九爺居然有孩子!

    還這么大了?

    她看看嬴棣,再看看景昀。

    兩個唯獨面上神情不一樣的少年,她完全分不清誰是誰!

    “那你……你……”東陵初闕指著景昀。

    景昀抿了抿唇:“西洲公主錦弗長子,姬景昀。”

    “我……你們……這……”東陵初闕好半點,吐不出一個字來。

    景昀只道:“連累公主受罪,是景昀的不是。只是先前公主讓暗衛來說,測定的結果出來了?”

    “在……在這里。”東陵初闕現在腦子里面全是懵的。

    她拿出牛皮所制的錦囊,甩了甩上面沾著的水,打開,將云姒謄抄出的結果拿出來。

    “這上面的東西我都看不懂……”東陵初闕看著景昀,又看看嬴棣。

    若不是兩人身世這么離奇,一個天南一個地北,景昀還是一個妹妹。

    現在光是看他們的長相,她都覺得不需要這張紙了。

    景昀極其有禮地伸出手:“謝公主相助,我會看這些。我曾常日伴隨母親左右,醫學之道,從小耳濡目染。這些個皮毛,也通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