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楚夢璇追著問，“要不然你和傅司眠穿上我買的那套睡衣一起自拍也可以，我獨家珍藏一張……”
“要是離婚了呢？你會不會哭得比當事人還慘？”姜煙笑問。
楚夢璇倒抽一口冷氣，上手直接捂住她的嘴，“呸呸呸！撤回！你給我撤回！我什么都沒聽見！不準動這個念頭！”
姜煙哭笑不得地往后退，抬頭突然看見楚夢先眼底真心的焦急和震驚，動作一頓，開口問道：“楚夢璇，你喜歡過人嗎？”
“……姜煙，你這是諷刺我呢？”楚夢璇斜眼。
煽情失敗。
姜煙瞬間想起她上一個喜歡的人就是傅司眠，兩人對視一眼，突然笑出聲來。
笑聲在整個辦公室里響起，越來越大聲，到最后姜煙自己也真心樂了，笑得腰酸背疼，撐著身子在桌前喘息，恍惚間覺得這樣的自己十分陌生。
她這輩子好像從記事以來，就沒有這樣笑過。
楚夢璇轉身在地毯上坐了，拍了拍地面，示意姜煙坐過來，姜煙挑眉，起身過去了。
“你剛才是不是想問我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楚夢璇轉著眼睛，湊上前去，小聲道，“傅司眠是你的初戀吧？你是不是自己也挺不明白的？”
“初戀”這個詞簡直讓姜煙聽得頭皮發麻。
楚夢璇拍了怕她的手，“正常正常，我第一次喜歡人的時候，也是分不清什么是愛情的。”
“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幼兒園。”
“……”
姜煙的笑容在唇畔消失，“你該慶幸我手里沒有刀，才撿回一條命。”
楚夢璇哈哈大笑，“愛情是本能啊，怎么，你看不起幼兒園的小孩啊？幼兒園就不能有愛人的能力了？本小姐就是這么特別！”
“楚大小姐，那時候別說是愛情了，你分得清一加一等于幾嗎？”
楚夢璇一噎，隨后揮手，“不重要，后來我還愛過那么七八九十個的，總之經驗豐富，予取予求，你想聽什么，我就說什么。我曾經的夢想就是集齊十二星座男友——并且我實現了。”
姜煙側頭看她。
這是真沒想到。怪不得當初傅司眠那個級別的，也就困住她一陣子而已。
“愛情是本能……”姜煙輕聲重復著這句話。
“我瞎掰的，別當真。”楚夢璇撐著手臂道，“像你和傅司眠這樣的，就是命中注定。”
姜煙一笑，也沒當真。
“我說真的。”楚夢璇伸出手，認認真真開始數，“相貌頂配，靈魂伴侶，你們當時還沒有公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一個眼神居然就可以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我經常看見你們眼神交流，一開始天真地以為是聰明人的世界我進不去，后來才發現不是我的問題。”
姜煙笑著，“還有呢？”
“多了去了！你們互相支持，有共同目標，我看他也挺討厭陸家人的，陸家人又這么針對你，很多東西就是只能歸之于玄學，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總之除了他，我想不到有誰能配得上你，除了你，我也想不到有誰能配得上他。”
姜煙側頭不說話了。
相配？
確實相配，按照他想要的模子雕刻出來的人，怎么可能不相配。
換做是曾經生活在閣樓里的那個姜曼，大概很少有人再能這么誠心地夸一句相配，可那才是她原本的樣子。
“怎么，你們感情出問題了？”楚夢璇問。
姜煙搖頭，笑道：“沒有，如膠似漆。”
她見楚夢璇的心情恢復得差不多了，于是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傅司眠最近心情起伏有點大，她答應了回去吃飯卻沒有回去，還不知道那個男人要想出多少種折磨她的辦法來。最重要的是，她還想聽聽今晚陸云溪事情的進度。
“拜拜，我再待會兒，反正我哥出國了，家里冷冷清清，還不如這兒呢。”楚夢璇聳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姜煙一走，她便重新耷拉著臉，伸手拿了一支這季的新品唇釉，對著鏡子研究了許久。
“不科學啊……這么好看的玩意兒，我都想自留，還是今年被炒得火熱的車厘子色，為什么沒人買？”她皺眉嘀咕一句，掏出手機刷了刷微博，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找施冷。
“施冷，我們的庫存還有多少？”楚夢璇問。
“只賣出去幾百只，相當于有多少剩多少。”施冷的回答十分耿直。
楚夢璇沉默片刻道：“我買一千只。”
施冷正在對賬的動作停了停，抬眼看她，“自己涂？”
“你看我像個傻子嗎？”楚夢璇咬牙，“施冷，我在你眼里竟然是這種形象？”
施冷很想點頭，但出于更長遠的考慮，還是暫時放棄了這個沖動。
在她眼里姜煙是個異類，楚夢璇就是個異類中的異類，思維跳脫，七十二竅玲瓏心，不知道下一秒就會變成什么樣。
總之，跟她天生的不對頭，她搞不定這種人。
“我想微博抽獎，送產品。”楚夢璇道，“我們的東西足夠好，只要有人試過了，口碑自然會慢慢起來的。我先給我圈子里的好友送一些，再通過宣傳，應該可以清掉一些庫存。”
施冷嘴唇動了動，半晌道：“要不要和姜煙說一聲？”
“她不會同意我花這個錢，先斬后奏吧。”楚夢璇下了決心。
說做就做，隔天，楚夢璇微博抽獎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因為公司明面上以楚夢璇的名義在宣傳，楚家能夠吸引的人氣也有不少，所以這個消息也被頂上了熱搜，自然傳到了陸云溪的耳中。
“她還開公司？”陸云溪冷哼一聲，坐在搖椅上裹著毛毯，“果然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姜煙身邊的朋友都是這些貨色。”
傭人道：“聽說抽獎的活動很多人參加，我們家里也有幾個小女傭轉發了，不過他們還在廣場里弄新品試用……”
“什么？！”陸云溪拍著椅子起身。
傭人嚇了一跳，趕忙去扶她。
“陸家是少了這些人工資還是怎樣？免費的東西上趕著去要！丟的是我的人！叫這些人滾回來！微博也給我刪了，不準轉發！”陸云溪咬牙，怒氣沖沖地拿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