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少女回過神來說道:“糟了!得罪他了!”
“得罪就得罪了,一介窮酸而已。”
“不許胡說。他不賣不是因為他不缺錢,是因為要買的人是我。”
“什么?”
少女補腦道:“他來此定是想要將手里的琴買給我爹以解一時之急,或許也有想日后再贖買回去。但又礙于讀書人身份,不想讓他人知道自己如此落魄,故而言說不賣。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繞到后門來。他定是餓極了,在父親上朝時便來過等他放衙。”
“這書生也真的,都窮到這份上了,還裝什么裝。反正都是換錢,賣給誰不都一樣么?”
“不一樣!”少女又解釋道:“這是讀書人情懷,你不懂。琴若是父親所購,父親必對此琴有所尊重,尊重琴即是尊重他,他會心安理得。若是他人擲錢想買,他會覺得對方對琴并不重視,不重視琴,即是看輕他,其必覺受辱。”
丫鬟只覺得麻煩:“讀書人的花花心思可真多,我可想不了這么許多。”
“他賣的其實不是琴,是讀書人的氣節。窮不失志,富不癲狂。他只有賣給我父親那樣的儒仕楷模才不會覺得受辱。你可別小看了這類讀書人,就是這等人物往往可守節而成大義,就如同我父親年輕時一般!將來別人可能連他的腳后跟都比不上呢。”
“依我看,那就是矯情。”
“胡說!孰不知乞兒善不食嗟來之食!正所謂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他剛剛必是以為我要折了他的氣節呢!唉,我們就不應該追出來,現在受辱的不是他的,倒成了我們陸家了。”
“什么?”
“沒什么。我們走吧,去鴻春茶坊。魏家公子此時還未來接我,可能是出了什么變故,我們去看看。”
“不太好吧……去街市尋一男子,這傳出去不好聽呀……”
“沒什么不好聽的!我巴不得他人說嫌話呢,要怪也是怪父親有錯在先!為了將我嫁出去最近老安排我見些陌生男子!”
“嘻嘻!上一回戲耍了屠家的公子,害他輸了不少銀子呢。這一回小姐又有什么主意?”
“即是開詩會,那就將他的詩損得一無是處!以我的學識還是能找出點毛病的!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
長安城西市的鴻春茶坊外面有一處面攤。
面攤本來并不奇特,奇特的是這里賣的是牛肉面與牛雜湯。
古代的確是不許私自殺牛,但不是不許吃牛肉。
只要來源合法,牛肉面是可以賣的。
這家面攤的主人總是有辦法拿到牛肉,而且賣的還不便宜。
能到鴻春茶坊喝茶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給面攤提供了許多客源,他們自然也不會在乎這點錢。
因為還是早上時間,面攤此時只有一位客人在吃食。
那客人長得十分儒雅,沒有一定的家世與十年書香根本出不來這種讀書人的氣質。
但他卻穿著與自己氣質十分不符的衣裳。
一身的彩綢顯得十分華麗,腰帶上的金縷也頗顯貴氣,除了那儒雅之外,還散氣著一股銅臭味。
客人正低頭吃著面,劉永銘抱著琴盒便走了上來。
咣當一聲,劉永銘已經將琴盒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被琴盒砸得有一些晃動,客人碗里的面湯都撒了一些出來。
客人抬頭一看,見得是劉永銘,原本有些惱怒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微笑。
“六爺,您如何來了?”
劉永銘笑道:“我有事找你,昨日在紅杏樓向葉先生打聽了一下,他說你會在這里見一客商,所以我便來了。我說楊掌柜!你看上去也不是缺錢的主呀?好飯館多了去了,如何在這等面攤上吃這等東西?”
此食客不是別人,正是劉永銘手下的掌柜之一,楊贗楊光祿。
正月十五那一天他也坐在議事廳里,但劉永銘沒怎么與他說話。
楊光祿傻笑一聲說道:“辦完了事,覺得有一些饑轆,故而以此果腹。”
“開年還有大生意?要你這個當鋪大掌柜親自出馬?”
楊光祿看了看左右,見得四周無人,這才小聲得笑道:“年底收賬、盤賬、分紅,葉先生那里多出了許多的現銀,葉先生之前找我說六爺您想開票號,但您又花銷沒數,讓我將快一些將那些現銀貸出去。”
劉永銘笑了一聲,也輕聲說道:“爺我知道此事,他還跟我哭窮呢。但他的用心是好的,我也不會說破他。你找著什么大主顧了?”
楊光祿說道:“是一家給羅仁軌羅掌柜商隊供絲綢的坊廠,姓魏。說是羅掌柜要的量大,他想借些銀子多買一些織機出來,再備點生絲。一分六的利,一開口就要四萬兩銀子,為期一年。”
“一年?”劉永銘眉頭一皺。
楊光祿也輕笑一聲說道:“六爺也發現了?”
劉永銘輕聲說道:“貸了銀子后,買織機、造織機、產生絲、屯生絲都得要時間。一年之內他的產量增不了多少,能賺回利息錢就算商業奇才了,怎么說都得到明年臨冬才是呀!”
楊光祿笑道:“葉先生也料到了。讓我給他提了一個條件,就是他織廠的賬房得由我派人去監管。不許他從公賬里私提銀子。”
劉永銘說道:“那他一定不肯,因為他要銀子一定不是為了紡廠!”
楊光祿笑道:“葉先生也是這么說的,為的是逼他說出實話,我這里再看看情況要不要貸給他銀子。雖然今日沒談攏,但改日一定能成。”
劉永銘低頭想了想,說道:“織廠……姓魏……該不會是……”
“就是他,戶部侍郎魏文政的堂侄魏仲賢。”
劉永銘吸了一口氣,問道:“他什么時候跟你說的借銀子的事情?”
“就是昨天傍晚,我拿不定主意,總覺得里面有事,所以就去找了葉先生。”
劉永銘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借給他!但是要讓魏文政做保!”
“什么?”
劉永銘笑道:“葉先生跟有沒有跟你說鹽引之事!”
“說了。六爺的意思是……”楊光祿反應很快,他馬上說道:“六爺是說魏文政將皇上鹽引代酬之事告知了開紡廠的堂侄。魏文政是官場老手,他堂侄也是商賈里的佼佼者,所以他們二人都發現糧食生意不能做。但他們與我們一樣,也發現鹽引生意可以做!于是他想借一筆大銀子來做鹽引生意!”
劉永銘點了點頭,然后對楊光祿問道:“楊掌柜,你知道鹽引怎么玩嗎?有把握把魏文政的堂侄玩死嗎?”
楊光祿詭異得笑了一下說道:“六爺的意思我明白了!”
“爺我之前正與夏侯掌柜商量開織廠的事情呢,這倒好,剛困倦就來枕頭了!爺我要魏仲賢的那家織廠!還要讓魏文政脫下一層皮來!”
“六爺找我為的就是此事吧?您就看好吧!這筆銀子我借給他了!”
“不是為此事找你的。實在是……是有一些不好開口呀。”
楊光祿笑道:“六爺向來豪爽,如何也會有吞吐之時。”
“是為它來的。”劉永銘說著指了指桌子上的琴盒。
楊光祿看了看琴盒不明白劉永銘什么意思。
劉永銘直白得說道:“里面是枯木龍吟,想必你也聽說過,也應該能識得。我想讓楊掌柜你修一修,只是……我知道你發過誓不再修復古物,所以……”
楊光祿苦笑一聲說道:“若是發誓都能應驗的話,天下必旱雷不斷,五雷轟頂而亡者不計其數。天道若有輪回,像我這等惡人也早該死了。”
“楊掌柜一身詩華雅氣,換穿上儒衣、綸巾,不輸魏晉雅量,何必如此自作呢。”
“呵呵,多謝六爺勸勉,我自知其罪,實非人矣。他話不多說了,即是六爺所需,我必親自修之。且十大名琴,我所見也唯此一把,亦想見識一翻。”
劉永銘對著楊光祿拱了拱手,說道:“那就多謝楊掌柜了。”
“六爺又客氣了。”
楊光祿說著往桌子這上放了幾枚大子之后拿起了琴盒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等等!”劉永銘叫住楊光祿。
“六爺還有事?”
劉永銘看著楊光祿的錢袋子,指了指面攤笑道:“爺我出門沒帶銀子。”
劉永銘昨天是在教坊司過的夜,當時將身上的銀子都給了那黃奉鑾了,現在想吃碗面都沒有錢。
楊光祿笑了一聲,從腰間解下錢囊放在桌子之上,然后離去。
劉永銘將錢囊掛到自己的腰間,從桌面的筷子筒里拿出一雙新的筷子,然后將楊光祿剛剛吃剩下的半碗面移了過來,便開始吃了起來。
劉永銘雖然花錢像流水一樣,但卻不是一個喜歡浪費的人。
正此時,一個黑影照了過來。
劉永銘抬頭一看,只見一位清秀麗人站在桌前,他滑稽得將嘴外的面條吸入了嘴中,打量了一下來人。
劉永銘的眼前不是別人,正是禮部尚書陸預的女兒。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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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