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要分配大理寺審案的任務,也當是由皇帝將圣旨下達給自己,而后由自己分配給少卿余諷才是,而不是由皇帝直接分配給余諷下達圣旨。
要是再過一段時間,皇帝且不要將所有要案重案都交給他了?
周書禮吃醋一般地站在殿中,躬身說道:“啟奏皇上,原榆林都轉運鹽使李哲,供以他狀,牽扯鹽道官吏數人,臣懇請皇上緩之極刑,待查明他案之后,再酌情定罪!”
皇帝劉塬冷笑一聲說道:“據實供罪,乃是本責。事發而不述,以此為脅,妄求活命!此該罪加一等!”
皇帝劉塬一說完,吏部天官程管煒從班列里走了出來。
“臣吏部尚書程管煒,有事請奏。”
“奏來吧!”
程管煒說道:“官吏之腐,貪者為多。以國法嚴懲,其知必死,必藏匿余銀、包庇他犯。此國庫之損也。望皇上寬仁以待,待其供之全罪,繳之貪墨足額,可降罪一等免其一死,可為國庫挽減。”
皇帝劉塬猶豫了一下。
他也心疼國庫那點收入。
正此時,工部尚書袁魁來到殿中,他恭身說道:“皇上圣明!若知其犯之全罪,又何必其供?若不知其全罪,又何知其所以供?若以此為免死罪,貪官報僥幸之心,當為之效法,即知不死,如何不貪?至始,貪贓之官吏使之不盡也!”
在眾臣工的眼中,袁魁現在就是在看熱鬧不嫌事大。
那些貪官、奸臣狡猾得很,要不然咬死了不說,要不然就是供述一些無關緊要之事,總之不問不供,看到證據之后才說那么一點。
反腐工作已經很難進行了,更別說追繳臟款了,若是再要殺了人家,牽連宗族,那更是拿不回款項了。
袁魁會這么說是因為他是漢國第一清官。
漢國第一肥缺就是工部尚書,而袁魁卻過得一貧如洗,每日就是淡飯,連清茶都舍不得喝那么幾口。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油膩的飲食,所以用不著茶來清腸胃。
袁魁自視清官,自然覺得自己能做到,別人當然也能做到,于是便說了這樣的話出來。
這讓劉塬有些為難,因為就袁魁的話來說,他是真沒說錯。
皇帝劉塬猶豫著說:“袁愛卿所言甚是,只是……”
此時新上任的余諷突然說道:“可酌情而定。七品以下,貪、賄五十兩以下者,去職、流徒。五十兩以上者斬監侯,抄沒家產,累及妻兒。若有舉報他人之事者減等,抄沒家產,但不累妻兒。”
劉塬認真地聽著余諷的話。
余諷接著說:“七品及以上,貪賭百兩以下者,革職流徒,百兩以上者,斬監侯,抄沒家產,累及妻兒。若舉報他人事,有功則減等,抄沒家產,不累妻子。千兩以上者,斬立決,抄沒本戶及父兄家產,累及妻兒。若舉報他人事有功,不累及父兄,妻兒同免,但亦斬監侯。”
余諷所說的大意是,貪官犯罪,量大者必定要累及妻兒父兄,因為那里才是藏臟的主要通道。數量少的要可不累及,但數量多的,就必須要如此了。
雖然有時也會牽連到無辜之人,但大部份的“父兄妻兒”并不無辜,他們多少是知道犯官是怎么一回事,就是沒有舉報。
這樣也會做成一個效果,那就是,有些人為了不被牽連,就會去舉報,從而減少大理寺的工作強度。
同時也加大了貪官財產轉移的難度。
所以,最佳的監督者并不是監察部門,而是自己的家人,其中也包括小三。
劉塬點頭說道:“余愛卿可擬以章程呈報中書參議,內閣擬條后朕即刻御批下旨。”
“臣尊旨!”余諷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周書禮卻還有疑問,他弱弱地問道:“臣詢之。李哲事……”
劉塬沒等周書禮說完,便大聲地說道:“供之全罪乃是其責,若能舉報他人之事,免其父兄之累。若不能,仍斬監侯并累其父兄、妻族!此望眾臣工以此為鑒,莫做此等犯罪之事!”
程管煒仍不死心,他奏道:“皇上!因銀兩事而累其族,此不妥也!惜,豪杰朱世安為減其罪舉報公孫敬聲,而有巫蠱之禍始。唐婿房遺愛為減其罪而污曲李恪,至其冤死。以舉報為免,此取禍之道也!”
程管煒話一說完,那袁魁卻馬上反問道:“敢問程天官,公孫敬聲有罪否?”
“這……”
見得程管煒一時無言,袁魁又道:“舉報非是定罪,是非屬實自有大理寺、刑部等證其言、公其行。皇上圣明,仁孝治世,賢名遠播,非楚尊老昏無用,亦無齊君奢靡之煬,有何可憂之?唐之往事,此兄弟鬩墻之始,權臣長孫世家不可制所以為禍,非是舉報之罪過也,何言不可行?”
袁魁雖說是個大清官,但他畢竟還是五皇子的人,他這句話就是在指桑罵槐。
說是兄弟鬩墻,實則直指與太子爭嫡的大皇子。
說是長孫無忌,其實是拿首輔曹岳來與之對比。
他一句話將太子黨與大爺黨都數落在內。
而且他們還對袁魁沒有辦法,因為袁魁幾乎沒有什么黑料給他們爆的。
“夠了!”劉塬喝了一聲之后,只覺得氣息有些不順。
他不舒服地重咳了幾聲之后,才說道:“李哲之罪不必再議。罪未夷其族,亦是皇恩浩蕩了!”
程管煒沒有諫言成功,且又說不過別人,只得造退下去。
袁魁也沒有再繼續說些別的,更沒有落井下石,也乖乖地退下去了。
因為皇帝劉塬的身體不太舒服,早朝沒多久就草草地結束了。
劉永銘悶悶不樂地從宣政殿里走了出來。
見得前面的厲舒才,他正想要趕腳上前問個清楚,卻不想身后有人拉了自己一把。
“六爺!”
劉永銘聽得叫喚,無奈之下只得停下腳步。
他轉身一看,竟是那禮部侍郎宿倉。
宿倉為難地看著劉永銘,說道:“六爺,那件事……”
劉永銘苦笑道:“不是爺我不幫你。你昨日才跟我說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幫你呢,父皇那里就知道了!”
“臣明白。只是……”
劉永銘笑道:“要怪只怪你們自己不趕早,總不能讓我一個幫忙的上趕子去求見你們吧?”
宿倉急忙說道:“昨天夜里杜家派人去求見您了,他們說您不在王府里!”
昨天夜里劉永銘的確不在王府,而是去了荷恩寺小樹林,去救薛開山了。
劉永銘呵呵笑道:“本王的女人多,常年不在自己家睡,這不是什么新鮮事!看來這是天意如此呀!”
宿倉一聽,原本抓著劉永銘的手便捏得更緊了。
他急道:“六爺!皇上既然已經讓您……”
劉永銘用另一只手重重向宿倉抓著自己的手拍去,只這一下就將宿倉的手拍開。
劉永銘不屑地說道:“我說宿侍郎。你也是清流中的名宿了!我剛剛沒提到你,已是給了你面子了。你再參和進來,怕是要晚潔不保呀!”
宿倉聽得愣了。
劉永銘哼了一聲便又要前行,只見得一名身穿四爪蟒袍服的人跟了上來。
他并沒有擋住劉永銘的去路,而是走到劉永銘邊上,與他并列同行。
劉永銘只用余光一瞟,便已知道那人即是八皇子劉永鍵。
八皇子輕聲說道:“六哥!我怎么看怎么覺得杜家的事情蹊蹺地很呢?那個不開眼的厲舒才怎么突然說起了杜家的事情了?好像……好像曹相還沒有還手?杜春秋雖然跟杜家斷絕了往來,但剛剛跟你說話求情的宿侍郎與杜家可是姻親關系呀!宿侍郎可是太子黨!杜家這些年來也沒少幫襯著太子黨!”
劉永銘一邊向前走,一邊呵呵笑道:“太子東宮用度的確有一些是來自杜家的孝敬。誰讓國庫撥出來的銀子少呢,東宮要維持,拿了人家杜家的銀子,父皇也是看在眼里的。父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看在銀子的份上!”
“可是……曹相是怎么一回事呀?難不成這厲舒才入了大爺黨了?六哥,你一向聰明能不能說一說?”
劉永銘笑道:“曹相什么人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人。他沒出手,必是因為那厲舒才不是自己想要將杜家田產之事在朝堂上捅出來的!必是他人所授!”
“那曹相更不能放過厲舒才了!這事要是真鬧大了,說不定就牽扯上太子了!你知道大哥那些御史的厲害的!曹相他……“
八皇子劉永鍵好似明白了些什么,他突然腳步一停,瞪大了雙眼。
見得劉永銘并不停步,他連忙又趕了兩步上去:“六哥的意思是,是父皇給……”
劉永銘目視前方,微微笑道:“最近你是越來越愛參與朝政了?好似想弄清所有關節似的!”
八皇子劉永鍵搖頭嘆道:“哪里是我想參與呀!最近父皇老愛問我一些朝政上的心得。”
劉永銘問:“父皇問你心得?那太子呢?他也問了嗎?”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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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