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國內國外不重要，時間一到，兩人一起進了噩夢空間。
今天也是康檸野先提起來的。
程司晨順勢道：“簽個合同，扮演我一年女朋友，一年為期，到期不續。”
過期不續是講清楚大家都沒非分之想。
不過程司晨猜錯了。
康檸野沒想那么多，她問也不問他的私事，直接就答應了，“可以。”
能借到惡魔紀念幣，還有錢賺。
白紙黑字寫清楚，你情我愿，又不是做什么壞事，不要白不要。
但是康檸野又說：“女朋友可以，跳槽的事不行，不是錢的問題。”
情人節前一晚，陸思楷帶她看電影。
陸國打電話給康檸野，想讓她離開澤城，還哄騙說會給她推薦去朋友的公司。
兩人一言不合，康檸野反手就掛了電話。
陸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澤城能成今天這個規模，多少有點見不得光的東西。
這也是康檸野進澤城的主要目的。
程司晨兩倍工資挖她，固然是很有誘惑力，換了別人立馬收拾跳槽。
可康檸野不是為錢，所以就是十倍，她也不能現在離開澤城。
如果不是康語薇躺在療養院，康檸野集齊十個惡魔紀念幣，許愿就是讓澤城破產，讓陸國孤獨終老。
程司晨觀察她的表情，“不是錢的問題，你喜歡陸思楷？”
他倒是沒想到這種可能性。
康檸野搖頭，“不是，你怎么會覺得我喜歡他，你跟他很熟？他提過我？”
她還真沒問過，他家是什么大企業。
但是康檸野在商場看見過他，身后跟著人，是大老板無疑了。
程司晨擺擺手，“不是就算了，先把眼前這關解決，出去了再說吧。”
他想知道原因，但是不急于這一時。
他們現在可是進了噩夢空間，別的都不重要，保命通關是首要任務。
康檸野這才反應過來，忙打開手里的紙條，上面只寫著三個字，‘斬孽緣’。
程司晨挑眉，“斬孽緣，用這把劍？”
康檸野把劍收回劍鞘，然后交還到他手里，“斬的，該不是我吧？”
畢竟她是被綁在湖底，不是單獨沉下去，這沒點什么因果報應干不出來這事。
康檸野這么想著，右手里突然攥了把匕首，“在古代，解釋不通的都是妖物所為！”
她能控夢，能憑空想象，這要是被人發現了，不得綁起來祭天。
程司晨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你控制點，不要胡思亂想，別一會被人抓了。”
康檸野說：“那我要是控制不住自己呢？”
有時候，并不是她一定想要，就是腦子里想想，東西就會憑空出現在手里。
程司晨對上她的眼睛，“那你就想我。”
康檸野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想你做什么，想你能復制一個你？”
她話音剛落，才看明白他眼里的含義，臉瞬間肉眼可見地泛紅。
程司晨嘴角勾起微不可見的弧度，假裝沒看見，“往哪走，我們去找孽緣。”
康檸野也裝沒事發生，“我剛才在湖邊觀察過，那邊有小亭子，好像還有寺廟。”
得去找有人的地方，問問今夕何年，再旁敲側擊打聽點什么有用的消息。
程司晨沒異議，聽她的。
康檸野提起裙擺，走在前頭。
他拎著劍，走在后頭。
太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下來的星星點點，打在她身上，像是鍍了一層濾鏡。
這畫面就美得不可方物。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康檸野濕漉漉的。
她也覺得身上濕漉漉的難受，突然停了腳步，“你有沒有辦法，鉆木取火？”
程司晨眼里冒問號，“你覺得，我會？”
康檸野想想也是，她都比他有可能會。
“這樣，我們先不走，找個地方生個火，把我衣服烤干。”
“你看著點，別讓人發現，我生火。”
要不是這里沒有電，她都想變個烘干機出來，就用不著慢慢烤了。
兩人找了一塊空地，四下無人。
程司晨背過身去，康檸野想象了一個木架子，又想象了一個帳篷……
他等得有點久，但是也沒有不耐煩，畢竟女孩子干什么都久一點，這是常識。
等康檸野說好了，讓他轉過身來。
她已經換了現代的連衣裙，搬著小凳子坐在火邊烤蜜汁雞翅，油脂飄香。
而康檸野換下來的衣服掛在一旁烤火，身后還有個支好的帳篷。
程司晨有點傻眼，這是做什么。
“坐啊。”康檸野給他也準備了小凳子。
程司晨坐在她旁邊，“你打算在這住一晚？”
康檸野專注烤雞翅，目光都沒移開過，“不是啊，剛才換衣服。”
“就是第一次烤火，不知道濕衣服得烤多久，萬一久了，就住一晚吧。”
她總不能穿這身連衣裙，去完成任務吧，一會孽緣沒找到，康檸野先被人抓了。
程司晨覺得沒毛病，但是好像有別的解決辦法，越拖越不好。
“你干嘛不直接看著這衣服，想一套一模一樣的換上就好了？”
康檸野無奈地抿了抿唇，“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我也不想在這兒烤火。”
她只想立馬去找孽緣，然后過關拿惡魔紀念幣，一刻都不想耽誤。
“這不是我的夢，我的控夢時好時壞，我剛才試過了，不行。”
康檸野把雞翅翻了個面，“你看，我連蜜汁雞翅都想出來了，你以為我是餓？”
雖然她一開始確實喜歡在夢里吃東西，可是自從知道是假的，就不吃了。
但是現在這雞翅，是康檸野用來試驗的，她想知道為什么想不出來。
程司晨問：“所以為什么？”
康檸野搖頭，“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我只能想，我知道的現代的東西。”
“而這身古代衣裳什么的，可能是這一局噩夢空間里的道具，我復制不了。”
誰讓這噩夢空間里沒有規則，全靠自己悟性，所以康檸野說什么就是什么。
程司晨只能坐著等她的烤雞翅。
康檸野沒話找話，她問他恐怖片惡補得怎么樣了，程司晨說工作忙，沒空，沒看。
好的，他直接把話題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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