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牙疼。
但聞君止卻發現了另外一個華點。
“異界也有西王母信仰？”他微微皺眉，神情有些古怪，“他們所信奉的神靈，與我們所信奉的神靈，竟然一樣？”
“問得好。”臧理事欣賞地看向他，道，“我旁敲側擊地問了他們那邊神仙信仰，發現他們所信奉的神靈，與我們的本土神靈一模一樣。”
聞君止陷入了沉思。
柏舟茫然地問：“這說明了什么？”
話一出口，她就愣住了，因為她忽然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這并不是巧合，世上不可能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
如果有，只能說明這兩片樹葉是人為制造出來的。
兩個不同的異界信奉同樣的神靈，說明這些神靈并不是憑空捏造，而是真實存在的。
那個世界的先民們，說不定真的見過這些神明。
柏舟一時無言。
神明們所居住的三十三重天，到底是什么樣子？
柏舟曾經查過資料，說天界有三十六重天，層數越高，居住在其中的神明越強大。
第三十六重天是一片混沌，據說連元始天尊的實力都沒有達到三十六重天。
第三十五重天，是元始天尊居所，第三十四重天為靈寶天尊的居所，而第三十三重天，則居住著大家耳熟能詳的天界眾神。
這三十六重天，會不會就是三十六個彼此相連，關系極深的異界呢？
臧理事道：“這些神仙世界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夠管的了。我們現在只需要維持人設即可。”
柏舟問：“我只是扮演西王母而已，那其他神仙呢？”
臧理事笑道：“女術師不必擔憂，總部有那么多探員，還怕安排不過來嗎？”
“他們來執行這次的任務，是不是也有獎金？”柏舟問。
臧理事點頭：“這是當然。”
柏舟心中一動，想著該給大容市的同事們爭取一下福利啊。
于是她用一雙充滿期盼的目光道：“既然是蟠桃會，需要的神仙必然很多，要不……也給咱們大容市的兄弟姐妹們安排安排？”
臧理事露出猶豫之色，柏舟有些忐忑，這個事情很難辦嗎？
她道：“臧理事，我能夠保證，我們大容市的探員們嘴很嚴，是絕對不會泄密的。”
“這個我肯定相信。”臧理事道，“只不過……”
聞君止當然知道他在故作姿態，不過是為了下一步談判爭取更大利益罷了。
于是他微笑道：“女術師，你上次賣靈桃還沒有多久，你那靈桃樹怕是沒有那么快成熟吧？”
柏舟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到現在為止，靈桃好像只成熟了兩次而已，還真有可能。
“這倒也是。”她道，“臧理事，能不能換成別的水果？草莓你看行嗎？草莓比靈桃成熟得要更快。”
臧理事的笑容有些勉強，都說了是蟠桃會了，沒有蟠桃全是草莓那像話嗎？
他看了看聞君止，又看了看柏舟，心中暗暗想：聰明人就是聰明人，知道怎么為自己拿到最大利益。
“女術師，大容市的探員來參加這次任務雖然有點難度，但也不是不行，這樣吧，我豁出去這張老臉，去跟盧理事要一些名額，全給大容市，如何？”
柏舟眼中閃過一抹喜悅的光。
“那實在是太好了。”她道。
臧理事微笑著，等待她繼續說下去，但柏舟根本沒有get到他的意思。
聞君止get到了。
他對柏舟道：“小舟啊，蟠桃會上沒有蟠桃，實在是不像樣子，很容易露餡啊，要不……咱們想想辦法？”
柏舟很認真地想了想，從善如流地道：“這樣吧，我去看看，如果靈桃熟了，我就全帶來，如果靈桃沒熟，咱們就去找惡靈，制造一些靈桃出來。”
臧理事滿意了。
“那就太好了，時間緊迫，還請女術師趕緊去尋靈桃。”他頓了頓，問，“大容市那邊哪些人來參加任務，你列個單子，我去跟總部申請，楊理事那邊也由我來說，保證讓你滿意。”
見他想得這么周到，柏舟高興了。
你人還怪好嘞。
柏舟回到招待所，關上門，便從袖里乾坤之中拿出了一本書。
還是《道德經》。
她隨手一翻，就翻到了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常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當她的手指頭撫摸到“天之道也”幾個字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便進入了袖里乾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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