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森林中,方天猛然睜開雙眼,籠罩他的金色光罩逐漸消失。
落焰宗不止方天進入到最后的考驗,還有兩名弟子跟方天一樣,完成了所有的考題,進入到最后的階段。
三個光罩幾乎是同時消失的。
方天的師妹湊到方天的跟前,“師兄,發生什么事了?有沒有知道帝器在什么地方。”
方天沒有多廢話,看了眼同樣醒來的師弟師妹,問道:
“你們都看見了吧?”
兩人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方天表情凝重,站起身來,“那你們兩個跟我回去匯報。剩下的人繼續試煉,不必再考慮什么帝器,在這里搜羅對你們有用的藥草。”
同樣接受過考驗的師弟開口說道:“這里是青云宗的地盤。我覺得我們不該在這里浪費時間。一旦青云宗的人把消息傳回去,青云宗肯定會舉大半個宗門之力搜尋周圍。我們必須利用好每個人手,才能先他們一步找到帝器,將那兩個小偷繩之以法。”
同樣接受過考驗的師妹開口道:“我同意!我們的試煉怎么比得上那件帝器。那可是世間少有的修煉型帝器。得到那件帝器,我們的宗門肯定蒸蒸日上,能在短期之內增加不少高端戰力,再也不會被任何人小瞧。”
盡管方天沒有明說,但在場的落焰宗弟子已經從方天他們的只言片語中,知曉有人盜走了那件帝器。
他們紛紛表態:
“不能耽擱。我同意。”
“其他宗門肯定也懷揣著和我們一樣的想法。我們這里離出口較近,絕不能放過此次機會。”
“如果出現了新的進出口,我們更該出去告知長老。”
落焰宗的弟子七嘴八舌,方天被迫改變原本的想法,帶領所有參加試煉的人快速離開白玉皇城秘境。
類似的情況,接二連三出現在一個個宗門的聚集點。
八大宗的弟子紛紛撤出白玉皇朝秘境,只為尋得盜走帝器的小賊,從他們的手中奪回帝器。
與此同時,房平、房安兩兄弟拖著被河水打濕的身體走上岸。
他們穿過通道穿過得太過匆忙,一時沒有剎住車,一頭栽進河里。
房平死死抱住懷里的帝器,沒有讓帝器受到哪怕一丁點損傷。
使用火焰烘干身上的水漬,房平放平帝器,越看越覺得愛不釋手。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竟能得到傳說中的帝器。這么多年了,他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回。
也不知道那些大宗門會怎么想,肯定是在那里氣急敗壞吧!
房平竊笑著,再次把靈力注入帝器,讓帝器勾動周圍的靈氣,化作液體精華。
吸收凝結出的精華液體,房平感覺到他那許久未曾松動的瓶頸終于松動了。
“大哥,答應那條鱷魚的事,你打算怎么辦?我們沒有拿到他要的化形草,也沒有幫它解除墓穴中的陣法。”房安開口道。
“管他的。事態緊急,我們不能冒險。那條鱷魚愛怎樣就怎樣。它反正只是賭一把罷了。說什么如果不解除陣法,我們就出不去,我們這不是出來了嗎?”房平無所謂道。
房安沉默片刻,抬起手看向滿是傷痕的手指,他最終將手緊緊握起,
“大哥,帝器很重要。交由我保管。把東西拿在手里,我才會覺得安心。”
房平沒有猶豫地拒絕道:“這東西已經認我做主了,去不了你的納戒。我的東西應該我保管。等以后我不需要了,我會把它交給你。”
“是嗎......”房安對這個結果沒有意外,“那就依你。我們現在還在青云宗的地盤,抓緊時間趕緊跑。”
房平盤腿坐下,再次將靈氣注入帝器之中,“憑我們筑基期的實力跑不了多遠。我現在要突破金丹期。等我突破金丹期,不論是帶著這把帝器逃跑還是把這東西交給他們,都大賺特賺了。為我護法。”
房安短暫沉默了一會兒,應道:“沒問題,放心交給我吧,大哥。”
房安說著,從納戒中取出一把特別的漆黑匕首,身形在原地消失。
下一個瞬間,銳利的黑色匕首從背后穿透房平的胸口。
發黑的鮮血從胸口涌出,房平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身后,“房安......為什么.....”
房安眼神無比冰冷,“這是我的復仇。”
“復仇.......我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房平撕心裂肺的喊道,房安的匕首上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快速侵蝕他的身軀。
房安從房平背后抽出漆黑的匕首,“你以為我沒有看見那天的事嗎!是你殺了母親!你之所以會這么保護我,無非是想要在關鍵時候找一個替罪羊。沒有什么時候比現在更適合拋掉我這個累贅!我只是先下手為強!”
“我從來沒有將你當成累贅!我殺了母親,是有原因的,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房平拼命從嘴里擠出話來,喉嚨深處卻突然涌出一陣熱流,他噴出了一口黑血。
毒。是毒。
是難以置信的劇毒。
這種劇毒入體,就算他是筑基巔峰的修士也毫無辦法。
為什么會這樣子?為什么會這樣子!
自己只是為了保護他的純真,為了讓母親和藹可親的形象一直留在他的心里面,才做出那種選擇......
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房平還想從嘴里擠出話,卻發覺腐蝕性的劇毒已經腐蝕了他的喉嚨,他想使用念話,卻沒有辦法調動靈氣。
倒下之時,房平眼前涌出無數畫面。
那些都是他藏在記憶深處最為殘酷的記憶。
那天......本該作為母親的那人傳授了他一個只有男女才能修行的雙修之法。
他成為了那人的爐鼎。
為了避免弟弟也遭受毒手,他選擇反抗。
原本只是為了給弟弟一個相對快樂的童年,卻在那個時候埋下了禍根。
或許自己所期待的東西永遠只是奢望。
那人說的對,自己心理確實有些問題......不止是自己,他也一樣。
房平安靜地倒在地上,雙眼逐漸失去光芒,他還有一些力氣進行反抗,但他已經不想反抗了。如果反抗導致他弟弟浪費多余的體力,或許他弟弟沒有辦法從這個包圍圈中突破。
大仇得報,或許會心向光明。再見了,我最愛的弟弟。
房平看著房安撿起帝器,默默合上了雙眼,眼角流出一抹淚,仿佛在控訴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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