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塵開出條件，韓存垂下腦袋，不敢相信王望塵竟開出對他們多少有利的條件。
倘若答應王望塵的條件，他們就能夠從王望塵手里得到凡界修士的知識。
自從蒸汽機車出現在星留域后，韓存做夢都想要得到更多凡界的知識改善星留域民眾的生活，讓凡人活得更輕松。
可惜那凡界修士在御劍飛行大會上講述的很多東西都比較籠統，缺少細節。
就像奔跑在星留域的蒸汽機車，凡界修士雖在御劍飛行大會上講過蒸汽機車的工作原理，卻沒有去教人們怎么制造蒸汽機。
就像有人給星留域帶回蒸汽機車技術一樣，獲得凡界技術的凡人把這技術帶回了各自的領地。
星留域離古陀州極為遙遠，難以收集凡界修士帶來的技術和知識，更別提有些家伙會故意隱藏那些知識和技術，借此牟利。
如果王望塵真的能提供凡界修士的技術，星留域或許會少走許多彎路。倘若
王望塵手里的知識是其他地方沒有的，他們說不定能成為最為先進的凡人區域，哪怕無法戰勝修仙者，也能夠戰勝絕大多數自然災難。
可......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么呢？
“假設......我是說假設。假設，我們參悟透了那些知識，并且證明了海嘯和剛才的爆炸無關......我們需要付出什么？
你們會輔助我們查明真相，也會做力所能至的事情幫助我們習得書籍上面的知識。你剛才說不會背這口黑鍋，也不會付出什么不必要的東西......如若證明與你無關，你要怎么收回這些東西？”
在場官員無一例外沉默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當一份免費的午餐擺在面前，它或許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為了應對嚴苛的環境，星留域的官員系統相對清廉、公正。
過度壓榨百姓會致使百姓們揭竿而起，百姓揭竿而起，就沒人去種植供奉的藥草，沒人種植供奉的藥草，修仙者就會怪罪下來。
官員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情況。
但一個地區的管理好壞，大概率跟宗門對凡人們的態度有關。
如果修仙者放任手下的弟子肆意壓榨平民，當地的士紳豪強大概率會和他們相互勾結，共同壓榨百姓；
如果修仙者嚴格約束宗派弟子，偶爾懲戒除惡，就算是有勢力的大家族，也不敢為非作歹。
如果修行者不聞不問，只從城鎮中收取弟子，那就只能看當地的執法機構是否腐敗。
星留域需要每隔一段時間就向附近的宗門繳納貢品。
一旦供品的數量出現問題，各宗門便會下來調查，揪住罪魁禍首。
嚴重時，整個官僚系統和系統內所在的官僚也會跟著這個問題一起陪葬。
在星留域的歷史上，每次藥草供應出現問題時，總會有大批人因此喪命。
不是沒有人貪或是徇私枉法，只是在這個系統內，那些貪官污吏幾乎無處遁形。也不是沒有人仗勢欺人，只是星流域需要供奉的宗派不止一個，他們之間保持了某種微妙的平衡，如果有人仗勢欺人干擾到貢品的事，自然會有人出手。
在如此環境中執政的官員，不得不聰慧，不得不能干。
人們常常感嘆為什么會在某些歷史節點出現那么多英雄好漢，那是因為動亂淘汰了一批又一批不能干又沒有遠大抱負的人。
只有一些平庸之輩是憑身份才在史書之中有一席之地。
能在星留域做上官的人，不說聰明絕頂，也是能夠審時度勢的人。
官員沒少和修仙者打交道，心里害怕王望塵早已給這些好處暗中標好了價格。
王望塵能從各個官員眼中看見擔憂。
面對韓存的詢問，王望塵也是給出自己的要求，“我的幫助當然不是無償的。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如何，我也不能過早的下定論。你可以理解成為這是我們的合作。我確實有些事情需要你們去做。
波流州水系發達，不易開采礦石。但這也只是對你們現在的技術而言。我給你們的書籍中也有克服這些東西的知識。探尋真相，需要用到各種礦石、儀器，從外地搬運，還不如先在原地找找。
我想要建個東西，需要許多許多的礦藏，也需要借助書上的技術。我們修仙者需要把時間用在悟道之上，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的凡人去做。
如果你同意，我會慢慢跟你們商討我幫助的價格，然后我會把我想要的東西告訴你們，你們估算價格，彼此抵消。
理想的狀況下，查明真相之前，我們應該保持著相對持平的狀態。如果真是我做的，我會支付你們賠償。如果，不是我做的。我們也應該沒有什么損失。”
王望塵抬起腦袋，看向韓存：
“你要怎么選擇？無論那種選擇，我們都不會吃虧。我只是希望你們在知道真相之后，不要對我們有任何隱瞞。”
韓存背靠椅子，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倘若真像王望塵所說，這確實是一個雙方共贏的買賣。
韓存沒有立刻做決定，掃視了一眼各自沉思著的官員，問道：“舉手表決吧！我認為可以接受這位仙人的提議。”
官員們簡單思索之后，也零零散散的舉起了各自的手，只有寥寥數人覺得勞民傷財，覺得就算讓王望塵他們離開這里，也不能依據王望塵他們的法子行事，免得追悔莫及。
少數服從多數。韓存態度堅決，這件事就這樣被暫時定了下來。
此后王望塵又追加了一條提議，“為了保證星留域的人口，以便有足夠的勞動力順利進行后面的工作，我們將會對星留域進行人口普查，將可能存在的異變抹殺在搖籃之中。”
人口普查不是一件小事。
但星留域那隔一段時間都會做，以確保能夠上交準確的貢品，韓存毫不猶豫地應允下來。
此后王望塵又追加了一條提議，“為了保證星留域的人口，以便有足夠的勞動力順利進行后面的工作，我們將會對星留域進行人口普查，將可能存在的異變抹殺在搖籃之中。”
人口普查不是一件小事。
但星留域那隔一段時間都會做，以確保能夠上交準確的貢品，韓存毫不猶豫地應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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