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啞口無言,看著沈唯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怒極反笑,“你想要奧斯卡的小金人也不用這么拼演技,說一聲,我可以給你定做一個。”
“付胭!”霍銘征冷聲呵斥。
付胭抬眸看著男人,他洗了澡,身上的味道很清洌干凈,是付胭完全陌生的氣息。
她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你們慢慢演。”
霍銘征腳步微動,沈唯抓住他,開口求情,“阿征你不要罵她,是我沒有邊界感,還不是她嫂子就管起她的私人問題,她那么喜歡傅景,我以后不說就是了。”
這家醫院在半山腰,環境幽靜,很適合養病,沈唯究竟病沒病付胭很清楚。
她今天感冒了,出門前吃了一顆感冒藥,怕開車不安全,叫了一輛出租車,說好在醫院外面等她,可一轉眼就不見了。
此刻她拎著包走在下山的路上,深秋的半山腰露水重,風一吹過來,寒浸浸的已經有點刺骨了,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身后傳來汽車的喇叭聲。
霍銘征坐在后排,手里拿著平板電腦看股市分析圖,晨間的陽光從車窗一側透進來,落在白皙勻稱的手指上,像上好的溫潤玉石。
如果是曹方看見了路邊的付胭,會向霍銘征匯報,可惜曹原話少,也沒這個情商。
“停車。”
男人淡聲。
車窗緩緩降下,男人冷峻的側臉映入眼簾,付胭站在冷風里像一朵孤獨綻放的玫瑰,五官驚艷漂亮,在身后墨綠山林的襯托下,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霍總如果是為了沈唯的事,我們就不用說了。”
霍銘征放下平板,“上車。”
“霍總去新區,我去老區,不順路。”付胭看向別處,倔強的側臉,被冷風吹得紅紅的鼻尖。
霍銘征掀起眼簾看她,‘好心’提醒她,“我記得你今天要去霍氏討論合作細節。”
付胭抿唇,好漢不吃眼前虧。
上了車,暖氣撲面而來,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膨脹起來,她下意識呼出一口氣,身子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眼睛濕漉漉的,她抬眸對上霍銘征沉下來的臉。
“抱歉,有點感冒,臟了霍總的車。”昨晚那洋酒后勁的確很大,回到家她倒在沙發上就睡。
說著,她又打了個噴嚏。
“我說什么了嗎?”
付胭想說你都沖我撂臉子了,此時無聲勝有聲,還需要說什么嗎?
但霍銘征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她索性不說了。
車子行駛到山腳,霍銘征冷然開口,“誰給你膽子打沈唯,傅景嗎?”
原來他真是興師問罪來了。
付胭忽略心底涌上來的窒悶,“打都打了,霍總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他為沈唯出頭。
可沈唯施加在她身上的那么多傷害,他有說過什么嗎?
沒有。
她忽然在想,這條路到底行不行得通。
霍銘征充其量只是對她的身體有興趣,而沈唯是他親選的結婚對象,如果不是喜歡,他不會輕易答應。
“下班后,陪我過來向她道歉。”霍銘征重新拿起平板,目光鎖定著股市分析圖,仿佛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話。
卻在付胭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她眼眸一顫,酸澀頂上眼眶,“我不要。”
男人滑動屏幕的手一頓,她當真是那么喜歡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