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大概是沒料到這種操作,或是從來沒遇到過,沉默了大概有兩秒。
就在付胭以為傅寒霖對這點錢不屑一顧的時候,男人說:“從你工資里扣。”
隨后,他掛了電話。
付胭當然知道不可能從她工資里扣,傅寒霖不會從女人要錢,當然也顧及付胭的感受,恰到好處的紳士。
這一點傅景和他很像,不愧是表兄弟。
所以傍晚睡一覺醒來她覺得舒服了一些,決定做個小蛋糕,不值錢卻也不失禮,不能白吃了人家的午飯。
她沒別的本事,做蛋糕的手藝還不錯。
想來傅寒霖應該不喜歡吃甜的,她做了個四寸的芝麻蛋糕,大小剛好,口味淡淡的,卻很香。
......
臨近下班時間,霍氏召開主管大會。
霍總的氣壓不對,各主管戰戰兢兢,在會議室內如坐針氈。
好在有驚無險,霍銘征雖然冷著臉,到底不會將情緒帶到工作上,更不會遷怒下屬,會議總算在緊張的氛圍下結束了。
雷總監從會議室內出來,被總裁辦的二助攔下,“雷總監,霍總有請。”
雷總監當即心里一咯噔,腦子轉的飛快,可隨后又想到自己好像沒犯什么錯。
他進了總裁辦公室。
落地窗前是寬敞磅礴的辦公桌,黑色大氣的鋪陳,被夕陽鍍了一層淡淡的霞光,給人一種無形的震懾。
尤其辦公桌后執筆的年輕男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魄渾然天成,舉手投足間與生俱來的矜貴,他掌管霍氏五年,霍氏規模空前壯大,集團上上下下無人不服從。
他走到辦公桌前,恭恭敬敬:“霍總。”
“嗯。”男人目光從文件上移開,清冷道,“和新成的合作磨合得怎么樣?”
霍銘征很少會當面過問項目上的事,尤其還是剛剛談成的合作,一切都還沒步入正軌。
雷總監雖有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設計上還有一部分需要進一步探討。”
“其他的呢?”男人眸色暗如深淵。
其他?
雷總監也是個人精,在職場上摸爬滾打三十年,雖不能完全讀懂當權者的心思,窺探到一絲一毫還是沒有問題。
想到那位付小姐,能從霍銘征手里拿到合作,他一開始覺得是小姑娘業務能力出色的可能性更高一些,畢竟霍銘征潔身自好,又訂婚在即,另一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現在霍銘征親自提起,他心里多少有點數了。
他立馬回道:“付小姐的方案準備得很充分,該問的問題也都有很全面的回答,不過她好像身體不太舒服,中午婉拒了和我們共進午餐。”
“不舒服?”霍銘征斂眸。
她拒絕和他們共進午餐難道不是因為要陪他去醫院嗎?
可她掛了電話想從正門逃走,被他抓了個正著,并不想和他去醫院,所以她是真的不舒服才離開的。
雷總監不動聲色地打量霍銘征的臉色,可惜霍銘征喜怒不形于色,根本看不出分毫。
他拿不定主意,但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賭一把。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感冒發燒了,開會的時候打冷顫,不過她堅持到開完會才離開,中途我提醒她要不要休息都被她拒絕了,聽秘書說,她還去洗手間洗冷水臉降溫。”
霍銘征眸色一沉,咔嚓一聲,筆桿子直接在他手里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