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霍銘征朝著付胭伸手。
付胭站在他面前,手不由自主藏到身后側。
他身后是夕陽最后一縷余暉,暗橙色的光線將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籠在一層光暈里,氣勢說不出來的強勢逼人。
她是心虛,手背隨便用紗布貼上,只有邊緣的皮膚抹了燙傷藥,做給雷總監看,免得耽誤人家時間。
可霍銘征不一樣,他要是發怒,一定要挖苦她工作敬業。
他嘴毒的功夫,她是不想再體會了。
“我回去找個診所處理。”她低聲說,左右看了看,將車鑰匙放在茶幾上。
霍銘征居高臨下地看她,她今天沒穿高跟鞋,凈身高一米七,比他矮了一個頭。
付胭不是很多人追求的小V臉,是很標準的鵝蛋臉,臉型小,五官精致,一張小臉格外動人,尤其是居高臨下的角度,只要她一抬眸就是一種楚楚動人的姿態。
勾得男人心癢難耐。
被霍銘征盯得頭皮發麻,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霍銘征不動聲色將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冷峭的喉結上下一滾。
“這么怕跟我單獨相處以前怎么敢招惹我?拿過來!”
知道付胭死倔,他直接扣住她手腕,將撕開一半紗布的手背轉過來。
不是他不全撕開,而是原本的傷口被水燙開了,血肉粘著紗布,有一部分結了血痂,強行撕開會造成二次傷害。
付胭抽不出手,被他強行拉著走到沙發邊坐下,她一下沒站好,整個人坐進霍銘征的腿上,觸電般地馬上站了起來,又被霍銘征摟著腰按在沙發上。
“幾歲的人了,燙成這樣。”
付胭想到那個女人,聽雷總監好像叫她蘇紅。
要真是不小心的,她不會放在心上,要是存心的,她向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你公司的員工冒冒失失的,還怪我身上了?”
“項目部的?”霍銘征在茶幾下翻找了一下,抽空抬眼看她。
付胭茶里茶氣,“可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吧。”
男人低聲斥責:“好好說話。”
翻了幾下沒找到鑷子,之前他的手被折斷的筆劃傷了,有碎片插入手心,曹方給他處理過,工具應該在休息室里。
他拉上付胭的手站起來,走近辦公桌旁邊的墻,推開一扇推拉門。
寬敞的休息室映入眼簾,最后一絲余暉消失在天際,城市的霓虹爭先恐后地亮起來,落地窗后是一片燈火闌珊。
涉足霍銘征的私人領地,付胭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曹方敲門進來,按照霍銘征的吩咐買了一些處理傷口的藥和燙傷藥。
“霍總,需要我幫忙嗎?”
霍銘征從柜子里找到裝鑷子的托盤,頭也不回地說:“東西放桌上,出去吧。”
“是。”
而直到被霍銘征拉到沙發那坐下,付胭才后知后覺她的手一直被霍銘征握著,他剛剛就這樣跟曹方說話。
她一陣口干舌燥,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嘶~”她疼得倒抽氣,下意識把手往回縮。
霍銘征用力握住她手腕,沉聲道:“忍著點。”
動作比之前輕柔了一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霍銘征處理傷口的手法很專業,他讀了兩年軍校,體能訓練上常有受傷狀況,處理這種簡單傷口最容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