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草草要了付胭一次后,等不及回金陵名邸的莊園,吩咐曹方將車子開進豪庭一品的地下車庫。
車子停下,他用大衣裹著付胭,大步走進電梯,曹方和曹原不敢跟上。
電梯門關上。
霍銘征抱著付胭將她抵在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潮紅未退的臉,吻著她的耳廓,嗓音啞到極致,“回家再好好……”
后面的幾個字付胭沒聽清楚,只是回家兩個字刺得她眼圈發紅。
霍銘征猜到她在想什么,手指撫上她的眼角,連指腹的薄繭都透著一股情潮的黏膩。
付胭躲了一下,大手捧住她的臉,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以后都住這里,那邊的房子你想留就留,想退的話叫曹方給你退掉。”
她低著眼眸,嗓音黏糊,“不住這里。”
她說過不要他的分毫,僅僅只是救宋清霜的這一次,其他什么都不要。
“是因為我昨天在福利院說的那些話?”他的指腹用了些許力道,鉗住她的下頜逼迫她抬起頭來。
付胭始終不抬頭看他,如今這般難堪的境地,她和他無法在平等的位置上。
但她很清楚,來找霍銘征求助意味著什么。
是成為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她終于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電梯到了,一梯一戶走廊直通玄關,霍銘征指紋解鎖,門打開,大衣頓時從付胭的身上滑落。
她是粉白皮,滋潤過后的肌膚美得叫人心醉,像溫泉水霧中的一朵桃花,叫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
霍銘征將她抱起來放在玄關的矮柜上,居高臨下地吻著她。
身后的鏡子里,只能看見男人寬闊的背,襯衣的衣擺凌亂扯開。
凌晨三點十八分。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落地燈,燈光調得很暗,可還是能看見地上凌亂的枕頭和衣服。
付胭從昏睡中醒來,身上是干燥舒爽的,霍銘征給她清洗過了。
她小心翼翼地挪開霍銘征的手,剛一動,霍銘征的手更用力地圈住她的腰肢。
她怕癢,下意識躲了一下,霍銘征卻將她抱得更緊。
然而他沒說話,應該沒醒來。
過了一會兒,確定霍銘征睡熟過去,她才再次試圖抓開他的手。
這一次她的動作放得很輕,很慢,終于將他的手抓開。
她從床上下來,坐在床邊緩了緩,才起身去了衣帽間,從里面隨便拿了一件睡袍穿上。
光著腳來到廚房,之前她住在這里的時候,備了避孕藥,她記得是放在廚房抽屜里的。
拉開抽屜,果然有一個藥盒,里面的藥還是完整的。
她隨后擰開一瓶水,掰出兩顆藥,正準備塞嘴里的時候,身后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你在干什么?”
付胭嚇得一激靈,手一抖,兩顆藥掉在了料理臺上。
霍銘征穿著黑色的浴袍邁開長腿走過來。
他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付胭,目光落在料理臺上的藥盒,拿起藥盒看了一眼,上面的藥名一目了然。
再結合掉在旁邊的藥片,原來剛才她正準備吃藥。
付胭沒看到他一瞬間沉下來的臉,剛撿起那兩顆藥,手腕被人一把扣住!
“不要吃了。”
她想抽回手,霍銘征不讓,掰開她的手指,將兩顆藥拿走,毫不遲疑地丟進垃圾桶里。
“這藥傷身,不吃了。”
付胭眼睜睜地看著兩顆藥被扔進垃圾桶,她眼底一瞬惱怒又覺得可笑,“不吃的話會懷孕。”
她和霍銘征之間怎么能有孩子呢?
以前雖然他沒有特別叮囑她要吃避孕藥,但她心知肚明,除了有幾次忘記掉最后僥幸逃過一劫之外,她會提醒霍銘征用套,或者事后吃藥。
男人松開她的手,拿起她放在邊上的水,水已經喝了一些,他對著瓶口灌了幾口,眼神諱莫如深,“沒那么容易懷。”
“霍總是不是忘了,你之前還提醒過我一次。”
霍銘征拿水瓶的手一頓。
那次付胭被下藥了,他問過秦恒之后才給她打電話提醒她吃事后藥。
“那次不一樣。”他語氣低沉,不知道是因為霍總兩個字還是因為其他。
付胭頭皮發麻。
看穿她的心思,霍銘征將水瓶放下,抬起她的下巴,“天亮了也別想去買,以后都不許吃避孕藥。”
異樣感劃過心頭,付胭的心底沒來由的一陣慌亂,她面上裝作毫不在意,“如果懷了怎么辦,霍總敢叫我生下來嗎?”
霍銘征看著她虛偽的臉,冷哼一聲,沒說話,將她推出廚房,“出去。”
看了一眼她的光腳,眉頭微微一蹙,“去把鞋穿上。”
付胭看了看他,剛才兩人都是直接進來的,誰也沒穿拖鞋。
霍銘征關上了推拉門。
付胭以為他是想在里面抽煙,之前他找不到打火機抽煙,就是開了燃氣灶點煙。
果不其然,他從煙盒里磕出一支煙,在燃氣灶的火苗上擦了一下,長腿高個,輕松坐靠在料理臺。
付胭收回視線,轉身去了客房,她現在和霍銘征是談交易的關系,不適合在一張床上睡。
明明白天一點胃口都沒有,此刻她卻覺得肚子有點餓,大概是那件事太消耗體能,可是太遲了,她又真的太累,實在起不來煮東西吃。
她在床上輾轉了大概有十分鐘,還是睡不著。
她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床頭柜上剛才被霍銘征喝過幾口的水,拿起來準備喝兩口充饑,客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