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掃了一眼可以給她的腳當船的拖鞋,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接收了市場部發來的報表。
“霍總,您休息休息吧,這些事交給副總去處理就好了,您之前受了那么嚴重的傷,不能太勞累了。”曹方不怕‘死’地提醒了一句。
他剛說完,余光就瞥見付胭無動于衷的臉,她置若罔聞地繼續散步,棉拖鞋畢竟不合腳,她忽然一個趔趄,曹方心跳一緊。
一道身影敏捷從他眼前晃過。
霍銘征穩穩地扣住付胭的胳膊,將她往懷里扯。
曹方看了看自己和付胭的距離,已經剛才霍銘征和付胭的距離,明顯他更近一些,可霍總卻比他先一步出現在付胭面前。
如果不是時刻關注,又怎么能在第一時間出手呢?
霍銘征的臉又臭又黑,和付胭說了一句從早上到傍晚這段時間的第一句話。
“給你買了新鞋子,為什么不穿?”
付胭也是嚇了一跳,但她不記得霍銘征叫人給她買了新拖鞋,驚魂未定地說:“我沒看見。”
“你是白眼,當然看不見!”霍銘征冷著臉,吩咐曹方回房間取來。
付胭當然聽出來他在罵她白眼狼,為早上她將他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而生氣。
她自然也沒好臉色給他看,他打了季臨,又軟禁她,難道還要她腆著臉對他笑臉相迎嗎?
很抱歉,她可做不到。
曹方很快將拖鞋拿出來,是一雙乳白色的平底鞋。
霍銘征沉著臉,將付胭打橫抱起來,付胭以為他會動作粗魯地將她丟進沙發里,可出乎意料的,他動作很輕柔將她放下,和他的臉色截然相反。
她出神之際,霍銘征已經從曹方手里拿過拖鞋,單膝蹲在她面前,將那雙大到離譜的拖鞋脫了。
他的手剛觸碰到付胭的腳,她本能瑟縮了一下,伸手要去拿鞋子,“我自己來。”
“啪”的一聲,霍銘征將她的手拍開。
動作不重,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輕柔,在曹方看來,只要不看他們兩個人的臉色,就是像調情。
付胭攥了攥手指,緊抿著唇不說話。
霍銘征默不作聲地將鞋子套進她的腳里。
然而他卻沒有立馬將手松開,而是握著付胭的腳踝,目光落在她腳踝骨上的淤青,拇指輕柔地摩挲著。
那天晚上她在街頭上狂奔的畫面再次浮現在腦海。
她從絕望無助,到眼底燃起的一線希望,驚心動魄地印在他的腦海里。
霍銘征握著她腳踝的手倏然緊了一下。
就在這時,曹方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黎沁打來的,下意識看了一眼沙發那邊的兩人,悄悄退出去,才接聽電話。
然而當聽到電話里的聲音時,他的臉色驟然一白,心想大事不好了。
他迅速轉身回到霍銘征面前,“霍總,是黎小姐的電話打過來的。”
他將手機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凱文陰惻惻的笑聲。
“霍銘征,你的未婚妻在我這里做客,你什么時候有空,過來把她帶走吧。”
不過別讓她等太久哦,你知道那種藥效的,她耐不住寂寞的話,我就只能找幾個男人陪陪她了。就是不知道黎小姐這嬌嫩的身子能扛得住幾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