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臉色鐵青,當即掛斷電話,邁開長腿大步走上前,從后將她扯進懷里,緊緊地圈著,“你要氣死我才滿意是嗎?”
每一句話都夾槍帶棒,直往他肺管子戳。
他剛跑完步,身上夾雜著汗味和熱氣,一股男性的荷爾蒙氣息強勢地包裹著付胭,她被勒得喘不過氣來,“你放開!”
“既然這么無聊,等會兒陪我去書房。”
“霍總無聊可以去找黎沁,我沒功夫陪你。”
猜到她會拒絕,霍銘征自動忽略黎沁,蠱惑道:“我可以告訴你,你母親的消息。”
付胭的身子一僵。
霍銘征滿意地提起唇角,松開她,邁開長腿走出去,打開次臥的房門,進浴室快速沖了個澡,走出浴室,拿起床頭柜的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大過年,少不了酒局,霍銘征都讓曹方給推了,朋友那邊,秦恒也打過招呼,他最近都不出門。
五個未接來電,三個黎沁打來的,兩個秦恒打來的。
他回了秦恒的電話,秦恒在電話那頭說:“小沁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聯系不上你。”
霍銘征擦著頭發,面無表情,“什么事?”
“她剛下飛機就暈過去了,被送到我的醫院,估計是想讓你去看看她。”
這會兒秦恒在外面,和高中老同學聚會,也是突然接到黎沁的電話。
男人清冷道:“我又不是醫生,你找人照顧好她就行,自然會有人去看她。”
說完后,他就掛了電話,打開門走出次臥,卻沒看見付胭。
他眼神冷沉地掃了曹方一眼。
曹方連忙解釋道:“付小姐已經去書房了。”
霍銘征薄唇抿了一下。
當他推開書房門,就看見付胭站在落地窗的玻璃前,正抬手要去撕掉那張窗花。
霍銘征長得高,也是故意把窗花貼得高,饒是付胭踮腳也夠不到。
他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勾了勾唇角,才邁開長腿慢悠悠地走進去。
站在付胭身后,好整以暇地說:“年還沒過完,這么急著撕下來干什么?”
付胭看到落地窗前男人的倒影,余光看到那張紅色的窗花,他瘋了嗎?
但她不想和他說多余的話,轉移話題,“我媽現在在你手里嗎?”
霍銘征靠在辦公桌邊緣,注視著她的臉,“她還在里昂,目前很安全。”
他沒直接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付胭連脾氣都沒了,她點了點頭,好歹霍銘征現在不會對她母親做出什么。
再說她現在分身乏術,連自己都顧不好,就不要逞強管母親的事,即便霍銘征這句話有警告的成分在,但目前人沒事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轉身就要走,霍銘征直起腰身,單手從她面前橫過,手掌按在玻璃窗上,將她攔了下來,“留下來陪我。”
付胭轉身要往另一個方向走,霍銘征抬起另一只手按在玻璃窗上,將她整個人圈在他的領地里,讓她無處可逃。
同一時間,書房門關上了。
他低頭凝視著她顫動的睫毛,喑啞道:“你喜歡蘇黎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