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上車,關上車門,今年南城的春天來得遲了,到現在都像是在寒冬。
“你怎么在這?”秦恒問身邊的男人。
霍銘征反問他,“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大晚上,還是這么冷的晚上,他一個人在公園附近,別說是來逛公園。
霍銘征是知道他和季晴一起吃飯,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促狹,秦恒知道他在笑自己。
然而他還沒開口,霍銘征又一支冷箭射向了他。
“我剛剛看到季晴和他的小奶狗助理在一起。”
秦恒:“......”
他就知道霍銘征沒安好心,這人的心是黑的,專門氣他。
“我來喂野貓。”秦恒想了半天才想出來這么一個折中的回答。
可話說出口,怎么有點心酸。
“你怎么在這?”
剛上車那會兒他就聞到了一股味兒,這會兒看到霍銘征手邊的打包盒,他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又去砂鍋店偶遇了?”
霍銘征沒搭理他。
秦恒總算逮著機會揶揄他,“看樣子沒偶遇成功。”
身價千億的霍氏集團總裁,去街頭巷尾的小店打包一份砂鍋粥。
虧他做得出來,秦恒連想都不敢想。
“你中午去霍淵時那里看到她了吧,人付胭是不是根本不理你?”
霍銘征微微瞇了一下眼眸,秦恒頓時感覺到后脖子一涼。
他清了清嗓子,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傍晚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霍銘征從煙盒里磕出一支煙,“你和筱艾是怎么認識的?”
“就在學校的時候認識的,”秦恒沒想到事情和筱艾有關。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對筱艾的事感興趣了?”
霍銘征漠然道:“沒有感興趣,別亂給我扯什么。”
秦恒瞥了一眼打包盒里的粥,“行行行,知道你現在就對砂鍋粥有興趣行了吧?”
“具體怎么認識的?”霍銘征沒有在意他的調侃,或者說,他樂意。
秦恒想了想,“就在社團上認識的,你別看她現在落落大方,以前是很靦腆膽小的一個人,不過我們是橄欖球社團,就算有女隊,她的體格也太瘦弱,實在想不明白她怎么會報名那個社團。”
霍銘征吸了一口煙,“你說她是和她奶奶相依為命?”
“是啊,她高中時家鄉發生了洪災,父母被水沖走了,就剩她和她奶奶兩個人。”
煙灰色抖落,“你們學校費用可不低。”
秦恒想說專業也不是一般的牛。
可他一瞬間又讀懂了霍銘征的言外之意,“對啊,她哪來的錢讀書?”
他們學院太忙了,忙到連打工的時間都沒有。
筱艾和她的奶奶相依為命,又如何支付起高昂的學費呢?
而且據他所知,筱艾沒有得到全額獎學金。
那么,應該是有人在背后里資助她。
“怎么,你懷疑筱艾嗎?”
霍銘征撣了撣煙灰,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