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轉頭咳了幾聲,躲開霍銘征的手,自己抽了兩張紙擦嘴。
全程沒看霍銘征一眼。
只是當王嬸將他和曹原的砂鍋粥端上來,他脫下口罩的瞬間,她抬眸看了一眼,又快速收回視線。
即使她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的停頓,可霍銘征還是捕捉到她的眼神,眼波微動,“周五晚上去打拳擊了。”
“因為在醉人間門口看見你和傅寒霖走了。”
付胭的心臟像被一張網兜住,攥得緊緊。
她想起來周五晚上霍銘征把那個鄧少叫出包間后沒多久,她就接到傅寒霖的電話,說傅爺爺暈倒住院。
她本想開自己的車去醫院,可是傅寒霖的車已經在醉人間門口了。
沒想到,被霍銘征看見了。
所以十二點他找上門,并且質問她為什么在家門口放了一雙男人的皮鞋,是以為傅寒霖在她家里嗎?
她張了張嘴,沒說什么。
霍銘征見她繼續低頭喝粥,也沒再說什么,動作嫻熟地拿起小碗,將熱粥盛在小碗里,慢條斯理地喝粥。
仿佛堂堂霍家家主到這家巷子深處的小店來,就只是為了喝一碗粥。
猜測到他出現在這里的真正目的,付胭覺得嘴里的粥都沒什么味了,一陣陣的苦澀在味蕾彌漫開來。
小夏心驚肉跳地聽著霍銘征說的話,悄無聲息地打量了一眼霍銘征的臉。
雖然但是......
天吶,這戰損妝也太有男人味了吧!
她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斷暗示自己要保持清醒,保持清醒的頭腦,千萬不要被美色迷了眼。
之前付胭被霍銘征軟禁的事,她還心有余悸。
她是真的怕霍銘征會再做出什么傷害付胭的事,一想到過年那會兒付胭整個人死氣沉沉的,她的心就揪著疼。
她找借口上洗手間,準備偷偷給傅寒霖打電話。
但她馬上又想起來,付胭叮囑過她,以后不要再給傅寒霖發消息了。
怎么辦啊,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傅寒霖了啊。
可是她答應付胭了,更不能在這種事情上坑付胭。
怎么辦,怎么辦......
就在她猶豫之時,忽然衛生間的門被人撞開來,她嚇得手一抖,當即尖叫一聲,“我的手機!”
手機從她手里滑落,直接掉進了蹲坑里。
而且這種蹲坑的管道是直通的,黑漆漆的一個洞,已經看不見手機了!
就算撈上來,她也不敢用了啊!
小夏頭皮都麻了,她氣急敗壞地推開隔間的門,只見衛生間門口站著一道人影,衛生間燈光暗,男人逆著光,輪廓又高肩膀又寬,臉部輪廓也顯得十分立體。
“你干嘛嚇人啊!”小夏認出是曹原。
“我上衛生間。”曹原面不改色地說,他指了指門口方向,“沒有標男女,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這種小店的衛生間條件很簡陋,門也不太牢固,但為了隱私,還在里面做了一個隔間。
鬼才信他的話,反正小夏不信,“我剛剛在餐桌上明明說了要上洗手間,門關著的情況下,大概率就是我在里面,你別想騙我,是不是怕我通風報信?”
曹原是沒想到小夏工作了一天還能智商在線,他不答反問:“你要向誰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