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后,霍銘征出現在小區樓下,那輛幻影還在。
傅寒霖已經從車上下來了,他站在車旁邊,手里夾著一支煙。
霍銘征看了一眼,徑直朝著曹方開過來的車走去。
“胭胭知道她現在住的房子也是你買下的嗎?”傅寒霖開口,不知道他抽了煙的緣故還是忙于工作和照顧爺爺太辛苦的緣故,嗓音沙啞。
霍銘征停下腳步,看向傅寒霖。
這個‘也’字用得很微妙。
“難為你調查得這么仔細了。”霍銘征唇線輕輕勾了一下。
之前付胭住的景盛花園的那套房子,也是他買下的。
傅寒霖掐了煙,拋進垃圾桶里,“我不希望她的身邊有任何的危險,她不想讓我插手她找房子的事,也不影響我在她身后做點什么。”
這句話妥妥地挑釁了。
霍銘征唇邊的笑意消散,眼底的冷意漸深,“你也只能在她身后做點什么了。”
傅寒霖暗暗握緊了手指。
今晚爺爺問他,既然很早就喜歡上付胭了,為什么一開始不表露心意,明明付胭那幾年都在新成工作,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的確很早就開始關注付胭了,準備等她大學畢業再慢慢和她接觸,如果她愿意的話,試著談一段戀愛,奔著結婚的目的去的。
可等來的卻是付胭和霍銘征在一起的消息。
就在她畢業前夕。
就算知道他們是名義上的堂兄妹,以霍銘征的性格,他會和付胭在一起,沒有喜歡,沒有感情他是不相信的。
霍銘征身上有狼性,狼的一生只忠于一個伴侶,所以他很清楚霍銘征一定會霸著付胭不放。
所有的追悔莫及,在那一刻統統被他藏在心里。
他的性格注定他做不來霍銘征的那一套強取豪奪。
他刻意不去想那段始于悸動,卻日漸深沉的感情,直到霍銘征要訂婚,付胭在感情中處于弱勢,那份埋藏在心里的感情終究還是破土而出。
只是他很清楚,太遲了,付胭的整顆心都拋出去,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
當初她在蘇黎世流產了,他曾抱有希望,她對霍銘征徹底死心。
可一個人要如何才能做到徹底死心呢?明明那顆心曾經為了那個人瘋狂心動過,如果心死了,人還能活著嗎?
“你和她不合適。”
霍銘征眸光微斂,“你說不合適就不合適?”
“你給她帶去的傷害還少嗎?”傅寒霖質問他,“兩個人的感情是靠磨合來的,合適的人只會越磨越合拍,不合適的人磨合起來才會出現裂縫,最后分崩離析。”
霍銘征點了一支煙,緩緩吐出煙霧,“說完了嗎?”
他撣了撣煙灰,眸光冷銳,“你的這套謬論對我沒有任何的威懾力,我不妨再告訴你一遍,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容不得第三人插手。我看在你過去照顧她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但你別把我霍銘征想得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