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霖臉色一瞬間變得陰沉。
他沒有忘記。
相反那一晚差點成了他的恥辱,他當然記得。
那幾年他身邊多的是自薦枕席的女人,因為有了曹嫚的前車之鑒,他才任由那些以為他喜歡男色的新聞愈演愈烈。
曹嫚追不上傅寒霖的步伐,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上了車。
望著男人的側影,曹嫚失神地想,為什么要是付胭呢?
明明富貴唾手可得......
曹嫚忽然想起什么,加快腳步追了上去,直接擋在車子前面。
司機嚇了一跳,急忙踩下剎車。
“傅總......”他戰戰兢兢回頭。
傅寒霖眉頭微鎖,“什么事?”
司機指了指車前方,秘書回頭對傅寒霖說:“是在電梯的那個女人。”
傅寒霖緩緩抬眸看過去,與車前的曹嫚四目相對。
曹嫚心跳都要停止了,一陣陣的后怕爬上心頭,傅寒霖如果出手,她一百條命都不夠的。
但她仍然沒有退卻,她只有這一個機會了。
后排的車窗緩緩降下。
曹嫚心中一喜,走上前去,“傅總。”
傅寒霖不茍言笑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想做什么?”
曹嫚咽了咽唾沫,“三年前,你丟了一塊懷表在我這。”
她沒撒謊,那天從傅寒霖的西裝口袋里掉了一塊懷表出來。
她撿起來藏在身上,一直想尋個機會,以還東西為由再次接近他。
可那一次,保鏢威脅她將那晚的事爛在肚子里,她嚇得夠嗆,事后更是害怕傅寒霖秋后算賬。
可現在,這么多年她還對傅寒霖念念不忘,她想搏一把。
她再也不想過這種每日為生活奔波的日子了,她也不想再繼續被家人壓榨,被同事小看。
她想出人頭地,做人上人。
傅寒霖整理袖口的手一頓,他的確掉了一樣東西。
是他已故的祖母就給他的懷表,他一直隨身攜帶,三年前丟了,卻再也找不到。
原來在她那。
“拿來吧。”
曹嫚為難道:“我沒帶身上。”
“同城快遞寄到傅氏,前臺會付快遞費。”
“我不想。”
傅寒霖平和的雙目多了幾分威懾力,“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東西大概率在你住的地方,我想要拿到,有的是辦法,你在我面前耍花招沒用。”
曹嫚當然知道,她就是想接近傅寒霖,給自己制造機會。
她向傅寒霖的秘書借紙筆,寫下自己的家庭住址和電話,遞給傅寒霖。
“今晚,傅總來我家取吧。”
傅寒霖睇了一眼,掃過那行家庭住址,淡淡地嗯了一聲,車窗升了上去。
暗色的玻璃倒映著曹嫚雀躍的臉,只是她沒看到車廂里的傅寒霖眸色漸深。
回到項目部,曹嫚心情大好,她在茶水間里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泡花茶。
余光瞥見付胭進來,“喝茶嗎?”
付胭神色平靜地看了一眼,“你這好茶,我喝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