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艾笑了笑,“原來是付小姐的書,是我冒昧了。”
“沒事,一本書而已,筱醫生言重了。”
羅管家將筱艾送到門口,回來時,原本坐在客廳的一男一女都不見了。
兩分鐘以前。
付胭將那杯紅棗茶放在茶幾上,拿上自己的東西就要上樓,經過沙發邊,正要將自己的行李箱提走。
一只白皙手指修長的手先她一步,提走了行李箱。
她一抬眸,霍銘征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掃了一遍,“太重了,我幫你提。”
三十二寸的行李箱里面裝滿了衣服和鞋子,是挺重的,但付胭還不至于拿不動。
想當初她從大學宿舍搬走,恰逢季臨去外地比賽,她一個人將三個大行李箱從六樓沒有電梯的宿舍搬下樓。
她要拿行李箱,霍銘征不讓,最后妥協道:“你提包。”
他抬了抬下巴,指著行李箱桿上掛著的一個包,是她用來放洗漱用品和化妝品的。
付胭一句話沒說,從拉桿上將那個手提包拿下來,一聲不吭地轉身上樓,羅叔已經告訴她,她住三樓。
樓上。
霍銘征提著付胭的行李箱推開三樓房間的門。
付胭從他手里拿走行李箱,奈何霍銘征手指收緊,她根本拿不走。
從剛才在樓下到現在,她一句話也沒說。
霍銘征抿了一下薄唇,目光從她毫無破綻的臉上再次掃了過去。
“胭胭,你是不是吃醋了?”
男人音色低沉,如大提琴弦撥弄的聲音。
付胭腦海里嗡的一下,脫口而出,“你胡說什么?”
霍銘征看著她急了的樣子,心底一片柔軟,“她只是心理醫生,秦恒的師妹,我的病情都是通過秦恒和她溝通的,她給我進行心理治療的房間裝了監控。”
為的就是以免將來她誤會什么,他不會有口說不清,當然監控也有另一方面的用途,不過現在還是不確定的事,他還沒打算告訴付胭。
而付胭著實沒想到霍銘征會說得這么事無巨細,這么詳細和她解釋,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她不是沒發現他在改變,甚至改變得比她更多更深刻。
“你想多了,我沒吃醋。”
說著,她就要再次拿走行李箱進房間。
“那句挺好的什么意思?”他偏要攔住她的去路,也不給她行李箱,往前靠近了她一步。
那句話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也難為他記到現在。
付胭的心里說不出的煩躁,“就是字面意思,挺好的,筱艾醫生看上去人挺好的,樣貌學識都挺好的。”
“你這么關心她的樣貌。”霍銘征這話說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而付胭因為自己魔怔了,也沒察覺到他這句話藏了什么情緒,“難道你不覺得她長得好看嗎?”
“不覺得。”霍銘征回答得毫不猶豫。
他的目光籠著她,眼底含著柔軟的笑意,“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