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霍銘征掛了電話,又將醒酒湯喝了大半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拿完醒酒湯是付胭親手煮的。
他將碗擱下,起身走到柜子旁,想拿三樓臥室的鑰匙,想來也知道付胭睡覺前一定把房門給反鎖了,隨即他想到之前付胭家中半夜多了個不速之客,嚇得付胭做噩夢,他又將鑰匙丟了回去。
打消了去她房間看她的念頭。
......
翌日,付胭起床洗漱完后沒有化妝,換了一身素黑的到腳踝的連衣裙,頭發在腦后簡單扎了個馬尾。
今天是傅老爺子的葬禮,她請了半天假。
下樓時,霍銘征已經坐在餐桌前了,他今天穿的西服是素黑的,身上除了領帶以外沒有任何的裝飾品。
他神清氣爽的,一點也沒有宿醉后的那種疲憊感。
付胭走過去,霍銘征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走過,沒說什么,只眼神示意羅叔將她的早餐端上來。
付胭吃相優雅,卻不慢吞,霍銘征就坐在斜對面看她吃完飯,給她遞了餐巾,“坐我的車?”
付胭想到昨晚霍銘征發酒瘋,在車上做出那些不是人做的事,剛想拒絕,霍銘征說:“我已經不醉了。”
站在一旁的羅叔嘴角抽動了一下,霍總,您就沒醉過吧?
付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再拒絕,反正參加完葬禮后還要回來換衣服的,到時候再開自己的車去公司。
車子停在墓園外的停車場,再往上就是花崗巖的階梯,付胭和霍銘征先后下車,很快,就有傅家的人出現,領著他們往目的地去。
越往上走,付胭的心情越沉重。
她忘記這是她二十幾年里參加過的第幾次葬禮,她記得最清楚的,是自己父親的葬禮,那天下著小雨,天空陰沉沉的,墓園里都是黑壓壓的雨傘。
小小的她,抱著母親的大腿嚎啕大哭。
那時候她以為葬禮就像電視里演都那樣,都是陰雨天,可今天陽光很好,燦爛而溫暖,像極了傅爺爺,那位給了她短暫親情慈愛的爺爺。
付胭將一朵花放在墓碑上。
“傅爺爺,你應該已經見到傅奶奶了吧。”
傅寒霖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他聽見付胭的話,心底驀地一軟。
“一定見到了。”
付胭抬眸看他,幾天不見傅寒霖好像瘦了些,她微微頷首,轉身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
整個葬禮的過程并不復雜,但傅家影響甚大,前來吊唁的人很多,一直到中午才結束。
付胭和季臨往外面走,周圍都是在談論的賓客,正好遇到傅寒霖,季臨拍了拍傅寒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坐下休息一會兒吧。”傅寒霖看著付胭。
付胭點了點頭,余光瞥見霍銘征朝這邊走過來,季臨嘖的一聲,也跟太緊了吧?
別人是蒼蠅不叮無縫蛋,霍銘征是就叮付胭,付胭走哪,他叮到哪,饒是付胭一顆好蛋,都被他叮臭了。
霍銘征走到付胭身邊,從邊上拿了一瓶水,順手擰開瓶蓋,遞給付胭,幾乎是同一時間,傅寒霖也擰開一瓶水遞給付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