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曹嫚暈倒在路邊,被兩名巡邏的保安送到醫院,很久就被人認出來,她就是警方正在找的失蹤多日的曹嫚。
霍銘征和付胭到的時候,兩名警官剛從病房里出來,陪同的還是秦恒。
“怎么樣?”
霍銘征牽著付胭的手走上前去。
秦恒看了一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額角突地跳了一下。
隨后不露聲色移開視線。
其中一名年長一些的警官說:“神志不清,分辨不清到底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她幻想出來的。”
“神志不清?”付胭蹙眉。
這幾天,曹嫚到底經歷了些什么?
來醫院之前她已經給段經理打過電話了。
曹嫚失蹤的這幾天,段經理寢食難安,生怕曹嫚想不開,良心過意不去,接到付胭的電話,確保曹嫚還活著,那么事情就與他無關了。
但付胭要親自來這一趟,是因為霍銘征推測曹嫚的失蹤可能和神秘人有關。
“我可以進去看她嗎?”
她問民警。
年長的民警看了一眼她身邊的霍銘征,點了點頭。
秦恒跟在他們身后,也一起進了病房,“不知道經歷了什么,牙被拔掉了一顆,而且還是用粗暴血腥的手段。”
光是語言這么描述,都讓人覺得疼。
曹方扭開門把,推開了門。
霍銘征從牽著付胭的手改成摟著她的肩膀,一種護著的姿態。
秦恒瞥了一眼。
病房很寬敞,秦恒特地叫人把一些尖銳的,危險的東西挪開,除了一張病床以外,什么都沒有。
就連之前給她打點滴,都是護士坐在旁邊每時每刻都在盯著。
絕不會出現任何讓她有自殘或者輕生的舉動。
此刻病床上空空如也,枕頭和被子掉在地上,而曹嫚蜷縮在病床底下,正驚恐萬狀地盯著他們。
那雙眼睛不知道熬了多久,渾濁又布滿了紅血絲,看著格外瘆人。
饒是付胭做好了心理建設,看到曹嫚這個樣子,也不免心里一咯噔。
“曹嫚?”
她幾乎快認不出來床底下的那個人了。
頭發蓬松凌亂,臉色又青又白,哪里還有之前都市白領的風采?
被叫到名字的曹嫚嘴里含糊地發出嗚嗚聲。
當她的視線聚焦在付胭身上時,目光一頓,忽然猶如一頭野獸般從床底下飛快鉆出來,嘶吼著朝付胭撲過去。
“胭胭!”
霍銘征將付胭拉進懷里,與此同時曹方反應迅速,一手提住曹嫚的胳膊,一腳往她膝蓋窩一踹,只聽曹嫚哀嚎一聲跪倒在地上。
卻劇烈掙扎著要再次向付胭撲過去!
秦恒大喊叫來護士給曹嫚注射鎮定劑。
一針扎入手臂,曹嫚唔地一聲趴在地上。
幾名醫護人員聯合將她攙扶到病床上躺著。
一針安定下去,曹嫚喘著氣,盯著天花板。
付胭被霍銘征抱在懷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床上曹嫚的慘狀,眉頭越蹙越高。
曹嫚為什么在看到她之后反應這么大?
“霍總,您看她的情況很糟糕,要不要先回避?”警官問他。
霍銘征沒有松開付胭,只是低頭問她,“先回去?”
曹嫚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問不出什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