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感嘆這就是愛情啊,連霍銘征這種鴨嘴獸轉世的人,都開口說情話了。
車門自動打開,秦恒坐進去,“那這樣一來,你和付胭的關系徹底公開了,老爺子又剛過世......”
“你在守孝期,是不是不能結婚?”
太陽被一大片的烏云遮擋住了,霍銘征坐在藤椅上,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拿著前天晚上他放在付胭枕頭邊的一只小狗布偶。
不知道她從哪里找來的他的證件照,貼在狗頭上。
秦恒聽見他發出一聲輕笑,不是冷笑也不是嗤笑,是發自內心,愉悅的笑。
他聽得莫名其妙,“你怎么還笑得出來?別告訴我還沒打算娶她?”
“不對,”他立馬想起了什么,“上個月港城線上拍賣會,聽說是你拍下的一顆粉鉆,那么大顆粉鉆,你干什么用的?”
這么算起來,應該是霍銘征和付胭破鏡重圓后沒多久。
那場拍賣會是非公開的,富豪間的游戲,況且還是港澳那一帶的富商,雖然低調,但都是真金白銀往里頭砸,就霍銘征最后拍下來的那顆粉鉆,足足三個億。
還是上周他去了一趟燕京城,聽人說起的。
“鉆戒。”男人的聲音緩緩傳入秦恒耳中。
秦恒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你小子,原來早就在做準備了。”
以他對霍銘征的了解,既然他和付胭心意相通,家規在他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可偏偏出了這樣的事,除了公開給付胭安全感之外,別無他法。
然而這樣也就意味著如果霍銘征和付胭結婚,甚至是登記結婚,毋庸置疑會被人放大,沒有人敢罵霍銘征,但霍銘征看不得付胭受半點委屈。
偏偏這又是無可奈何的事。
霍銘征握緊那只小狗布偶,看著天邊黑壓壓的云層,“晚一點也無妨,只要她心在我這,多久我都能等。”
“你開車吧,胭胭午睡快醒了。”
不等秦恒說什么,霍銘征無情掛斷電話。
秦恒聽著手機里的忙音,無語道:“出息!”
正準備啟動車子離開醫院,余光一掃,一輛邁巴赫朝停車場開了過來。
司機下車,拉開車后排的門,秦恒一眼看見傅寒霖從車上下來。
他想起來,傅寒霖右臂骨折,當時拍的片子他看了,這個時候應該是來拆石膏的。
兩人四目相對,傅寒霖微微頷首。
秦恒微微一笑。
看著他朝電梯走去的挺拔背影,秦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真是造化弄人。”
他很公正地想,傅寒霖半點不比霍銘征差,只是付胭早早把心交給了霍銘征,又怎么能容得下其他人呢。
可是轉念一想,霍銘征如果出現在付胭的生命中,不管早晚,他們都會在一起。
有些人天生就很配。
電梯門關上。
傅寒霖的電話響了起來。
“傅總,霍銘征那邊壓根沒有打算壓熱搜,話題熱度持續火爆。”
傅寒霖低沉道:“那就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