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生病著呢。
“我又沒當真。”她坦蕩地說。
霍淵時看著她的臉,想起以前她在自己面前使小性子的嬌俏模樣。
那時候她對自己完全沒有隔閡。
“胭胭。”他開口。
付胭抬眼看著他,“嗯?”
霍淵時注視著她的眼睛,“曹原派去買衣服的人好像回來了。”
付胭起身走到窗邊,果然看到曹原從一輛車上接過一個紙袋子。
天知道,保鏢被曹原命令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衣服送到,他不知道在曹原的規定里最短的時間有多短,所以車子開出主干道以后,他幾乎是一路飆車過來的。
饒是如此,曹原從他手里拿走衣服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慢了十分鐘。
曹原黑著臉上樓,結果看到霍淵時也在房間里,臉色更黑了。
他敲了兩下門,徑直走進去,忽略霍淵時,“付小姐,你的衣服。”
“謝謝。”付胭接過。
曹原轉身看了一眼霍淵時,“付小姐要換衣服了,大少爺請回避吧。”
要是讓霍總知道付小姐去浴室換衣服霍淵時就在門口里等著,那醋壇子不得爆炸了嗎?
霍淵時面色從容,沒有因為曹原的一字半句而惱怒,對付胭說:“換完衣服就下樓吃飯。”
隨后,他看了一眼曹原,“勞煩了。”
即便曹原不聽霍淵時差遣,但避免他下樓后霍淵時還繼續賴在這里不走,曹原冷著臉走到霍淵時身后,推著他的輪椅離開了房間,順帶把門關上。
進了電梯,曹原看著電梯內壁反光的一面,霍淵時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曹原,你跟阿征多少年了。”
“十年了。”曹原毫不遲疑準確說出時間。
“那是夠久的了。”霍淵時感嘆一聲,“難怪如此護主。”
曹原沒說話。
只是一層樓的電梯,很快就到了。
東野看見霍淵時出來,連忙上前。
過了五分鐘付胭從樓上下來,她換上一套干凈的白色連衣裙,清爽簡單的款式。
只是當曹原的視線落在霍淵時的白衣上,眉頭又皺了起來。
他移開視線,越想越離譜,恨不得回頭踹保鏢一腳。
曹原被帶到另一個餐廳吃飯,和東野他們幾個保鏢一起。
中途他突然接到曹方打來的電話。
這個時間,巴黎還很早。
電話還沒接通,曹原就猜了個大概。
果然電話接通,曹方開門見山,“你怎么吩咐阿標給付小姐買衣服了?你們今天不是去霍淵時那里嗎?”
曹原余光瞥見餐桌上的其他人,各個都是耳聰目明的,他拿著手機往外走,走到沒人的地方才開口。
他平常話不多,多余的解釋也不愿意說,只挑事情的重點說。
所以他對曹方說:“付小姐和霍淵時淋了水,衣服濕了。”
電話那頭,曹方猛地握緊手里,頭皮發麻,他聽到了什么曖昧不清的話?
他驟然感覺到背脊一股寒意。
因為是他當著霍銘征的面打的電話,霍銘征就在他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此刻,他余光瞥見霍銘征古井無波的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
霍銘征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