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已經將她的車開出來停在門廊的陰影下,“付小姐回來吃晚飯嗎?”
“不了羅叔,老同學很久沒聚了,沒那么早回來,不用做我的飯。”
“好的付小姐。”
看著車子開出庭院,羅叔給霍銘征打了一個電話。
“霍總,付小姐出去了......嗯,說是和大學同學有約,晚上不回來吃飯。”
車子開出銘玉府。
付胭就接到霍銘征的電話,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羅叔告訴了他。
這種事本來也藏不住。
她接起電話,語氣如常地說:“霍總又來查崗了?”
“羅叔說你出去了。”
“嗯,大學同學聚會,我剛剛才收到通知,要是早知道就不回來了。”她小聲埋怨。
霍銘征能想到她此刻抱怨的小表情,“梅花糕吃了還不高興?”
“又不是你做的。”
她就是隨口這么一說。
霍銘征認真道:“回去就學。”
付胭的眼眶突然濕潤,如鯁在喉。
明明不是什么煽情的話,可她心里一堵,就是難受。
他寵她,愛她,卻唯獨不愿和她分擔煩惱。
這一刻她真的很想質問他,到底拿她當什么了!
可理智將她拉回到了現實。
掛電話之前,霍銘征叮囑她不要喝酒,她佯裝討價還價了幾句,才勉強答應,不露出一點破綻。
車子已經開出銘玉府范圍,付胭想起淮安路那邊有一家會所,環境不錯,消費也不是特別高,以前其他專業的同學在那聚會,是個好地方,正好靠近夜市,人多。
“前面停車吧。”她吩咐保鏢。
車子停在會所外面,她對保鏢說:“我沒那么快走,你可以去做點自己的事。”
保鏢點了點頭,“是,付小姐。”
雖然他答應了,但付胭知道他會一直待在這附近,等她。
付胭心里默默地說了一聲對不起,轉身進了會所。
隨后她從店里的后門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機場。”
機票是她在回來的路上就買好的,三點的票,到巴黎差不多是南城的半夜,巴黎的晚飯時間了。
她要親自“審問”霍銘征。
付胭越想越生氣,恨不得一個瞬移到霍銘征面前,痛打他三百回合。
“師傅,麻煩快一點!”
說完之后她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被霍銘征給氣糊涂了。
再快又有什么用,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沒到!
霍銘征是在下午四點接到羅叔給他打的電話。
這個時間,南城是晚上十一點。
“霍總,不好了!”
霍銘征心里一咯噔,當即從病床上坐起來,羅叔不是一驚一乍的人,更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沒事找事,除非是真有急事。
而這個開場白,無疑是針對付胭。
“說!”霍銘征的臉驟然冷沉下來。
羅叔喘著氣,避免繞太多彎,直接屏住呼吸,大喊一聲:“付小姐去巴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