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和霍銘征分開!”宋清霜喘著氣,情緒不穩的聲音變得又尖又利。
仿佛一把利刃,從付胭的耳膜割過去。
付胭的額頭抵著宋清霜的右手,低著頭淚如雨下,“媽,你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
“過去那么多年,我過得虛榮又愚蠢,如今我醒悟過來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多可笑,過去幾十年就算了,我不想往后被人貼上霍家的狗的標簽,我要離霍家越遠越好,我不要再和霍家的任何人有關聯,你也不行!”
付胭對抑郁癥的了解并不深,知道這個病不僅僅只是鉆牛角尖這么簡單。
而是因為病了,才會鉆牛角尖。
所以母親才會抓著“霍家的狗”這幾個字不放。
因為這幾個字戳中她的自尊心。
她先按了鈴,請護士過來重新給宋清霜包扎傷口。
護士見到床單和地上的血跡,剛想斥責付胭太不懂照顧傷患的情緒了,可到嘴邊話在看到付胭被抓得破皮流血的手時,咽了回去。
換完藥,她就出去了。
結果被病房外的男人攔了下來。
是一個東方面孔的男人。
對方用一口流利的法語禮貌地問道:“請問里面發生什么事了?”
護士警惕地打量了對方一眼。
“我們是和付小姐一起的,請別擔心。”
護士說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高大清的男子。
才想起來,剛才那個女人來的時候的確是跟那個男人一起的,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
她的防備心微微松了一些,“她們母女起了爭執,宋清霜把傷口扯開了,還抓傷了她的女兒。”
護士的聲音不高不低,隔了幾米遠的男人卻聽見了。
在她的話音還沒完全落下之前,男人已經邁開長腿,疾步朝那扇門走去,臉色陰沉森冷。
曹方連忙上前攔了一下,“霍總,您現在進去無疑是火上澆油,付小麗的處境只會更難。”
抓傷她了......
霍銘征的腦海里只剩下這些字眼來。
護士解釋道:“不嚴重,只是抓破了皮,流了一點血而已。”
曹方:“......”
他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護士,提醒她別再說了。
這還不如不解釋呢!
霍總現在是見不得也聽不得付小姐有半分閃失。
只見霍銘征的臉色已經可以用“黑云壓城城欲摧”來形容了。
曹方用盡全力,幾乎都快要攔不住霍銘征了,要不是有曹原及時加入進來,霍銘征恐怕已經闖入病房,帶走付胭。
那么到時候宋清霜那邊究竟會發生什么,那就很難說了。
宋清霜在聽到盧敬冒的那些話后,沒有半分留戀就選擇輕生,如果這個節骨眼上,付胭再被霍銘征帶走,恐怕宋清霜會真的用自己的性命來阻止他們在一起。
“霍總,您別沖動。”
說這句話的是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