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哪里不好了?
付胭耐心地哄著懷里的人,“傅寒霖不是答應會來赴宴嗎?他要是來了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覺得你太失禮了,媽你起來好不好,我給您梳頭。”
這句話果然奏效。
宋清霜的情緒穩定下來,她緊緊抓著付胭的手,讓付胭給她梳頭,一刻也不能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里昂那邊的醫生告訴付胭,宋清霜的病情比較復雜,在抑郁癥里算是比較特殊的例子,所以她和一般的抑郁癥病人并不太一樣。
付胭只能想像哄小孩一樣地哄著她。
給宋清霜梳完頭之后,宋清霜又拉著她回房間挑衣服。
“我身上這身衣服挺好的。”付胭并不想換什么衣服。
宋清霜卻強行拉著她在衣柜面前挑選裙子。
這些衣服是她帶去蘇黎世的。
沒想到宋清霜一眼看中了霍銘征給付胭定的那條新中式的裙子。
回來的前一晚,付胭陪霍銘征去羅蒙特家吃晚飯,穿的那條裙子。
偏向于民國風的款式,復古明艷,白底玫瑰花的圖樣。
宋清霜眼前一亮,“這裙子真好看,就穿這一條。”
“我不穿這條。”付胭將裙子掛了回去。
霍銘征送給她的裙子,她穿給別的男人看算什么?
要是被他知道了,就不是醋壇子打翻那么簡單了,她指不定要哄上好久。
但宋清霜就看中了這條裙子,“你身材好,穿這個好看。”
她強行將衣服塞進付胭的手里,催促道:“五點半了,快去換上,待會兒客人該來了。”
就在這時,蘭嫂在樓梯那邊喊了一聲:“宋女士,傅總來了。”
宋清霜沒什么生氣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催促付胭,“一定要換上這條裙子,我先下樓招待他。”
付胭敷衍地答應了。
等宋清霜下樓,她又將那條裙子掛了回去,輕輕撫平裙擺。
隨后才下樓。
等宋清霜看見她下樓時還是穿剛才的那套衣服,簡單的T恤和亞麻褲,頭發隨意扎在腦后。
她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還不等她開口,付胭微笑著走過來,“傅大哥。”
她坐在傅寒霖斜對面的沙發上。
宋清霜壓下心底的怒氣,瞥了付胭一眼,微笑著對傅寒霖說:“我去看看蘭嫂的晚餐準備得怎么樣了,讓胭胭陪你說說話。”
傅寒霖淡淡道:“您不舒服就坐著吧,別忙活了。”
“不累,你來我高興。”
說著,宋清霜沖付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好好陪傅寒霖說話。
付胭當做沒看見,不過倒也客客氣氣地給傅寒霖倒了一杯茶。
傅寒霖接過茶杯,指尖無意間觸碰到她的,付胭的手一縮,茶杯里的水晃了晃,濺到傅寒霖的手背。
“對不起,傅大哥。”付胭連忙抽了一張紙。
傅寒霖接過紙擦了擦手背,不以為意地說:“不礙事,茶水不燙。”
付胭抿嘴。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拖鞋,難為情道:“我媽就是對銘征有些誤會,所以才病急亂投醫,找到你,希望你別往心里去。”
傅寒霖端著茶杯,呷了一口,聲線有些模糊,“她能找上我,挺好的。”
至少不會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