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需要做點什么準備嗎?”
“不必,”霍銘征淡聲道,“我四叔的智商,還不夠格讓你做準備,順其自然就可以教他做人了。”
羅叔眉心一跳,霍總這嘴啊......
傍晚付胭下班回來,一進門換鞋就問羅叔,“銘征呢?”
“在花園呢。”
付胭換上軟底的鞋,洗干凈手就往花園過去。
遠遠地就看見了霍銘征。
只是當視線落在他坐的輪椅上,她的眼眶倏然一濕。
明知他現在的情況坐輪椅是做方便的,可霍銘征那么驕傲的一個人,被困在輪椅的方寸之地,她光是想想就心疼不已。
更不用說親眼看到了。
付胭小跑著過去,對推著輪椅的曹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后拿剪刀修剪了幾支盛開的胭脂玫瑰。
傍晚的微風輕輕拂過,霍銘征坐在輪椅上,黑色襯衣將他襯得愈發清冷漠然。
微薄的夕陽余暉灑在他的半邊身子,他眉眼深雋,聽著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嘴角不經意彎了起來。
“別表現出來我發現她了。”霍銘征低聲吩咐曹方。
曹方木然地說了一聲是。
付胭走到霍銘征的身后,將一束玫瑰花從后湊到霍銘征面前,輕輕晃了晃。
芬芳撲鼻。
霍銘征微微側頭,問道:“曹方,什么味道?”
曹方看著兩人,硬著頭皮反問:“您沒聞出來?”
“有點汗臭味。”
付胭蹙眉,下意識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公司里,吹空調吹得皮膚都快干了,哪來的汗臭味?
“你不是狗鼻子嗎?花香聞不出來?”她繞過輪椅蹲在他腿邊。
不過當她看到霍銘征嘴邊的笑意,頓時明白過來他就是故意的!
她用力將那束花放在他腿上,站起身就去捏霍銘征的臉,“你怎么這么壞?”
霍銘征一手拿走那束花另一只手摸了一下,扣住付胭的腰肢,將她抱坐在他腿上,“我都看不見了,還壞?”
付胭急著要起身,“輪椅撐不住的。”
“我特地叫人做了加固。”霍銘征按著她不讓她起身。
付胭想到加固的可能性,臉頰騰地一下紅了。
好在曹方很有眼力見,剛才回答完那句話后就溜了。
“我今天好好吃飯,說好的獎勵呢?”霍銘征攬緊她的腰肢。
付胭快速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真乖。”
“兩餐飯。”男人提醒她。
付胭再次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離開的瞬間被霍銘征攫住,撬開唇齒掃蕩了一圈。
兩人在夕陽下吻了好一會兒,霍銘征才慢慢松開,輕啄她的下唇。
付胭氣息很喘,“不是嫌棄我臭汗嗎?”
“不臭,很香很甜。”
“有多甜?”
“比冰糖雪梨還甜。”霍銘征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