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當初朝霍淵時開槍,在霍承曜心里留下了一個解不開的心結。
一邊是自己的手足,一邊是自己的骨肉,霍承啟想了想,還是保持沉默。
......
“睡了?”秦恒看向被曹方扶著胳膊,走過來的霍銘征。
本想起身扶他一下,但霍銘征那么愛面子的一個人,肯讓曹方攙扶著,已經是最大的妥協了。
兄弟的面子,該損的時候損,該維護的時候他必須維護。
霍銘征嗯了聲,“她昨晚沒休息好。”
秦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而是問道:“原本你想揪出羅蒙特家族里的人,沒想到人還沒揪出來,就有人死了。”
那次火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謀劃,盯著霍銘征的一舉一動,算計在付胭身上,要趁火災,要霍銘征非死即殘。
霍銘征坐在秦恒身邊的位置上,修長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清冷道:“是克蘭德。”
秦恒一怔:“克蘭德?”
曹方端了一杯水來,放在霍銘征手上。
他舉起水杯,喝了一口,之前連續喝了好多天的冰糖雪梨的湯,后來再喝白開水,他都有些不習慣。
喝了兩口之后,他拿開水杯,曹方接過,放在一邊。
“當初我查到那次火災不是意外之后,就終止調查了,這事你知道。”
秦恒點頭,“我還納悶你怎么不繼續調查,你還故弄玄虛說有人會替你調查清楚。”
霍銘征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一枚銀色素圈。
是前幾天,付胭為了哄他高興,下班的路上去商場的首飾店買的。
不大不小,剛剛好。
之前,他有意無意在秦恒面前炫耀,秦恒都忍不住嗆他幾句,這會兒已經沒有心思關心這個了。
只聽霍銘征冷靜地分析:“如果霍淵時沒死的話,他一定會調查清楚。”
秦恒沉吟了幾秒,腦海里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他緊緊盯著霍銘征,頭皮發麻,“你是說,克蘭德是霍淵時殺的?”
“我不繼續調查,就是為了驗證霍淵時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活著,因為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傷害胭胭的人,那次火災,稍有不慎胭胭就有生命危險,他一定會要了幕后之人的命。”
霍銘征臉色陰沉。
“半個月以來,羅蒙特家族的人安然無恙,克蘭德卻突然死了,而且死的時機太巧,那只能說明,霍淵時的確還活著,并且殺了克蘭德。”
秦恒聽了這話,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另一邊的機艙。
好在距離夠遠,霍承曜聽不見。
他壓低了聲音,卻難掩震驚,“霍淵時太瘋了吧!他怎么還殺人?”
“他本就不是正常人。”霍銘征比秦恒冷靜得多。
霍淵時是徹頭徹尾的瘋子,毫無底線可言。
人命在他眼里,猶如螻蟻。
秦恒也稍稍平靜下來,卻又忍不住擔憂:“他的目標一直是付胭,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