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樣?”
秦恒目光掃過他的左手無名指。
那枚銀色的素圈,都快被他盤包漿了。
還能有什么,比這個還更能哄它高興的?
等等!
秦恒看著霍銘征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心里有了猜測,“要結婚了?”
“你的智商偶爾還是在線的。”霍銘征給了他一句評價。
笑意一直從嘴角蔓延開。
仿佛那雙沒有光的眼睛也染上了喜悅。
秦恒本想損他幾句的。
可一想到自己的感情問題還沒有解決,就不要在這里眼紅別人了。
他悶悶地喝了一口茶。
但也真誠地說了一句:“恭喜,馬上就得償所愿了,成了付胭的男人。”
“我一直都是。”霍銘征半點不給秦恒損的機會。
秦恒嗤笑,“你現在還是沒有身份證明的野男人。”
“別嫉妒我,你趕一趕,興許還能在我孩子的成人禮之前脫單。”
秦恒:“......”
成人禮,十八歲。
他端著手里的茶杯,有一瞬間真的恨不得直接潑過去。
早知道,當初他在火災現場外面昏迷過去的時候,就應該借機把他的嘴縫上。
“準備出發吧。”
程薇瑾提著一個黑色的布包從樓上下來。
秦恒看過去,“瑾姨,您提了什么,看上去挺沉的,我幫您提。”
他站起身,朝程薇瑾走過去。
剛一接過,就感覺到里面的東西并不重,只是看著大而已。
程薇瑾紅著眼睛,“是我大哥的遺物,我整理了一些出來,給他帶去。”
秦恒點了點頭。
只是他提著的時候,沒注意到袋子的另一邊提手,手滑,袋子里的東西都掉出來了。
“不好意思。”
秦恒連忙蹲下身,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東西不多,但每一樣都很精致考古。
“咦?”
秦恒發出疑惑的聲音。
他手里拿著的是一本老舊的筆記本。
看上去是日記。
之所以他會疑惑,是因為日記本里夾著一張照片。
秦恒有些頭皮發麻。
因為照片里的人是霍淵時。
程薇瑾疑惑地皺眉,“怎么有阿時的照片?”
因為是克蘭德的日記本,所以她并沒有翻開看過。
從抽屜里拿出來,就原封不動地放進袋子里。
如果不是秦恒失誤,把日記本弄掉出來,她壓根就不知道日記本的夾層里有一張霍淵時的照片。
霍銘征被付胭牽著手往這邊走來,沉聲道:“什么樣的照片?”
秦恒看了看照片,翻過來,想看看克蘭德有沒有在照片背后標記什么。
然而什么都沒有。
“霍淵時站著的照片,看上去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了。”
秦恒告訴霍銘征。
男人抿了抿薄唇。
十幾年前。
霍淵時還站著的。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
而且,據他所知,霍淵時出車禍雙腿殘疾之后把家里所有的照片都燒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