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只手提著一個東西。
付胭一開始沒認出來,可下一秒,她整個人如墜冰窖,臉上的血色盡褪。
那是一張人臉。
是那個女孩!
“胭胭,你不想知道那個女孩的下場是什么嗎?”霍淵時一步步靠近。
霍銘征握住付胭冰涼的手指,“那個女孩已經沒事了,胭胭,你相信我就好,其他人的話一個字也不要聽。”
付胭剛才的擔憂和內疚,被霍銘征的話安撫了。
他緩緩看向付胭被霍銘征握著的手,聲線依舊平靜,卻透著森森的冷意,“阿征,你居然還活著。為了讓我相信你真的死了,還大費周章在霍公館假辦喪事,真是煞費苦心了。”
“誰說是假辦喪事?”
霍銘征抬眸看向霍淵時,一字一頓,“是大伯,你的父親去世了。”
霍淵時的腳步停下。
他的眼底只閃過一絲濃稠的暗色,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就收了回去,“是么?”
“你不想知道大伯是怎么死的嗎?”
不等霍淵時說什么,霍銘征平靜而冷漠地說道。
“你記不記得,你把程大夫軟禁起來之后,大伯回南城給伯母掃墓,當時他在霍公館和我爸聊天的時候說起過他那段時間時常感到累,本來想找程大夫調理的,可惜假的程大夫根本無法看診,他就把這件事耽擱了。”
霍淵時瞇了一下眼睛,“然后呢?”
霍銘征看著他無動于衷的面容,眼神愈發地清冷,“你假死之后,程大夫親自上門,給伯父看病,說是收你紙托,程大夫宅心仁厚,沒有遷就大伯,仔細給大伯把脈問診了之后,開了一些藥讓大伯好好調理。”
原本霍承曜的身體會有一個好的改善。
“可惜,大伯從來沒吃過程大夫開的藥,他將身體一天天耗下去,就是為了贖罪,那天教堂爆炸,他知道你執迷不悟,悔恨交加,情緒波動太大導致他的心臟承受不住負荷,突發心臟病。”
幽幽的光影中,霍淵時的臉色似乎比剛才更蒼白陰森了些。
他聽完霍銘征的話之后,好一會兒才低聲笑了笑,聲線愈發的沙啞,“正好他能下去陪陪我母親,也不會孤單。”
“現在,你把胭胭還給我,你是我弟弟,我會給你留一具全尸。”
“還?”霍銘征冷嗤,“霍淵時,偷了別人的東西幾天,就真當胭胭是你的了?”
他低聲在付胭耳邊說:“不是罵你的意思。”
付胭真不知道這個節骨眼了,他怎么還有心思解釋這些。
霍淵時看著兩人互動的小動作,這是在和付胭住在一起的幾天內,從來沒有過的。
就連那天,付胭假裝被催眠成功,也沒有表露出如此小女人卻又鮮活的一面。
他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胭胭,上午在花園里我和你說過什么,忘了嗎?”
倘若她再逃一次,不論她是發瘋還是自尋短見,他都要定她了。
胭胭是他的,從始至終都是他的。
“你收手吧霍淵時,我不愛你,你為我做再多事,我也不會愛上你!”
她抓緊著霍銘征的手。
這種無聲的宣告撞進霍銘征的心坎里。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能逃出這里吧?”霍淵時丟開那張人皮面具,冷冷地瞥向霍銘征,“就算你提前部署了人員,可你別忘了,我能擊垮你一次,就能擊垮你第二次。”
“是么。”霍銘征不急不緩地說道,“霍先生在S組織那么多年,地位僅次于沈雋,果然是有底氣的。”
霍淵時瞇眸,眼神迸射出危險的微光。
與此同時他身后緩緩靠近幾名黑衣人,都是一直跟隨在他身邊,在暗處保護他的。
“霍銘征,你帶的那些人都在外面接應你,可你猜為什么過了這么久,他們都沒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