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淵時閉上眼之后,一名國際刑警比了一個手勢,有人快步走到霍淵時面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付胭站在人影之后,被霍銘征擁在懷里,霍淵時中槍之后,他就沒讓她再看一眼。
但她聽見霍淵時的話,也聽到他倒地的聲音。
耳朵里嗡嗡作響,好像什么也聽不清,又隱約聽見有人說了一句:“死了。”
一陣長嘯的耳鳴令她一陣頭暈目眩,她抓緊霍銘征腰側的衣服,泛酸的眼眸滑下兩行淚水。
她回頭看過去的時候,霍淵時已經被霍銘征的人抬走了。
他死了,這一次是真的,徹底的死了。
過去那張溫潤的臉,在腦海中漸漸模糊,她只記得對方溫柔地叫她胭胭,是她的哥哥。
......
善后的事情霍銘征交給索倫他們,便帶著付胭離開逃生通道,徹底離開有霍淵時的地方。
“付小胭兒!”一道熟悉焦急的聲音灌入耳中。
付胭驚喜地回頭看過去,男人手里拿著一把類似于麻醉槍的東西,邁著長腿,越過幾名特種兵朝她走來。
一張頂級的漫畫臉漸漸清晰。
季臨?
“怎么,不認識哥了?”看著她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季臨下意識要彈她腦門,但余光瞥見霍銘征,不情不愿地收回手。
果然家里的白菜被豬拱了之后,他就得看豬的臉色了。
關鍵這頭豬還不好惹。
“你怎么來了?”付胭不解地看著他,又看了霍銘征一眼。
“我叫他來的,之前他出車禍,張迎對你比了個手勢你一下子就看懂了,我猜想季臨肯定知道,而且,他也在秘密查找你的蹤跡。”
付胭原本泛紅的眼圈這會兒更紅了,嘴硬地說:“還算你小子有良心。”
“我是你哥,我能不管你嗎?”季臨再次趁機占她便宜。
付胭懶得跟他掰扯了,心照不宣地抬起握著的拳頭和季臨碰了一下。
“剛才那幾支暗器是你射的?”付胭看向他手里的麻醉槍。
季臨挑眉,“既要阻攔他們,又要把迷藥打在恰好的位置上,只有你哥這樣的水平才能達到了。”
付胭想起季臨的射擊天賦,國家射擊隊的教練私底下找擊劍隊的教練聊天,想把季臨挖過去,擊劍隊的教練氣得當場罵射擊隊的教練想挖他墻角,回頭就把季臨供起來,誰也搶不走擊劍隊的寶貝。
可是如今季臨去不了擊劍隊,也去不了射擊隊了。
全部是拜霍淵時所賜。
季臨見她眼睛還是紅紅的,知道霍淵時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
拋去霍淵時犯下的錯,他又何曾不是一位好哥哥?
......
在離開逃生通道時,付胭看見被國際刑警抓起來的安莎。
安莎原本低垂著腦袋,看見付胭的一瞬間,情緒高昂地尖叫:“你對不起霍先生!他那么愛你,你為什么要害死他!”
她咆哮尖叫著,痛哭流涕,掙扎著幾乎要從刑警的手里掙脫出來。
安莎用盡全力探出上半身,咬牙切齒地罵他們。
在被國際刑警拖走的時候,安莎冷冷地看了付胭一眼:“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霍銘征攬緊了付胭,“她被霍淵時精神控制了,對她的話不用理會。”
“她說,霍......霍淵時是她的救命恩人。”
付胭提起這個名字,都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霍銘征嗯了聲:“霍淵時找人治好了她的精神病,又用另一種方式控制著她,霍淵時是天才,心理學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