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拉著衣領,避開霍銘征時不時觸碰她胸口的手,她明明說過自己可以穿,他卻偏要將她的話放耳旁風。
穿衣服就算了,趁機吃豆腐算怎么回事?
有本事就直接吃......
當然這些話都被付胭咽進了肚子里,這要是被霍銘征聽見,他估計要瘋來。
“會不會太倉促了?”回南城就領證,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霍銘征抓開她的手,這會兒指尖沒有在她的胸口逗留,而是老實地給她系襯衫的扣子,“不倉促,半夜回南城我也能讓你把證領了。”
一個電話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以免夜長夢多。
付胭戳穿他:“是你急著領吧,別說得好像我很急似的。”
霍銘征系好最后一顆扣子,垂下雙手,一聲不吭地凝著她的眼睛。
付胭被他直接且坦誠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我不是給你畫餅,我是真的想跟你領證。”
他竟然以為她當初的一句話是在給他畫餅。
男人嘴角彎起。
“那我就讓你夢想成真。”
付胭仔細品著這句話,挑不出毛病。
不過她又想起另一件事,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我記得先前我說領證有一個前提條件是吧?”
“三千字檢討,我寫好了。”霍銘征將她的長發挽在腦后,扎了一個低的發髻。
付胭一愣,“你什么時候寫的?”
這兩天在醫院,他幾乎是衣不解帶地陪在她身邊,哪有時間抽空寫檢討書。
“飛機上。”
霍銘征蹲在她面前,給她穿上一雙軟底的單鞋,從付胭的角度看過去,他眉眼清雋,聲音透著一股穿透人心的暖意,“倘若我真的斗不過霍淵時,那三千字就是我留給你的遺書。”
付胭鼻腔一酸,在他站起身來的瞬間抱住他的腰身,“領,回去就領。”
“這么容易心軟?”霍銘征的手往后,抱著她的后腦勺,輕柔地搓了搓。
“得了便宜還賣乖。”付胭悄悄掐他,“不過你得先把檢討書給我看。”
“你的前提條件是寫完檢討書再領證,現在我已經完成了這個條件,到時候一手交證,一手交檢討書。”
霍銘征不愧是奸商。
連付胭話里的漏洞都要鉆。
付胭知道自己玩不過他,索性耍賴,“我的戶口本在我媽那,我拿不到。”
“你的戶口本已經在羅叔手上了,下了飛機直接去民政局。”
付胭驚得從霍銘征的懷里抬起頭看他,這下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曹方辦理完出院手續,一行人出發去機場。
霍銘征的私人飛機申請了航線,上午九點起飛,季臨卻買了到蘇黎世的機票。
“你不回南城嗎?”付胭問他。
季臨雙手插兜,“我還要學習呢。”
“學校不放假?”
“你老公請老師給我開的小灶,有休息時間,沒假期,我這是惡補金融知識,不是來體驗大學生活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