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還是睡了過去。
霍銘征聽著懷里人均勻平穩的呼吸聲,輕聲嘆了一口氣,一只手攬在她的細腰上,不輕不重地揉搓了幾下。
這種飲鴆止渴的感覺幾乎要將他逼瘋了。
他低頭,含吻著她的唇,沒有撬開她的唇齒,擔心她醒來,又睜著那雙眼睛勾著他。
就在他想吻得更深的瞬間,移開了和付胭之間的距離,卻又舍不得不抱著她,滾燙堅硬的地方頂著付胭,一整夜也沒怎么合過眼。
......
付胭每天的睡眠時間要比以前更多一些,之前被霍淵時帶走,除了一次被用了迷藥,她幾乎沒有睡過覺。
再加上在珍珠樓外吐了很多血,她的身體虧空得厲害。
隔天起床,霍銘征就已經不在床上了,付胭下樓就聽見霍銘征正跟誰在說話。
直到她走下階梯,才看見沙發那邊坐著一位耄耋老人,正是程大夫。
“程大夫。”付胭驚喜不已。
還不等她走過去,霍銘征已經先一步朝她走來,牽著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后脖頸。
摸額頭是確保她沒有發燒,摸后脖子是確保她沒有發冷汗。
雖然他整晚時不時地確認過了,就連起床之后也確認了一遍,但還是不放心。
“我沒事。”付胭抓著他的手,這里這么多人看著。
“程大夫又不是外人。”
忽然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喲,說誰是外人呢。”
這聲音聽上去有點賤兮兮的,付胭覺得有點耳熟,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聽到過,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她被霍銘征攬著,身子微微側過去朝聲音的源頭看過去,直到看見男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她才恍然大悟且意外。
“東哥?”
黎東白慢悠悠地走過來,笑道:“該叫你一聲弟妹了。”
付胭并不意外黎東白知道她和霍銘征領證的事,他們幾個人關系好,這種好事肯定不會瞞著。
尤其霍銘征,不會錯過這個在他們面前秀的機會。
霍銘征將付胭攬在身側,躲開了黎東白的視線。
黎東白一臉無語的表情,“藏什么藏?”
“怕你教壞她。”
霍銘征說得毫不客氣。
黎東白聽了又氣又想笑,這話怎么跟老三說的一樣,他是那種人嗎?
付胭吃早餐之前,程大夫先給她把脈。
這種事情,黎東白會主動避嫌,自己到花園里閑逛。
聽羅叔給他介紹園子里的胭脂玫瑰,忍不住感嘆道,明明一個奸商,在商場上手起刀落,毫不心軟,卻甘愿做起了園丁。
再想到之前來的時候,在大門口看到的那幅“騷氣滿滿”的對聯......
去機場接他們的曹方說,那是霍銘征的親筆。
他簡直嘆為觀止。
這都不是愛情的力量了,是愛情的奇跡。
屋子里,等付胭去吃早餐了,程大夫才對霍銘征說:“激素紊亂對于女人來說,其實是一件挺痛苦的事,她應該和你提過。”
霍銘征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