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間的格局很大,左右兩邊原本是分霍銘征的掛衣區和付胭的掛衣區,顏色很分明。
可現在黑白灰色調里混著幾條淺色的裙裝。
搖曳的長裙中間掛著一件男士襯衣。
屏風后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霍銘征看著倒映在屏風上婀娜的倩影,凹凸之間的流暢線條令他意識到此刻付胭什么都沒穿。
就在他邁出去一步的瞬間,付胭帶著幾分緊張的聲音提醒他,“別過來,我很快就好了。”
霍銘征果真聽話站在原地不動。
隔著屏風,他聽見付胭的呼吸聲和穿衣聲混雜在一起。
秋天干燥的空氣仿佛都濕潤了幾分。
霍銘征側頭看了一眼柜子里專門是他為付胭開辟出來掛旗袍的區域。
少了一條斜襟的高開衩旗袍。
付胭將旗袍套在身上。
如果是半個月以前,這身旗袍穿在她身上肯定不如現在合身。
之前她身體虛弱,瘦了些,這半個月辭掉工作在銘玉府里好好養著,體重恢復到了原先。
幾個月前霍銘征為她定制的旗袍尺碼才會剛好。
她剛將旗袍套上,還沒扣上盤扣,彎著腰整理了一下裙擺。
屏風隔著衣帽間的兩邊,她只覺眼前的光線好像有些晃動。
付胭彎腰的時候,旗袍大開的衣襟口里的春光一覽無余。
霍銘征占著身高優勢和視力優勢,一眼就看到她的胸前一顫一顫的軟綿。
水藍色的綢緞愈發襯得她的肌膚細白如瓷。
付胭發現他,立馬直起腰身,捂著衣襟口,背過身去,“不是叫你等我一下嗎,我還沒穿好,你先出去等我。”
她背過身,十分熨帖的鍛面旗袍將她的腰臀曲線勾勒得十分明顯。
該凹的地方細得仿佛一折就斷,該凸的地方更是不留余地。
堪稱藝術品。
卻又比藝術品多了幾分生動的嬌媚。
霍銘征走到她身后,嗓音喑啞,“我幫你穿。”
他動作輕柔地將付胭轉過身來,她盤在腦后的頭發有些亂了,散開幾縷垂到胸口,鉆進衣襟里。
霍銘征一本正經地將頭發從她的胸口掏出來,差點引來付胭的嬌喘。
鑲嵌了珍珠的盤扣一顆顆扣上。
他的指尖有意無意劃過付胭的胸口,“喜歡嗎?”
付胭感覺到胸口的肌膚滾燙,是從霍銘征指尖傳過來的溫度。
他此刻站在她面前,就像一根烙鐵,燙得她產生了危機感。
然而他卻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將旗袍的盤扣都系上,又低沉地問了一句:“喜歡嗎?”
付胭點頭。
“怎么謝我?”霍銘征問她。
付胭抬眸,眼底水光瀲滟的,她忽然想起幾年前兩人在酒吧里的擦槍走火。
她勾著她的脖子,墊著腳,在他耳邊小聲說:“你說呢?”
霍銘征攬緊了她的腰,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里。
他倏然一笑,又壞又肆無忌憚,“胭胭,你是不是該履行對我的承諾了。”
他一字一句提醒她,“任意套餐,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