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斬鬼者的卡牌游戲 > 789、夢啊
  夜晚。

  婚禮已經結束了。

  整個場面還算是熱鬧。

  但是在宴席之上,看著一對郎才女貌的新人接受著祝福。

  秋小葉的心里,不知不覺,就被哀傷的情緒給填滿了。

  于是一整個喜宴,他也沒有干別的,就在角落里面一個勁兒的喝酒。

  最后喝的半醉了,才算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被秋小鹿給扶著,回到了【白鶴旅館】。

  一進旅館,秋小葉就拿出了【庚】的照相機。

  一張張地翻看起了照片來。

  那是他們剛來到桃市的時候。

  當時的桃市春光明媚,桃花爛漫,【庚】那個家伙,擺著個老套的剪刀手。

  在桃花樹下拍照。

  在古色古香的青磚墻下拍照。

  在靜謐的街道上拍照。

  秋小葉拿著照相機,一張張地翻著,看著【庚】那一副調皮搗蛋,沒心沒肺的樣子。

  眼神又開始哀傷了起來。

  他拯救了桃市。

  可是現在,又有誰能夠來拯救他呢。

  漸漸的,在酒精的作用下,秋小葉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

  終于最后,仰靠在松軟的沙發上面,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

  ······

  秋小葉進入了一個夢境。

  他突然置身在了一片大草原之中。

  光著腳踩在新鮮的草地上,仿佛能夠感覺到一股清澈的冰涼。

  草原上,鮮花盛開。

  一陣微風吹來,所有的花朵都在風中搖曳著。

  秋小葉低頭去看,驚訝的發現,在那一個個的枝頭盛開的,不是鮮花!

  而是一張張的撲克牌!

  紅桃!

  黑桃!

  方塊!

  梅花!

  還有大王小王!

  一張張的撲克牌掛在枝頭,隨著微風輕輕地搖擺著。

  這時,突然背后傳來了一聲馬鳴。

  秋小葉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匹純黑色的戰馬,緩緩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淺草沒馬蹄。

  風吹拂著它細細的鬃毛。

  很快,戰馬就到了秋小葉的面前,一雙黑色的眼睛與秋小葉對視著。

  緊跟著,就像是朋友一樣,戰馬將自己的頭在秋小葉的胸口蹭來蹭去。

  表達著依依不舍。

  秋小葉伸出了手,輕輕撫摸著戰馬的毛發,拍著它結實的肌肉,感慨地說著:

  “老伙計,再見了。”

  “這一路以來,真的辛苦你了。”

  戰馬仰起了脖子,發出一聲不舍的長嘶。

  雙眼之中,還滑下了一顆顆的淚珠。

  又與秋小葉依依惜別了良久。

  戰馬在重新抬起頭,邁著步子,在一片撲克牌盛開的草原中,漸漸地走遠。

  秋小葉望著戰馬遠去的背影,揮舞著自己的手臂。

  然而突然,戰馬的馬背上,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穿著黑色束身武士服的姑娘!

  秋小葉眼神一顫,不敢相信似的。

  馬背上的姑娘,緩緩地轉過了頭來。

  短發,干凈嬌美的面龐,一雙若星辰般閃耀的眼睛,望向秋小葉的方向。

  笑靨如花。

  露出一排潔白的細齒。

  “夢!”

  秋小葉大喊,趕緊朝著戰馬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在一片花海中拼命地狂奔著,周圍的風猛然狂烈的起來,把所有的撲克牌都從枝頭卷落。

  撲克牌仿佛漫天的花瓣一般,紛紛揚揚的飛舞起來!

  又恍若一群絢麗的蝴蝶!

  秋小葉在一片撲克牌中拼命地奔跑著,想要去追上那匹戰馬,追上那個姑娘。

  可是他拼了命地跑啊!

  就是怎么也追不上!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莊夢和戰馬的背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越來越遠。

  這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一個聲音直接把秋小葉給驚喜了。

  秋小葉猛然睜眼,發現客房的門已經被撞了開來。

  門口,此時正站著一個女子,二十七八歲,穿著雍容華貴的禮服,似乎是來參加一個盛大的儀式。

  女子神情冷漠,目光呆滯。

  頭頂上有著一行白字:

  【針芒鬼:100級】。

  “你是誰?”秋小葉問。

  女子回答道:“我是瞳日的妻子,桃市的王子妃,慕謠。”

  “嗯?”秋小葉警覺了起來,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慕謠淡淡地說著:“我是瞳日的妻子,雖然這是一個笑話,但不論事實如何,我都是他的妻子,因此,我有著我必須做的事情。”

  “我的丈夫,死在了你的手里,作為他的妻子,我必須為我的丈夫復仇。”

  秋小葉看著他,無趣地擺了擺手:“戰爭已經結束了,你走吧。”

  “不,沒有結束。”慕謠說道:“對你們而言,可能結束了,但是對我而言,它在此時才算是開始。”

  說到這里,慕謠突然沖向了秋小葉,朝著他猛撲過來。

  秋小葉下意識地伸手一抓,就握出一把【紫金銅劍】,朝著慕謠刺了過去。

  “噗”的一下。

  【紫金銅劍】順滑地刺入了慕謠的心臟,將她的身體穿透。

  鮮紅的血液,頓時染紅了她一身的華美長袍。

  秋小葉頓時愣在了原地。

  這個女人,不是來戰斗的,完全就是來送死的。

  秋小葉想不明白,他看著慕謠的雙眼,問:“何必呢?你何必非要這么做呢?”

  慕謠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嘴角流出一抹血痕:

  “對我而言,存在的意義,是比生死更重要的東西。”

  “我也沒有辦法,可能,這就是宿命吧。”

  “我必須,以瞳日妻子的名義死去。”

  “哪怕,僅僅是一個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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