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掌心囚 > 第375章 放肆
  姜惜之也認了,按照他的要求先打掃衛生。

  他的住處本來就是好幾個人的工作,全部都由她來。

  她一大早就沒有停歇過,加上月經來了,腰很酸,也出了不少汗。

  單憑她一個人,再怎么快,也不可能趕在吃早餐前打掃得干干凈凈。

  停下工作,又去給德文希準備早餐。

  德文希來到餐廳,看到姜惜之準備好,又見她滿頭大汗,好似臉色也不太好。

  他不關心,他就是喜歡讓這個女人知難而退。

  可比他想象中脾氣要好。

  他無所謂,理所當然的吃著早餐。

  德文希的餐食都很豐盛,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也會準備很多。

  他的心情很不錯,胃口也好。

  姜惜之見他夾著一塊晶瑩剔透的蝦餃,用筷子的手阻止他:“您不能吃這個!”

  德文希最不喜歡別人對他說不,臉色頓時不好了,用力打掉她的手:“誰給你這樣的膽子!”

  姜惜之手被他拍紅了,疼得直咬牙,還是耐著性子說:“你不是經常咳嗽,還要吃藥,海鮮會加劇你的咳嗽,我可是為你好!”

  德文希是個固執的人,冷哼:“我可不相信你安好心!”

  他還是吃了蝦餃,一連吃了好幾個。

  姜惜之看他很故意,直搖頭,這老頭不僅固執,還非常的叛逆,就是要反著來。

  過后,姜惜之又去把沒打掃完的衛生打掃完。

  等她忙完后,都快要中午了。

  明明是個寒冷的冬天,她不知道出了好多汗。

  用毛巾擦了擦臉,準備去看看德文希。

  結果還沒走進他的房間,就聽到他在劇烈咳嗽,咳得不知多厲害。

  她走進去,管家并沒有在他身邊,他就像個孤獨的老人,伸手去夠藥瓶子。

  要不是他地位高,身邊有人伺候,就他這個性格,估計也是孤家寡人一個。

  她端了一杯溫水放在他身邊,又把他的藥瓶子拿起來。

  德文希看了她一眼,發現是她,又安靜的坐著。

  她倒了兩粒藥丸,開始說:“我都說了吧,你咳嗽,就不要吃海鮮,還吃那么多,遭罪不還是你自己。”

  德文希不喜歡被人嘮叨:“和你有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姜惜之道:“到頭來不還是要我伺候。”

  德文希冷著臉:“伺候我,是你的榮幸!”

  姜惜之是不想與他計較,把藥遞給他,又去給他煮了一杯緩解咳嗽的茶。

  放在他面前,德文希聞到一股陌生的味道,又開始發脾氣:“我不是說過了,我要喝紅茶,你這是泡的什么,跟在我身邊這么久了,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你就是個廢……”

  “止咳的!”姜惜之比他還執拗:“你現在不可能喝紅茶,要多喝化痰止咳的茶!”

  德文希瞪著她:“你違抗我的命令!”

  姜惜之道:“你想多活幾年,就得聽我的!”

  “你……”

  “這里沒有別人,你只能聽我的。”姜惜之看著他說:“你年紀也這么大了,怎么還這么不懂事!”

  “姜惜之……咳咳咳……”德文希憤怒到叫她全名,又開始咳嗽:“你個混賬東西!”

  姜惜之說:“你就是這樣罵你的兒子們的,罵到都不搭理你了,你成了孤家寡人,就好過了?現在過得幸福嗎?你罵我,我無所謂,反正你又不是我爹,只是他們可憐咯,沒有聽到過你一句夸獎的話!”

  “你……”德文希已經氣得胸口起伏,他要用權杖打姜惜之。

  姜惜之躲得離他三米遠,讓他打不到:“你仔細思考一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你脾氣不好,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也只有我善解人意的為你的身體著想。”

  “滾出去!”德文希已經不想聽她說話了。

  姜惜之知道自己會惹怒他,但有些話該說還是得說,她也有個度,在他失控的范圍內試探一下。

  她說的也是實話。

  他并不是一個好父親,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房間只有德文希一個人,他咳嗽得很厲害,他僅有的自尊在作祟,不想讓人看到他吃了海鮮就咳嗽不止的樣子。

  看著旁邊熱氣騰騰的茶,德文希還是妥協了,端起來喝了兩口。

  是他沒有喝過的那種茶,有點甜,但是很潤喉,喝了之后,確實對喉嚨好了不少。

  以至于他暴躁的情緒也得到了緩解。

  姜惜之走出去后,見管家走過來,她問了一句:“先生是支氣管炎嗎?我看他的藥上面寫著。”

  管家頓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嗯,咳嗽得更厲害了?”

  姜惜之見管家擰眉,還挺凝重,從他的表情看,好像不止這一個病。

  “說了不讓他吃海鮮了,他就是不聽。”姜惜之還在發牢騷:“最后受苦的不還是他自己。”

  管家朝她道謝:“辛苦你了,姜小姐。”

  姜惜之沒有再說什么,等她再多了解德文希,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這不,說著不喝的人,瘋狂打自己的臉,下午讓她煮了好幾杯。

  伺候德文希這些日子,姜惜之從早忙到晚,回到住處基本上倒頭就睡。

  門鈴響得很早,姜惜之打開門,只見管家站在門口,送來一個禮盒:“姜小姐,今晚府里有舞會,你今天不用做工了,先生邀請你一起參加。”

  姜惜之還沒清醒呢,揉了揉眼睛,問:“先生邀請我一起?”

  “是的,特意囑咐我送禮服過來。”管家說。

  姜惜之接過:“好的,謝謝。”

  她并不知道今晚巴特堡有舞會。

  打開禮盒一看,里頭是一件純黑色的晚禮服。

  她思考了一番。

  她就算是z國人,也知道在西方人眼里,黑色是不吉利的顏色。

  德文希給她準備一套黑色的禮服是什么意思?

  在舞會上出丑嗎?

  她還以為他多好心呢。

  是她多慮了。

  永遠別想去改變偏執老頭的觀念。

  “嗨嘍!”

  姜惜之今天不用趕著去服務,在園子里走了走,恰巧遇到溫西里。

  他穿著整齊,灰色西裝,一頭耀眼栗色的頭發,臉上帶著笑意,一雙深邃的灰褐色眼眸。

  與在京都看到那個喜歡穿風衣、皮夾克的男人不一樣,在家里他會收斂許多。

  “幾天不見,臉色差了不少。”溫西里說:“老頭折磨你了,怎么折磨你的啊?”

  姜惜之睨了他一眼:“你很好奇?”

  溫西里又笑:“我這是關心你。”

  “關心可不是你這副幸災樂禍的臉色。”

  溫西里收斂笑容:“我沒有幸災樂禍,你看你總是誤會我。”

  “你和你父親感情也不好嗎?”姜惜之很是疑惑他們之間的關系,直接問:“你們從來不一起吃飯,我看你父親經常都是一個人,好像都不喜歡和你們來往,你母親呢?就算父子關系不好,夫妻感情還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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