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索嘉霖為什么會化成養分的原因。
廖再國這個人一定也必定是我在神局日子里最大的對手。
無視眾人的看笑話的鄙視，我輕漠開口：“還有四個。”
廖再國眨眨眼，肅聲回應：“還有四個職員該他們輪休。他們在拐洞五基地已經超期值守三個月。”
“他們的父母和妻兒都等著他們回去團聚。”
“我代他們向童總求哥情，請童總放過他們！”
這煽情又共情、哀求中又帶著刺刀的話冒出來，隔壁新地勘無數人齊齊變色。
干地質干涉密這一塊的，長年累月在外，超期值守那是家常便飯，唯一惦記的，也就是妻兒父母。
我要是剝奪了他們輪休的福利，那我在新神局所有人眼里就會變成一個不近人情的鐵血暴君。
只要我處理不好，別說威信豎不起來，以后連光棍令司都不如。
有點意思！
廖再國，這個人，有點東西。
“廖再國！”
“到！”
“陳意印！”
“在的。童總！”
“尹衡。”
“到。童總！”
我輕聲開口：“你們仨。再加我，四個！”
“補崗！”
“替這四位輪換的兄弟去大拉練！”
陳意印吃驚看著我，尹衡直接愣在原地，眼露驚錯。
廖再國霎時間就瞇起眼睛。
周圍所有人面露駭然和難以置信。
“怎么？”
“你們二位大老總去不得一線？”
“還是不愿意替四位兄弟補崗？”
陳意印咳咳有聲：“報告童總，我是能去的。我這心臟有毛病……”
我嗯了聲，目光冷厲打向陳意印。
陳意印眼神閃躲，沉聲叫道：“我，叫我辦公室最好的辦事員去。請童總批準。”
嗡嗡嗡！
現場傳出不小的騷動！
好家伙！
派人替自己去？
還能有這種騷操作？
“辦事員？”
“對。辦事員。他是地大博士。也是鑄劍高材生。”
“他去。比我合適。我去了反倒是拖累了他們的進度。”
“你們老地調，都有信心拿第一？”
“報告童總。這個集體三等功，我們老地調拿定了。”
我眼皮下垂，故意拖延三秒輕漠點頭：“拿不到第一，我扣你獎金。”
陳意印眼睛里淌出一縷輕松，趕緊點頭。
“尹總。”
尹衡平靜回應：“我派出我大秘去！他是海歸！正好鍛煉！”
“我也向童總保證。我們老地勘至少拿一個個人第一。”
“拿不到。我也扣兩倍獎金！”
我抿著嘴慢慢挪動腦袋，余光瞄向廖再國：“廖總。你愿意不愿意替兄弟們去一線戰斗？”
霎時間，所有目光齊齊投射在廖再國身上。
余光中傳來廖再國那狠戾的眼神：“童總。我還有任務在身。不能去一線。”
這話出來，周圍一片嘩然。
陳意印和尹衡一個撇嘴一個偏頭，齊齊抽了下胸口。
“廖總是怕陳總和尹總拿了集體單項第一？”
這句拱火的話出來，廖再國面色再變淡淡說道：“新神局合并在即，我要留守神局……”
我輕聲開口打斷廖再國后續：“廖總這是怕對不了賬？”
廖再國漠然叫道：“我要配合天甲軍向童總你辦交接。”
“那請廖總也派一個助手替你去？”
廖再國沉默兩秒輕漠冷冷回應：“神局人手緊張，我派不了。”
廖再國這是要一條路走到黑，和我死拼到底了。
“邊曉凱！”
“到！”
“記錄。上報聯辦中岳，我要求……”
突地間，廖再國冷冷叫道：“童總。神局輪休成員，加入大拉練。”
此話一出，周圍又是一片騷動。
廖再國身后，四個拐洞五輪休人員神色各異，卻又在隨后背起背包，列隊集結。
站成一排報數的瞬間，四個輪休人員眼睛盡皆紅透。
這一幕出來，無數人為之動容。
不用說也不用問，廖再國這是把自己的人給賣了。
對于老大們來說，這種賣手下人的事，太正常不過。
我再不看廖再國大聲叫道：“邊曉凱記錄。”
我叫停即將出發的四名輪休人員：“二十二小時后，這四名輪休兄弟的父母妻兒送到金沙江指定位置。和他們匯合團聚！”
“是！”
命令出口的那一刻，四個隊友身形大震齊刷刷回頭望向我，眼淚一下子就冒出來。
我舉起手指大聲叫道：“新地勘所有帶休參戰人員，照此辦理！”
“無論我們的兄弟姐妹的家屬在天南地北還是天涯海角，二十二小時內，全部到位。”
“廖總。這件事應該耽誤不了你一分鐘的下令時間。”
冷漠丟下這話，我慢慢轉身，面向新地勘。
此時此刻，新地勘七百多號人馬就已經去了三分之一。
有意思的是，這三分之一的新地勘人馬，都是和邊曉凱一幫年輕人。
真正做事的，也就是這群苦力年輕人。
邊曉凱一步登天做了我秘書，狠狠刺激了他們。也徹底燃起他們心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萬丈豪情。
剩下的還沒走的，又分兩撥人。
一撥都是些菊花混到起老繭的老油子。
這群人是最難對付的。
另外一撥，則是關系戶。
還是關系特別鐵的關系戶。
“邊曉凱！”
“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