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毀天滅地的仇恨,龍老太君索性不吐不快,繼續說了下去——
比如龍沐婷如何談下了誠信樓項目;
龍輝如何從中作梗偷竊標書;
云戰如何力挽狂瀾,用一份新標書幫龍沐婷勝出;
她龍老太君又是如何偏心,搶走了龍沐婷的項目;
以及云戰惱羞成怒,遠走他鄉……
龍老太君說到這,語氣中突然更多憤恨,失望,惱火!
就聽她咬牙切齒的說道:“老身本以為,云戰那雜種失蹤五年,早該死在外面!”
“卻不料這雜種竟在北境從軍,賺取軍功,衣錦還鄉!”
“更是成為四房一家的守護神,頻頻與老身為仇作對!”
“這短短數十天,老身的龍家被那雜種整治支離破碎!”
“而他們四房日子卻越過越好,老身怎能甘心,怎能忍氣吞聲!老身自然爭奪利益!”
“而且,既然身為仇敵,相互敵視,老身就算詆毀誣陷抹黑這該死的雜種,又有何錯!”
龍老太君說道這里,總算是告一段落。
再看龍老太君那張老臉,想來是因為提起了太多令她憤怒的往事,從而變得鐵青,更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扭曲和猙獰。
再看周圍那些賓客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瞬間,各種議論,就如潮水般洶涌而來——
“說什么隨意嫁女,不知自愛,找了個乞丐,原來人家龍興邦早就相中這個姑爺了。”
“相反這龍家主的行為,才叫讓人不恥。”
“沒錯,拿別人家閨女換取富貴……說的倒好聽,一切為了家族……”
“說真的,我現在已經沒心思鄙視這龍家主——我倒是對龍興邦很好奇——還真是慧眼如炬,你說人家的姑爺都是怎么挑的?”
“沒錯,這云戰,絕不是一個乞丐那么簡單。”
“當年就能嶄露頭角,幫龍沐婷拿下誠信樓項目那種巨單合作。如果不是龍家主偏心,逼的云戰遠遁他鄉,說不定這五年時間的磨練,天南商圈又要多一個后起之秀!”
“我倒是聽說,這云戰在北境戰區廝殺五年,浴血疆場保家衛國,不失鐵血。隱退回家后,對父母盡孝,對妻子女兒呵護有加,又極盡柔情。不失為鐵血柔情真漢子,令人傾佩。”
“說來說去,這姓龍的老狗才是一切的根源!這才是最可恨的人!”
“何止是可恨,更是賤到沒底線,賤到不要臉!沒聽她最后那句話?非得給自己找補一句,就好像她污蔑摸黑別人,都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說起這個,我才想起來——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流傳很火的那段視頻?那視頻的內容,好像是說,是龍輝上趕著跑到酒店去找龍興邦,跪在地上求著對方買他的股份;結果被龍興邦身邊,一個姓劉的朋友給揍了;最后還是龍興邦看龍輝可憐,這才買走了他的股份!”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是有這段視頻!我這手機里還存著呢!我艸,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明明是自己兒子和孫子敗家,為了利益強賣家族股份,怎么反而成了人家巧取豪奪你家股份了?人家買股份的時候給了錢的好吧?而且特么的還是高價呢!”
“這還不是因為,那股份在龍家人手中的時候,一錢不值,結果到了龍興邦手中立刻就升值了——讓這老狗眼紅妒忌唄!”
“然而她怎么不想想,為什么股份在在你這就貶值,在別人那就增值?這特么就是人品問題!果然賤人只會矯情,而且還矯情不到重點!”
“這賤狗怎么不去死?”
“老而不死是為賊!”
“所以說這就叫賊賤賊賤!”
這每一個議論,每一個字,都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龍老太君的臉上,將龍老太君抽的體無完膚,抽的惱羞成怒。
更是讓尤天頂也感覺一陣顏面無光。
想想也是,自己養的狗,幾次三番的被人打臉,這個換誰,怕也都會覺得顏面無光。
講真的,尤天頂甚至都覺得,這龍老太君真他媽的就是個賤人!
是一頭自帶犯賤屬性,愛裝逼卻沒有善后能力的蠢豬!
然而,這是他自己組的團,哪怕隊友再豬,他就算掉著眼淚也得繼續玩下去。
龍老太君原本還處在苦大仇深之中。
卻突然察覺到尤天頂鄙夷嫌棄厭惡的目光。
龍老太君頓時心頭一驚。
龍老太君沒養過狗。
但她卻也聽說過,當一條狗被主人嫌棄厭惡的時候,那就是它惡運的開始了。
龍老太君心頭驚恐,立刻開始獻媚跪舔。
這個時候,只有盡全力討好主人,才能成為一條不被遺棄的狗。
就見龍老太君怒指云戰,聲色俱厲的質問道:“雜種!老身已竟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什么時候能兌現諾言,向王劍鋒求情?老身希望你不要耍花樣,不要失信于人!”
云戰冷笑道:“我說話向來是算數的。這點跟你是不同的。畢竟,我是人。”
轟!!!
下方賓客頓時發出一陣深以為然的哄笑。
鄙視嘲諷的眼神,就好像不要錢一樣,朝著龍老太君砸了過來。
畢竟,我是人?
意思就是老身不是人?
龍老太君畢竟是年歲大了,再加上接二連三被狂抽耳光,腦袋早就不靈光了。
在群嘲中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云戰這是在罵她!
龍老太君強壓怒火,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雜種!廢話少說,趕緊兌現承諾,向王劍鋒求情!”
這番話,每一個字兒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那叫一個惱羞成怒,恨意無邊!
不過龍老太君還是有收獲的。
至少這一番表演之后,她很大程度的挽回了自己在尤天頂心中的形象。
尤天頂順過著口氣,再看龍老太君,覺得這老狗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
至少能時時刻刻為自己的主子著想,知道主動替主子說話辦事。
而云戰,此刻已經看向了臺下的王劍鋒。
開口問道:“王家主,我想給尤家主求個情,放過他的嫡系族人。也不過是一百來人,不會對東岳山的工程造成影響的。”
王劍鋒也算跟云戰打過幾次交道。
知道云戰有時候是非常陰損的。
比如,面對敵人,且敵人非常不要臉的時候。
身為一個忠誠可靠的屬下,他當然也知道如何配合。
就見王劍鋒假裝猶豫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按理說,云先生對在下有救命之恩,云先生但有吩咐,在下莫敢不從。可是這件事不一樣。這事關云帥計劃,我是絕對不能讓步的。否則,萬一影響了云帥的大計,誰能擔待得起?所以我不能答應。”
王劍鋒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自己的苦衷,然后十分為難的表態。
那演技,奧斯卡欠他十個小金人。
云戰聽完王劍鋒的話,點點頭,說道:“哦,那就算了。”
這五個字,那語氣和神態,怎一個敷衍可以形容?
王劍鋒差點當場栽倒。
一腦袋的黑線。
他心中忍不住埋怨道:云先生啊,我知道你就是想耍這幫畜牲,根本不是真心求情。
但你也沒必要將‘我是耍你,我不是真心求情’的心思,表現的這么明顯吧?會氣死人的……
而且你這樣赴宴,你對得起我剛才輸出的的演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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