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結巴暈乎乎的說道:“有我姐夫在,誰也別想耍心眼騙我多喝酒……來,胖子,聽見沒有,公平合理,可別說我欺負你!我先干為敬!”
結巴說著,端起酒碗,嘴對嘴直接干了。
胖裘大聲稱贊道:“華哥好酒量!”
云戰也是稱贊道:“華爺是條漢子!”
然后,拼酒繼續!
一輪又一輪的拼酒之后,結巴喝了多少碗,就連相對清醒的云戰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按理說這樣的喝法,應該是結巴先鉆桌子。
可是事實卻是恰恰相反,是胖肥先頂不住了。
又是一杯酒灌下肚子,胖肥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說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去放個水。”
轟!
包廂里頓時一片起哄的聲音。
“真沒出息!給本少丟臉你知道吧?”
“想去廁所,先認慫!叫一聲華大哥!再隨便干瓶酒!喝光了就讓你上廁所!”
“肥老弟,你這就讓人失望了。不能喝你早點說啊,我事先給你換個小杯或者給這狗東西換一個大碗——你看看你現在,真是的!”
終于,在周圍各種言論炮轟中,胖肥慫了。
他從桌上隨便抄了一瓶洋酒,搖搖晃晃的就往外走。
邊走邊說道:“我拿一瓶,邊放水邊喝,絕不抵賴。”
結巴也是晃悠悠的起身,跟在后邊說道:“我,我得,得跟著他。別讓他將酒給倒了!”
胖肥回身怒道:“放屁!這可是好酒,路易,十三的…撒一滴都是浪費。”
說話間,兩只醉鬼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包廂,朝著外面走去。
云戰目送兩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壞壞的弧度。
胖裘給云戰倒了一杯xo,笑呵呵的說道:“他們走了,咱哥倆接著喝。來,嘗嘗這瓶酒,這是我去年存在這家酒店的,正經的好酒。”
云戰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卻不料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非常沒有眼色的鈴聲大作。
云戰眉頭微皺,先是對著胖裘豎了個大拇指,稱贊了一句這酒不錯;然后掏出手機走到一邊。
云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堆看似亂碼的文字。
別人或許看不出這亂碼有什么特殊的含義,但云戰卻很清楚,這段亂碼代表五個字:兵部,王高管。
這是兵部第一高管的號碼。
這種級別的人物,給云戰打來電話,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云戰也沒多想,直接接通電話。
電話那邊,立刻傳來兵部王高管的聲音:“云先生,現在說話方便嗎?有件事兒,挺棘手,是隱退局報上來的,我想著跟您請示一下。”
云戰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隱退局,隸屬兵部。
而兵部,隸屬云戰。
隱退局的問題,層層上報,云戰這里就是終點。
只是云戰想不明白的是,隱退局那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連兵部王高管都無法解決,還得專門來請示自己。
好奇疑惑之中,王高管已經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講了一遍。
其實,事情并沒有多么復雜。
就是一名北境隱退的戰兵遭受呃不公正的待遇,向隱退局申訴。
這名戰兵,原本是大戶人家的一名廚子。
踏實賣力,恪守本分。
然而突然有一天,雇主無故翻臉,要對他痛下殺手。
最后這名戰兵非但被打成重傷,
更是簽訂了不平等賣身合同,
要給一家影視公司打工五十年。
而這不到一月的光景里,
他已經遭受了無數非人的虐待,
堪稱生不如狗。
這名戰兵只有兩個訴求:
第一,求一幅續骨散,治療傷勢。
第二,救他出苦海,并給與他和家人必要的庇護。
聽了兵部王高管的講述,云戰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按照程序處理就可以了。需要跟我商量?”
云戰說的沒錯。
這名戰兵的的情況不算個例。
往年也有不少隱退戰兵被不平等合同套路,遭受不公正的待遇。
隱退局處理這種事情,一般就是先將人從套路里撈出來,該賠違約金得陪違約金——這是規矩;這之后,就是傾天怒火般的報復。
畢竟,坑害隱退戰兵,不付出點代價,當隱退局是擺設嗎?
電話那邊,很快傳來王高管的身聲音:“云先生說的這些我當然知道。但是這次有點特殊。”
“這個戰兵屬于非常規隱退,他是自己遞交的隱退申請。”
自動申請隱退……
云戰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自動隱退……
在絕大多數鐵血戰兵的眼中,遞交隱退申請,跟逃兵無異。
區別在于,這種逃兵是官方允許的,不用為此付出代價。
所以這樣的戰兵,隱退局對之的保護力度會有所削弱。
這就好比一家大公司,離職員工跟兢兢業業干到退休的員工,他的養老待遇能一樣嗎?
所以面對這種非常規隱退戰兵提出的訴求,尤其是這種索要珍貴療傷藥,以及尋求庇護的訴求,都需要上報審批,才能最終決定。
不過短暫沉默之后,云戰已經有了決斷。
就聽云戰沉聲開口道:“王高管,你怕是不理解什么叫特事特辦吧?”
“這種非常規隱退的戰兵,難道就不是我北境軍袍澤了嗎?”
“小打小鬧的委屈,咱們不搭理他也就算了。但你說的這個事情,明顯過界了。”
“所以,不但要管而且要一管到底。”
電話那邊顯示略微沉吟,然后帶著無奈的口氣說道:“云先生說的是,其實我也是這樣得想法。”
“我……我干脆就有話直說吧,幫他不是難事兒,關鍵是那筆違約金。”
“那筆違約金已經大大超出了隱退局以及兵部的預算,拿不出來啊!”
“這比違約金,需要……”
當說到違約金的數額時,王高管特別壓低了聲音。
似乎是擔心違約金的金額太過嚇人,把云戰給嚇到了。
事實證明,違約金的數額真的很高。
云戰這樣富可敵國的存在,再聽到那個數字的時候瞳孔也有一瞬間的收縮。
云戰突然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這個該死的王高管,先套路出自己的態度,確定自己要管這事兒,然后才說出不起這筆違約金,所以想辦這事兒就得跳出規則,你給幫著拿個主意吧。
云戰想都沒想,就冷笑道:“你沒錢,難道還沒刀子?你怕是太平日子過久了,已經忘了北境戰場上,如果我們的袍澤落入敵手,我們會如何作為了!”
這一瞬間,電話那邊的王高管似有一股熱血上頭,必須得說,云戰的決定,正中他的下懷。
但他仍舊是佯裝出‘這樣做恐怕不太妥’的語氣,試探的問道:“搶!”
云戰沉聲說道:“沒錯!”
“這雜碎定這么高的違約金,本身就是壞了規矩。所以我們也沒必要講規矩。”
“你現在,立刻派一隊兵,直接將人給我搶回來。有反抗者,就地格殺!”
“將人安頓好之后,再給我一份這狗屁豪門的詳細資料。”
“本帥親自出面,跟這幫雜碎聊聊什么叫規矩。”
電話那邊,王高管瞬間撕破偽裝,露出好勇斗狠的本來面目,興奮的說道:“云先生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辦,保準穩妥。”
云戰淡淡的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然后回到胖裘身邊坐下,拿起那瓶xo,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小口品酒,一邊對胖裘說道:“這酒真心不錯。突然覺得讓那兩個家伙用這玩意兒品酒,就是暴殄天物。”
胖裘突的笑道:“兄弟,我看你好像對華老弟很有意見?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讓你這樣整治他?”
云戰把腦袋搖晃的如同不郎鼓,否認三連說道:“我哪有?我怎么會整治他?這話是從何說起?”
否認三連之后,云戰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我們是不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所以我怎么會整治他呢?不存在的。”
…………
洗手間……
胖肥:“我說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你家老大了?否則他不會這么兇殘的灌你酒喝才對。”
聽了這番話,結巴就如被扎心的小可憐,那張欠揍臉瞬間沒精打采的耷拉下去。
與此同時,腦海中一段對話飛快閃回——
“老大,之前你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什么話?我之前說了很多話,你指的哪一句?”
“你說,像咱們這樣脫單的,在外把妹子,回家鉆被窩睡媳婦兒,是認真的吧?”
“你想說什么?”
“我想老大你這么睿智,應該已經看出,我跟琪琪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了。所以你才用這種方式暗示我,鼓勵我勇敢上前。老大放心,我絕不會辜負你的信任,更加不會辜負琪琪!”
“你想睡我妹?”
“老大,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就是隨口這么一說……”
“那么緊張干什么?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是不會干涉的。所以,你可以試試。”
這是一行人剛到包廂中,結巴跟云戰偷偷進行的一番交談。
當時云戰說‘你可以試試’這句話的時候,結巴分明感覺到了殺意。
他可以用這些年的軍功做賭注,他家老大那還有一句話藏著沒說,這句話本應是這樣:你大可試試,試試就逝世!
后來他跟胖肥拼酒,他家老大很貼心的拿走了他的酒杯,給他換上一只大碗的時候,那眼神分明是兇狠的,充滿報復快意的,仿佛在說:狗一樣的東西,喝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有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念及至此,結巴只覺得自己好苦,好委屈。
不過自己不說。
強壓著內心的情緒,結巴露出一副欠揍的笑臉,萬分篤定的說道:“怎么會!不可能!我老大義薄云天,絕不會整治我的。”
“我告訴你…嗝……胖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跟我們老大,嗝…”
“是不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所以,我老大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對我酒量的自信……”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照顧你的面子,不讓你輸的太慘!”
結巴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可能是心中委屈,氣血郁結,說話的時候直打酒嗝兒。
胖肥聞言不服道:“你說這話的時候,摸摸自己的良心!我那是讓著你,要不然你早就慫了!”
結巴甩給胖肥一聲呵呵,一邊解開了放水,一邊挑釁的說道:“你沒和高?行啊!抓緊放水,放完水你帶路,我跟你后面,看你能不能將我帶回去。”
胖肥一臉自信,說道:“來就來!誰怕誰!”
片刻后……
洗手間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胖肥和結巴搖搖晃晃的走了來。
胖肥在前,結巴在后。
胖肥一邊跟結巴一人一口分享那瓶昂貴的路易十三,一邊前邊帶路,朝著跟來時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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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四千字大章節,不分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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