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耀北輕輕的啊了一聲,心想道:據傳聞他姥爺是頭獅子?這傳聞大抵是假的!告訴你這一傳聞的人,絕逼是相聲聽多了。
但是嘴上卻是贊許地說道:“有這么多優秀的血統傍身,難怪他們這么出色。”
話說到這,高耀北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我聽說軍犬都是有軍籍的。”
“隱退軍犬享受等同隱退戰兵的福利和待遇。”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我那幾個朋友剛才的行為,算不算蓄意傷害隱退兵者?”
“這事兒該不會鬧大,鬧到隱退局那里去吧?若是如此,這罪名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這話是詢問青年保安的。
而這時,青年保安正擺弄著手機,將這邊的事情形成簡報,發在物業保安群里。
所以他并沒有留意到高耀北眼底深處閃爍的,那濃濃的期盼神色。
他只當高耀北純粹是在擔心朋友。
他一邊手腳麻利的編輯簡報。
頭也不抬的安撫高耀北說道:“看在事出有因,并且你的態度還算配合的份上,這事兒就沒必要驚動隱退局了。”
“否則,真的給你捅到隱退局,給你那幾個朋友來個上綱上線兒……”
“你那幾個朋友,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不對,少說得脫三層皮。”
說話的功夫,青年保安編輯好了簡報,點擊發送。然后抬頭看向高耀北。
原本他的臉上帶著一種‘我開天恩放你一馬,不用謝我謝世道’的神情。
然而這神情卻在下一刻變的凝固,轉而變的疑惑,變的錯愕且非常古怪。
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
青年保安感覺吧,對面這人在聽到他說,不會上報隱退局,不追究他的朋友的時候……
他的眼底深處好像流露出一抹失望,仿佛很不滿意這個結果,特想大義滅親一樣。
不過最終,青年保安將這一切歸結于他的錯覺。
卻不知高耀北的內心是真特么的失落。
如果不是他必須維系立場和人設,他恐怕會跪下抱住青年保安的大腿,哭著喊到:我求求你你還是追究一下吧,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這時,一輛出租車從遠處飛馳而來,停在了前方不遠的馬路邊。
高耀北見狀,連忙對著出租車招手,然后向青年保安和邊北壯漢告辭,準備離去。
只不過,就在他要轉身的時候,邊北壯漢突的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高耀北回頭,露出疑惑的神色。
就見邊北壯漢仿佛是下定決心一般,對高耀北說道:“老弟啊,老哥有句話,說不說在我,聽不聽在你。”
“趁早跟你那幾個朋友斷了交往吧。那些人,沒一個省心的。”
“老哥知道這些話說了可能得得罪你,但還是要勸你一句……”
“交損友誤終身!”
高耀北深呼吸。
他很想告訴邊北壯漢:哥們兒其實是個好人來的;跟這幫雜碎混在一起,無非是想著打入敵人內部行臥底之事。
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只是無奈一笑說道:“這世道,身不由己的地方太多了。有時候交什么樣的朋友,也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高耀北說完,直接上了出租車,給了司機一個地址,吩咐了一聲開快點;然后就關上了車門。
司機一腳離合,掛檔,猛轟油門。出租車發出一聲轟鳴,猶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轉眼間就消失在街道盡頭。
…………
楚鵬程被咬的的確很慘,然而卻不致命。
他之所以陷入昏迷,是因為中了一發麻醉針。
然而他這一身傷雖然傷害不大,但是羞辱性卻是致命的。
救護車開在半道上的時候,楚鵬程身上的麻醉效果就已經過去了。
楚鵬程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就發出了經典的靈魂三問:我是誰,我在哪,我究竟在干什么?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陪護在他身邊的楚寧;再然后,零星的記憶漸漸的涌上心頭——
他們好像是來拆家砸房子的,拆云戰的家,砸云戰那雜種的房子……
然后他們被地面上突兀出現的照片墻給阻擋了去路……
然后,他看到一條狗在他師傅的頭像上拉屎……
然后他們就跟那三條惡狗發生了沖突……
光頭那幫廢物率先折戟沉沙……
然后就是他自己…在醞釀殺招的時候被麻醉槍偷襲功敗垂成……
再然后……
楚鵬程強撐著坐了起來,查看自己的傷口。
被狗咬的傷口,不適合包扎。
所以楚鵬程能很清楚的看出他這一身的傷口都是怎么來的。
這特么的都是一些撕裂傷,常見于貓科或者犬科動物的撕咬。
電光石火的瞬息之間,楚鵬程就已經想明白了整件事的經過。
他楚鵬程,二品戰將強者,竟然在三條狗的攻擊下飲恨西北!
這特么的……
情何以堪!
就在楚鵬程心中悲憤,羞怒莫名的時候,那名隨車醫生湊上前來,露出一副職業微笑——他本想勸一句,讓楚鵬程趕緊躺好,不要亂動。
然而他的話還沒來及開口,楚鵬程的耳光就抽在隨車醫生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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