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云戰掏出手機,調取了一條監控信息。
然后將手機屏幕,湊到了楊芳面前。
就見屏幕中,楊芳整個人都是歇斯底里,面目猙獰的跟鄭虎對撕。
然后,就聽鄭虎說道:“那畢竟是云帥的房產,你的新家……”
再然后就是楊芳一連串的,諸如狗窩,狗窩,狗窩之類的評價。
當時情緒激動之下,楊芳還不覺得。
現在視頻回放,她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些什么!
她竟然說云帥曾經的房子是狗窩?
她竟然將云帥的房子批判的一錢不值?
她竟然……
她所說所做的這些事情,隨便挑出來一樣都是大不敬之罪,都足夠被隱退局請去喝茶——一輩子都在隱退局喝茶的那種!
發自骨髓的恐懼,讓楊芳不受控制的,渾身激烈的顫抖起來。
耳邊,卻在這時傳來了云戰冷酷的聲音:“從今往后,你跟鄭虎再無瓜葛,各走各路。
但凡你敢有半點兒歪心思,我保證這段視頻隨時都會出現在隱退局的舉報郵箱。
我用我的姓氏跟你打賭,你若不死,我從此跟你姓楊。”
這才是威脅。
紅果果的威脅。
更是很管用的威脅。
至少對楊芳很有作用。
這一瞬間,楊芳只覺得胸口發悶,呼吸不暢;頭腦眩暈,一陣陣的天旋地轉。
終于,
渾身的傷痛,
內心的悲憤怨毒,
再加上生死被人拿捏的絕望,讓楊芳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偏巧這個時候,云戰松開了揪著她頭發的手。
再看楊芳,就好像一灘爛泥一樣,雙腿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然后雙手抱頭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傳出去老遠,充滿了凄厲和絕望,悲憤與不甘。
突的——
“楊小姐,你怎么在這里?讓我一陣好找!”
就在楊芳凄厲的哭聲中,雷猛的聲音突然響起。
緊接著就見雷猛一臉‘你讓我好找,我終于找到你了’這種焦急的表情,邁開大步走進了餐廳,徑直來到楊芳身前,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抓住她的胳膊,手臂用力直接將她提了起來。
原本楊芳就像一只提線木偶一樣,渾身癱軟,就跟丟了魂一樣,任由擺布。
但是當她看見身邊的人是雷猛的時候,就好像一只垂死的家禽,被打了一針雞血一樣,一雙眼睛頓時瞪的滾圓。
緊接著整個人都支棱了起來,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奮力掙脫雷猛的手臂,整個人開啟了暴走模式,五指叉開雙手胡亂揮舞,朝著雷猛的臉就是一通九陰白骨連環抓。
這通亂抓,當真是招招狠辣,式式絕情。
這一刻的楊芳,早已經忽略了彼此雙方身份和武力值的差距。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就只有一個念想:抓爛雷猛那張俊俏的帥臉!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哪怕跟雷猛同歸于盡,她也是在所不惜!
只可惜,同歸于盡是不可能同歸于盡的。
畢竟楊芳的武力值,跟雷猛還是有那么一點差距的。
至于這差距是多點兒……
大抵也就是一座東岳山而已。
總之,就目前這種狀況,雷猛就算站著不動,讓楊芳抓三天三夜,也不見得能被抓破一點面皮。
不過就算楊芳的攻擊對雷猛無效,雷猛也沒有心思慣著她。
就見雷猛突然單臂探出,一把抓住楊芳一條胳膊,先是往懷里一帶,緊接著又往外一推——楊芳當場站立不穩,一屁股摔倒在地。
就聽雷猛戲謔的笑道:“楊小姐這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即將如住豪宅過于興奮,結果就高興的瘋了嗎?”
聞聽此言,原本被摔的七葷八素的楊芳就仿佛遭受了某種刺激,突然一躍而起,伸手怒指著雷猛的鼻子,憤怒的大聲咆哮道:“我就算瘋了,也是你害的!你為什么要坑本小姐?
本小姐原本可以嫁入鄭家,入住我夢寐以求的豪宅!享受無盡奢華的生活!
但是你……你這個殺千刀的雜種!是你毀了這一切!是你毀了本小姐的一切!”
楊芳的聲音充滿了怨毒,充滿了仇恨。
如果這兩種情緒能夠化為實質的話,絕對可以毀天滅地!
話說到這,感覺前途一片黑暗,人生再無半點希望的楊芳,忍不住放聲大哭。
一邊哭一邊用一種極盡歇斯底里的語氣,對著雷猛嘶聲狂吼道:“你說過要讓我過上跟別人不一樣的生活,你說過要讓我的人生從此與眾不同——這是你親口對我說的,你這騙子無賴,這樣玩弄一個女人的真心,你會遭到報應的!”
啪!!!!!
楊芳這番話音尤在耳,雷猛卻是終于是忍無可忍!
就見他進步上前掄圓了巴掌,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楊芳的臉上。
這一耳光下手極重,抽的楊芳就好像陀螺一樣,原地轉了三圈,緊接著雙腳一軟,頹然的跌倒在地,張嘴就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她面前潔白的大理石地磚上,頓時綻放出一團刺眼的紅色。
就聽雷猛語氣森然的說道:“你這個賤人,你竟敢在我面前提真心這個詞?
你但凡有半點真心,又怎能中了我的套路?
你但凡有半點真心,又怎么會如此輕易的,因為另一個男人的三言兩語,就背叛你的未婚夫?
你但凡有半點真心,又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對你真心的人?”
楊芳身上所剩不多的遮羞布,被雷猛毫不猶豫的撤掉。
這讓楊芳不由的惱羞成怒,霍然抬頭看向雷猛。
緊接著,他就從雷猛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濃濃的戲謔神色。
隨即就聽雷猛說道:“另外,誰說我言而無信?
沒水沒電沒網絡沒廣電沒手機信號,這樣的生活難道不叫跟別人不一樣嗎?
住在戰備管控區,體會堪比坐牢的日子,這難道不算是從此人生與眾不同?”
雷猛這番話說完,竟然讓楊芳無言以對。
仔細想想,仿佛,還真是這個道理。
突的,楊芳的腦海中猛地就回想起鄭虎說的那番話——
高高興興的去你的新家,難道不好嗎?
為什么非得跑過來挑釁這一波?
非要換一種心情上路才開心嗎?
是呀,自己為什么非要跑來挑釁呢?
自己若是不來挑釁的話,就不會這么早的知道這些殘酷的真相。
不知道這些殘酷的真相,至少自己去新居的路上還能開開心心!
她現在才真正明白,鄭虎最后那句話翻譯過來,其實是這樣的:你非要換一種糟糕的心情上路才開心嗎?
心中念頭翻轉,楊芳的腸子都快悔青了。
各種悔恨的情緒瞬瞬間化作濃烈無比的怨毒目光,豁然看向鄭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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