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姜幼宜并沒有再一次進房間里給“澄寶”再把脈,因為太奶奶的病情出現反復,戰家那邊火急火燎的電話打了過來。
作為一名醫生,是該為自己的病人負責。雖然姜幼宜心里很不爽戰家人,但還是得以太奶奶的病情為優先級。
于是,姜幼宜留下一些退燒藥,臨出門前神情復雜地看了戰忱淮一眼。
“戰忱淮,我替你奶奶看病,作為交換,你照顧我兒子一天。”姜幼宜語氣生硬地說道。
戰忱淮聽了,勾了勾唇角,“可以,畢竟以后他也會是我兒子,讓我照顧一輩子都行。”
姜幼宜,“……”
姜幼宜耳朵染上一片紅暈,她狠狠地瞪了戰忱淮一眼,這男人就喜歡拐著彎口頭上占她便宜。
待姜幼宜離開后,“澄寶”一掀被子,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戲真不好演,他都快憋死了。
不過姜媽咪不在,他就不用再裝了,三個小團子又聚在一起商量著下一步計劃。
戰忱淮見“澄寶”真的沒事,也沒管他們三人,自己去書房遠程處理著公司的一些緊急事物。
下午,善園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姜星辰站在善園門口,透過藤蔓纏繞的柵欄,能望見郁郁蔥蔥的庭院,三個小小團子正在庭院里愉快地玩耍。
姜星辰的目光落在小落寶身上,只見小粉團子和兩個哥哥玩得笑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讓人心里都忍不住軟塌一片。
澄寶不經意回頭,恰好看見姜星辰用一種很詭異熱情的目光放在小落寶身上。
“落寶,有怪女人來了!”澄寶陰陽怪氣地叫了起來。
霖寶和落寶一同回頭,就看到姜星辰在院子外探頭探腦的。
“啊哥哥,壞女人的親戚來干嘛?”小落寶小小地驚呼一聲,躲在澄寶的身后。
“哼,肯定是來幫壞女人搶忱淮爹地的。”澄寶冷哼一聲,“不行,我們得想辦法把她趕走。”
澄寶眼珠滴溜溜轉了轉,拉著霖寶、落寶躲在角落里嘀咕著。
姜星辰站在門口,她看著三個小團子一下子跑沒影了,心里還有些遺憾。
這時,厚重的漆黑色木門打開,老管家出現在玄關處。
“姜小姐。”老管家恭敬有禮地鞠了一躬。
姜星辰笑了笑,說明自己的來意。
“請問姜幼宜在家嗎?”
“很抱歉,宜小姐去了老宅給老夫人治病去了。”老管家說道:“姜小姐是找宜小姐有急事嗎?您不妨去老宅那邊看看。”
“不了。”姜星辰舉了舉手上的禮物,“我今天來主要是來看三個小家伙的,剛才還看見他們在院子里打鬧,我能進去嗎?”
“這……”老管家有些為難。
戰忱淮離開的時候就吩咐過他,任何人來了都不能放進來。
就在老管家為難的時候,三個小團子全副武裝地出現在玄關處。
只見團子們身穿迷彩服,腰間綁著的腰帶上掛著五顏六色的彩彈,手上還拿著小水槍,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發現敵人入侵,準備出擊!”澄寶拿著一副玩具對講機,裝模作樣地說道。
“收到。”霖寶和落寶也同樣拿著玩具對講機。
老管家眉心微微一跳,心里有一絲不好的預感。這三個小團子怎么一副要拆家的節奏,他要不要去打個電話讓戰總回來?
老管家心里想著,默默退了下去。
姜星辰見三個小寶貝出來了,連忙掛著笑臉走了上去,“孩子們,你們快過來看看,姨媽給你們帶了小禮物。”
姜星辰說著,還特意拿起禮物盒在三個小寶貝面前晃了晃。
三個小團子面面相覷。
“敵人太狡猾,妄圖拿禮物引誘我們。”澄寶皺著眉頭,一臉的糾結。
“澄寶,我們一起不能被敵人誘惑。”霖寶拉著澄寶的手說道。
“對。”小落寶晃了晃手中的小水槍,小臉上掛著嚴肅的表情,“壞女人的親戚,你死心吧,我們是不會讓你搶走忱淮爹地的!”
姜星辰被小寶貝們的神邏輯發言給驚得一愣一愣的。
“我沒有說要搶你們的忱淮爹地啊。”
“你不是來幫壞女人搶忱淮爹地的?”澄寶疑惑地問道。
姜星辰連連搖頭,“不是,我是來找你們的媽咪的。”
小落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哥哥,壞女人親戚是來欺負媽咪的!”
“姨媽,雖然我很尊敬你,但誰也不能欺負姜媽咪!”霖寶說著,上前一步將澄寶和落寶護在身后。
姜星辰哭笑不得,“霖霖,你誤會了……”
“霖寶,敵人太會能言善辯,我們不能再跟她說話了,動手吧。澄寶拉著霖寶的手,笑臉嚴肅地說道。
“好。”
“誒,你們……”
姜星辰還想說什么,數道水柱從水槍里射出,將姜星辰澆成了個落湯雞。
“霖霖,你們誤會了,我只是……”姜星辰滿身狼狽,想要再解釋一句,卻被小落寶的驚呼給打斷了。
“哥哥,我的水槍沒有水了。”小落寶滿臉委屈。
“別怕,我們還有彩彈呢。”澄寶安慰著小落寶。
于是,幾聲“砰砰砰”的響聲,五顏六色的彩蛋在姜星辰身上炸開,頓時把她給染成了花花綠綠的人。
“壞女人的親戚,還不快速速離去,否則我們將使出終極大法。”澄寶雙手叉腰,對著姜星辰故作小兇狠的模樣說道。
姜星辰站在那里,渾身又濕又冷,身上還被染上了各種顏色的漆料,狼狽至極。
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頗有些委屈地瞪了三個熊孩子一眼,轉身費也是地逃開這片是非之地。
“耶,戰斗勝利!”澄寶舉著水槍,一臉的興沖沖。
“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四周的空氣變冷了?”小落寶躲在澄寶的身后,瑟瑟縮縮地說道。
“還,還有些殺氣!”霖寶也同樣地躲在澄寶的身后。
澄寶:“……”
三個小團子感覺到,殺氣來自大門口。
他們一起回頭向大門口看去,只見敞開的大門外,姜幼宜臉色鐵青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