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展總別虐了莊小姐已重生 > 第429章 你這個人向來嘴硬

展宴吃完了汪梅帶來的餛飩,以前她最喜歡吃的就是吳媽包的餛飩。
她的口味還是一樣沒有變。
外面停了一會的雪,突然又下大了起來,鵝毛的雪花,大片大片落下,地面很快鋪了厚厚一層,泛著銀色白光。
“我投資一家癌癥醫療研究院,徐澤楷也過去了,很快你的病就會好起來。”
“再過半個多月,小星星就能夠說話,喊媽媽…”
“你不想看著我們的孩子快點長大嗎?”
“明月別讓我在等太久…”
莊明月動過手術的頭顱傷口已經愈合,只是一直不肯醒過來,展宴冰冷的身子合衣,在她身旁躺著,閉著眼睛,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安穩。
展宴從未感覺到如此的煎熬,她離開帝都的四年,他都等過來了。
可唯獨這三個月,仿佛要了他半條命,是從未如此的煎熬…
在隔壁不遠處的病房,裴歆蘭眼神空洞的看著四周,沒有焦距,小腹微微隆起,不知道在等什么人,直到聽到門口響起的腳步聲,裴歆蘭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微笑,門被打開,她上前一把抱住前來的人,“…我都等你這么久了,你怎么才回來?”
“斯年,今天我跟寶寶都很想你…”
徐澤楷眼底動容的表情,猶豫的抬起手,撫著她的長發,“吃飯了嗎?”
“吃了。”裴歆蘭從他的懷抱里脫開,拉著他的手走到一出,“我知道你忙,知道你還沒吃,我就給你留了一點,還是你以前喜歡吃的菜。”
徐澤楷托著疲憊的身子陪著她走到廚房,醫院vip病房里有基礎的設施,廚房客廳餐桌都是有的,也是為了方便家屬照顧。
“懷有孩子不方便做這些,以后交給護工就好。”
“沒關系,反正我也無聊,不知道該做什么。”裴歆蘭回頭看了他一眼,露出讓他放心的微笑,“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吧,我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保護我們的孩子。”
“斯年,你可以拿一下碗筷嗎?我可以陪你吃一點。”
“好。”看著她的笑容,仿佛被刺了一下,徐澤楷彎身從消毒柜里拿出兩副碗筷,又走過去,幫她從微波爐里的菜拿了出來。
裴歆蘭趕緊攔著他,“這些小事我來就好,你都已經累了一天了,你先吃,吃完再去洗個澡,早點休息。”
徐澤楷告訴她說:“明天不忙。”
四個菜一個雞湯,都是裴歆蘭親手做的。
坐在餐桌上,裴歆蘭一手撫著肚子,一手將雞湯里的雞腿夾給了徐澤楷,“對了,斯年…我隔壁的那個姑娘還沒醒過來嗎?”
“還沒有。”徐澤楷對她說:“我不喜歡吃雞腿。”他又給夾了回去。
裴歆蘭:“不用了,我今天已經吃掉一只了,這只是我特意給你留的補身體,你每天這么辛苦賺錢還要照顧我跟孩子,看你這么累我也會心疼的。”
“對了,斯年…我什么時候才能出院啊!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徐澤楷心里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前所未有過的沉重,“我以后可能不會經常過來,一所研究院給我發了邀請函,我不在這些天,你可以住在醫院里,這樣我好放心。”
裴歆蘭失落的說,“那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徐澤楷:“我會盡量趕回來。”
“那你今晚就要走嗎?”裴歆蘭心不在焉低頭看著碗里。
“再過兩天。”
“可以不走嗎?我不想讓你離開。”裴歆蘭想要挽留他。
徐澤楷沒有說話,過了會,他又說:“這次不一樣,任務更重,需要我來完成他。”
“好,我支持你,我老公是最棒的,等你研究出更厲害的抗癌藥,我跟寶寶一定以你為榮。”
徐澤楷微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那就在這里等我回來好嘛?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醫院離研究院很近,有空我會常來看你。”
“我知道了,我會在這里等你回家。”
吃完飯,徐澤楷洗了碗,才回房間洗澡休息,留著一盞床頭燈,徐澤楷手臂搭在眼睛上,剛有了幾分睡意,突然就聽見動靜,房間門被打開,裴歆蘭穿著孕婦睡衣,手里拿著枕頭,站在床邊,“斯年…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還沒等徐澤楷開口,裴歆蘭就已經上床,自己湊了過來,抱著他的腰,徐澤楷手自然摟著她,一股幽香的香味飄入鼻間。
晚上十一點,裴歆蘭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房間里安靜的能夠聽到男人絮亂的呼吸聲,“斯年,你睡著了嗎?”
“沒有。”徐澤楷回應著。
裴歆蘭:“是因為我在你身邊所以你才睡不著嗎?”
“不是,別胡思亂想,睡吧。”徐澤楷伸手關了床頭的燈,直到房間里陷入一片黑暗。
他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還有這個孩子…
徐斯年…這真的是你希望的嗎?
徐澤楷心里很復雜,等著身旁的人睡著,他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下了床,走出病房。
十五樓天臺同樣站著睡不著的人,徐澤楷走上前與他并肩而站,“在這樣站下去,不怕變成望妻石?”
展宴:“什么時候出發?”
徐澤楷:“陪她過完圣誕節吧,以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面了。”
今天下了一場大雪,一眼看過去,全都一片雪白。
“帝都好久沒下過這么大的雪了…”
“她要是一直不醒,你就準備一直等下去?”
展宴這個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
徐澤楷垂眸一笑,“算了,你這個人向來嘴硬,根本問不出什么。”
“比起你,我不知道好多少,起碼我還有挽回的地步。等她醒來,我都不知道你還能怎么挽回。”
“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展宴,我突然明白了喜歡上一個人會是什么感覺,我不敢告訴她,其實徐斯年早已經死了,我怕她傷心,所以我才會將她催眠,讓她認為我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