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音嚇了個半死,立刻抓著它一雙毛腿,把它倒過來一陣搖晃。
“吐出來!快給我吐出來!”
雕鸮被她搖得頭暈目眩,卻愣是閉著嘴巴,口水都不曾滴下來。
蕭清音只好把它放下。
“什么都吃只會害了你,你知不知道!”
她邊數落邊摸雕鸮的脖子,脖子十分平順,什么東西都沒有。
那塊豬肝顯然已經到了它的胃里。
她還沒做過酸堿測試,不知道這些蟲子扛不扛得住胃酸腐蝕。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雕鸮感染這些蟲子,被它們吃掉。
便打開醫箱,拿出麻沸散和手術器械,準備給雕鸮做手術,把那塊豬肝取出來。
雕鸮卻對危險異常敏感。
蕭清音剛拿出刀,它就竄到空中,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下來,做個開胃手術而已,不會傷害你的。”
蕭清音朝它喊道。
為吸引它過來,還拿出了它愛吃的牛肉粒。
“狠呼~狠呼~”小爺才不會把蟲子還給你,它們已經在小爺肚子里了。
蕭清音喊了好幾聲,見雕鸮不肯下來,便把窗戶關上,開門出去,準備找個網兜布兜什么的來套它。
但等她帶著捕捉工具回來時,窗戶大開,雕鸮早就沒了影。
這家伙居然會自己開窗!
蕭清音氣得要命。
唯有拜托來交功課的易九:“麻煩幫我找一下鸮爺,它吞了有蟲子的豬肝,跑到外面去了,我怕它會感染蟲子。”
她不止擔心雕鸮被感染,還擔心雕鸮會把這些蟲子傳給其他生物。
這些蟲子生命力如此強悍,蕭清音難以想象它們暴露在野外后,會給自然界和人類帶來什么樣的災難。
“好,我這就去找。”
易水寒當即應了下來。
他把隔壁宅子里的人也派了出去。
但他們忙活了一整宿,抓了上百只貓頭鷹,都沒找到那只雕鸮。
蕭清音擔憂不已。
為了解決可能產生的危害,她只能加快實驗步伐,以便盡快找到這種蟲子的天敵。
易水寒這邊找到了一點線索。
“我們觀察了好幾天,發現琳瑯每天都會服用一種藥丸。”
易水寒拿了幾顆黃豆大小的藥丸過來給蕭清音。
蕭清音大喜。
立刻拿去試驗。
發現這些藥丸是用來抑制蟲子食欲和繁殖速度的。
她給體內感染了蟲子的兔子喂了藥丸,兔子原本失血速度很快,但吃了藥丸后,失血速度就降了下來,體內蟲子濃度也沒有進一步上升。
解析藥物對她來說不是難事,沒兩天,她就弄明白藥丸配方,制出了藥物。
心里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就在她研制出藥丸的這天晚上,雕鸮回來了。
它看起來精神頭非常好,一點也沒有感染蟲子后因為大量失血而導致的虛弱。
蕭清音好奇不已。
她已經用小動物做過試驗,這些蟲子吞食下去也是會感染的。
雕鸮明明也吃了,為什么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想吃嗎?”
她拿出牛肉粒逗雕鸮。
雕鸮別過頭去,顯然還在生她的氣。
蕭清音好說歹說,哄了好一會,它才落到桌子上,啄食蕭清音手中的牛肉粒。
卻不知道,這牛肉粒是加了料的。
剛吃完,它就感覺自己暈乎乎的,頓時難以置信地看著蕭清音。
“狠呼狠呼~”小爺那么相信你,你居然騙小爺。
隨后它身子一軟,倒在桌上。
蕭清音笑了笑。
“這下長教訓了吧,別什么東西都吃。”
她用針筒從雕鸮身上抽了點血,放到顯微鏡上看。
針筒是托玻璃作坊那邊制作的,同批制作的還有她這些天試驗用的玻璃器皿。
讓她驚喜的是,雕鸮的血里果然沒有那些蟲子。
“要么是它的胃液能夠消化這些蟲子。”
蕭清音琢磨。
“要么,它的食譜里有能對抗這些蟲子的東西。”
她激動不已。
立刻用管子取了點雕鸮的胃液做試驗。
蟲子被放進胃液后,既沒有恐慌撤離,也沒有縮水變小,只是略有不適地動來動去。
一時半會看不出結果。
蕭清音邊等待邊沉思,沒留意到麻醉藥效已過,雕鸮蘇醒過來。
“狠呼狠呼~”讓你迷暈小爺,讓你迷暈小爺!
雕鸮一個勁扯她頭發,直到弄得跟雞窩似的,才松開爪子。
蕭清音又好氣又好笑。
“這下你消氣了吧。”
“呼呼!”小爺才不會原諒你!
它瞪了蕭清音一眼,氣呼呼飛走了。
蕭清音嘆了口氣。
看來她要失去這只愛寵了。
易水寒過來交英文功課,看到她亂糟糟的發型,啞然失笑。
“你這頭發怎么回事?”
“大貓生氣了。”
蕭清音回道。
易水寒頓時明白了。
“需要幫忙嗎?”
“不用。”
蕭清音覺得自己能解決。
但她很快發現,自己的頭發實在是太亂了!
好多地方都打結了,一綹一綹的,扯都扯不開。
她恨不得拿剪刀剪了。
“還是我來吧。”
易水寒站到她身后,拿起一綹頭發,一根一根地捋順。
捋著捋著,發現她的頭發格外柔順纖滑,如同絲線一樣,還隱隱散發著令人愉悅的香氣。
他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經常看到的景象。
他早上去娘那里請安時,總會看到爹站在娘身后,一臉專注地幫她挽發。
他那時十分想不明白,為什么爹要搶丫鬟的活干。
現在忽然有一絲明悟。
幫女人梳頭發這事,好像還挺上頭的?
可惜他不會挽發。
蕭清音一動不動地坐著,任他擺弄頭發,發現這人已經理順了頭發,還在那梳個不停。
“還沒好嗎?”
“哦哦,好了。”
易水寒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青絲。
“謝謝。”
蕭清音轉頭道謝,發尾隨之蕩起,劃過易水寒胸前。
易水寒呼吸一滯。
感覺好像有千千小手拂過他的心似的,又癢又酥。
“你怎么了?”
蕭清音感覺他神色有點奇怪。
“沒、沒什么。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易水寒慌不擇路,都忘了從門口走了,直接跳窗離開。
蕭清音一頭霧水。
隨后兩天晚上,易九都沒來交功課。
蕭清音忍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這么想的第二天,還真的出了事,只是出事的人不是易水寒,而是魏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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