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下了點藥,讓他第二天去知府面前寬衣解帶,知府震驚并倉皇離開,他‘羞愧難當’,就把自己溺死在湖里了。”
蕭清音輕笑道。
若沒有寬衣解帶這一出,知府肯定會往下追查,但有了這一出,知府巴不得盡快結案。
何況那人的住處還搜出了幾個失蹤女子的貼身衣物。
易水寒想象了一下當時的畫面,不由得也笑了。
“看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你。”
他感慨道。
不然身死之前還得經歷一番社死。
蕭清音笑道:“你明白就好,以后在姑奶奶面前乖一點,知道了嗎?”
易水寒一臉溫順。
“知道了。”
“大侄子真乖。”
“……”
莫名其妙被人占了這么大便宜,易水寒正要找回場子,“狠呼”聲在頭頂響起。
抬頭便見那只大貓頭鷹飛了下來。
“狠呼~狠呼~”小爺把那群蝙蝠都收拾完啦!是不是很棒?
雕鸮落在蕭清音身邊,沖她邀功。
蕭清音不知道它在說什么,只知道它很激動。
她摸了摸它的頭毛,夸道:“不錯,這么快就找過來了,幫我送個口信可好?”
雕鸮眨了眨眼睛。
蕭清音把脖間的瓔珞摘下,遞給雕鸮。
“你帶著這個回去,找我好朋友好不好?就是住我隔壁房間那個。”
雕鸮明白她的意思后,叼著瓔珞飛走了。
蕭清音打了個哈欠,感覺有點困了。
“我們先睡覺吧,估計鸮爺天亮才能帶人過來。”
易水寒點點頭。
“好的。”
蕭清音便把他放平在地上,吹滅火把后,枕著他的胳膊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地面這么硬,溫度這么低,可能沒那么容易睡著。
但也許是太過疲憊,也許是易水寒的臂彎太過溫暖,蕭清音闔眼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易水寒因為吃了藥的緣故,也很快就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驚醒過來。
身邊人手腳纏了上來,把他當抱枕一樣摟著。
壓得他胸口沉甸甸的。
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忍痛翻了個身,改成側躺位,情況才好了許多。
但如此一來,身邊人就抱得更緊了。
呼吸幾乎緊貼著他的脖頸。
易水寒很想忽略,腦子卻越來越清明,越來越多的細節涌入他的腦海。
讓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清晰勾勒出他們此刻的姿態。
如此親昵,如此契合,仿佛他們生來就是彼此的另一半。
遠古第一對祖先,想必也曾經如他們一樣,在黑暗的洞穴里緊緊相擁。
這么一想,易水寒突然覺得,洞穴似乎有某種難以言喻的意味。
難怪她會說出想和他在這里洞房的話。
那是根植在他們血脈里的本能吧。
易水寒就這么任由思緒飄飛,直到外面隱隱傳來喧鬧的鳥鳴。
他估摸著應該天亮了,便扒開身上的‘八爪魚’,拿火折子點亮火把。
火光亮起,潔白勝雪的石鐘乳、石筍、石柱交相輝映,襯得溶洞如神話般玄幻。
易水寒躺回地面,支著一只手看身側之人。
光線似乎刺激到她了,她微微蹙起眉頭,但還是沒睜開眼皮,只是蜷縮了一下腿腳,像只貪睡的貓。
都說舟中看霞,月下看影,燈下看美人。
易水寒以前知其言而不明其意,如今看著昏黃火光里的嫵媚人兒,突然就明悟了。
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上次的無意之舉。
然后便魔怔似的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神差鬼使地俯下了身。
近在咫尺之時,她突然睜開了眼睛。
易水寒霎時頓住。
臉色驀地紅了。
正要拉開距離,眼前之人玉臂一伸,將他勾了過去。
剛開始是蕭清音帶著易水寒探索自家領地,很快易水寒就發起反攻。
他是個非常擅長攻城略地的將軍,不多時,蕭清音就丟盔棄甲,舉手投降。
“不行,我喘不過氣了。”
她氣喘吁吁道。
身側之人卻像一頭隨時準備發起攻擊的獵豹一樣,緊緊盯著她。
蕭清音暗暗叫苦。
眼角余光突然瞥見一對難得一見的石鐘乳和石筍,立刻推開易水寒跑過去。
“看到了嗎,它們還差一點點就能連上了。”
她指著那對上下對稱生長的石鐘乳和石筍道。
易水寒一臉幽深地看著她。
蕭清音繼續道:“你知道我家鄉那邊怎么稱呼這種現象嗎?”
“不知道。”
易水寒寒著臉道。
他對它們叫什么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想把這個撩了就跑的女人抓回來。
“叫千年之口勿。”
蕭清音笑瞇瞇道。
“別看它們挨得這么近,但還要再過一千年,它們才會融為一體。”
易水寒:“……”
這是在暗示他,追妻之路還很漫長嗎?
“過來。”
他啞聲道。
蕭清音佯裝沒聽見。
她真的不是故意臨陣逃脫,是她真的吃不消啊。
小九,噢不,可能叫大九更為合適,或者plus九什么的,實在太可怕了。
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和易九這副仙顏一點都不搭。
讓她忍不住想起前世經手的一個病例。
一對型號嚴重不符的情侶半夜開車,把車堵死在隧道里,不得不喊維修工上門。
這事足足讓她笑了一個月。
當然,也就她這個維修工覺得可笑,當事人是窘得恨不得當場把自己埋了。
那時她完全想不到,自己將來有可能遭遇同樣的車禍現場。
“唉~”
她嘆了口氣。
一臉遺憾地看著易水寒。
“你這車太豪華了,我開不起。”
易水寒聽得莫名其妙。
好一會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霎時臉色通紅。
一句“你都沒試過,怎么知道開不起”差點沖口而出。
好在被巖頂傳來的人聲打斷了。
“阿九,蕭姑娘,你們在嗎?”
“在!”
蕭清音高聲回道。
很快巖頂便垂下一根麻繩,易五順著麻繩滑了下來。
“先帶她上去。”
易水寒對易五道。
“我自己能上。”
蕭清音笑道。
她把麻繩綁在身上,然后抓著繩子,扯了扯,繩子便被拉了上去。
隨后易水寒和易五也通過繩子上來了。
蕭清音環顧四周,發現水潭對面一只懸著的蝙蝠都看不見。
便問雕鸮:“那些蝙蝠呢?被你趕走了嗎?”
這讓她以后到哪里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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