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折騰,蕭清音差點爬不起來。
易水寒卻跟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精神得不得了。
見她怒容滿面地瞪著他,他捏了捏她的手,體貼道:“你這么累就別起來了,我把飯菜端過來,我們在房里吃。”
蕭清音直接一個枕頭甩過去。
誰要在房里吃!
就這廝不知饜足的模樣,吃到最后還不知道吃的是飯還是她呢。
易水寒輕輕巧巧接住枕頭,一臉深意道:“看來我賣的力氣還不夠。”
蕭清音:“……”
她忍無可忍地把這廝踹下床。
“滾!”
回門之前她都不想看到他!
易水寒見把人惹毛了,識相地停止挑釁,但滾是不可能滾的。
他還要善后呢。
要了水后,他問蕭清音:“你自己去洗漱還是?”
蕭清音當然想自己去,可是她真的太累了,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只能把自己交給這廝。
好在他見好就收,沒有繼續亂來。
不然他們何止要錯過午飯,就連晚飯都不一定吃得上。
洗漱過后,易水寒殷勤道:“我來幫你盤發吧。”
蕭清音一臉狐疑:“你會?”
“剛學了。”
有人服侍,她自然懶得自己動手。
“好吧,那就交給你了。”
一刻鐘后,看著鏡子里那一頭比自己弄的還要好的妝發,她不得不夸了句:“tony老師,手藝不錯。”
易水寒:“???”
tony老師是什么?
新給他起的昵稱嗎?
這么想著,他便問了出來。
蕭清音笑道:“tony老師是我們那的發型師,幫人設計制作發型的,一個好的tony就和一個好的家政阿姨一樣,可遇不可求。”
易水寒臉色微沉。
“你的意思是,你們那里的tony老師可以碰你的頭發?”
“是啊。”
“包括洗頭?”
“洗頭一般是另外的小哥負責。”
易水寒:“!!!”
他似乎遠遠低估了后世的開放程度。
女人的頭發居然是交給陌生男人打理的!
他差點脫口而出:“你到底有幾個tony老師?”
殘存的理智阻止了他。
問了只會讓自己更加心梗。
還是不問了。
蕭清音說完,發現他不吭聲了,往鏡子里一看,里面裝著一張黑如鍋底的臉。
瞬間明白這廝在想什么。
“你不會連tony老師的醋都要吃吧?”
她扭頭揶揄。
“那消化內科醫生豈不是能把你醋死?”
易水寒:“???”
消化內科醫生又是什么情況?
“腸鏡是由消化內科醫生所的,你知道什么叫腸鏡嗎?”
易水寒搖頭。
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
聽完蕭清音的解釋后,他整個人差點裂開了。
后世竟然還有這種檢查?
這是人能做的事情嗎?
“你……”
他欲言又止。
蕭清音對他有幾根花花腸子一清二楚,噗嗤笑道:“我沒去消化科看過病,死的時候也還年輕,沒做過腸鏡。”
易水寒松了口氣。
覺得自己不能再和她聊下去了。
不然誰知道這女人還能扯出什么恐怖話題。
“好了,爹娘等著我們呢,我們趕緊過去吧。”
蕭清音掩嘴偷笑。
兩人到飯廳時,永安侯和昭陽長公主早就候在那了。
蕭清音給兩人敬了茶。
昭陽長公主把手上的玉鐲捋下,戴到她手上,又給了她一個沉甸甸的大紅包。
永安侯則給了她一大串鑰匙、一盒子印章和一個厚厚的賬本。
“這是府里各庫的鑰匙和管家印章,以后這個家就交給你來管了。”
說罷,給蕭清音大致介紹了一下府里有哪些產業,目前都由誰負責經營。
蕭清音頓時壓力山大。
她偷偷給易水寒遞了個眼神。
之前可是說好了,她每月看看賬本就好,其他事都不用管的。
易水寒還了一個“放心好了”的眼神。
她這才安心收下。
“好的,爹,我會好好打理的。”
昭陽長公主輕笑道:“你要是忙不過來,就交給九珩好了。”
蕭清音忙不迭點頭:“娘,您放心,我不會和他客氣的。”
易水寒抬頭望天。
為什么娘會覺得他這個一國之君會比蕭清音更閑呢?
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厲害了。
坐下來用膳時,這一點就更明顯了。
娘一直往蕭清音碗里夾菜,一棵青菜都沒給他夾。
連他平日最愛吃的菜都沒讓廚房做。
這讓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他失寵了。
別人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他是娘有了媳婦忘了兒。
等到吃完飯回院歇息,他拉著蕭清音的手道:“你以后對我好點,知道嗎?”
蕭清音一頭霧水。
“我爹娘都疼你去了,只有你疼我了。”
蕭清音極度無語。
沒見過誰家夫郎新婚第二天跟被遺棄的小狗似的。
她踮起腳跟,摸了摸這人的頭。
“乖,等會給你大骨頭。”
易水寒:“……”
蕭清音昨晚攏共沒睡幾個時辰,早上又被折騰了那么久,回房后,拉上窗簾,睡了個昏天暗地。
被易水寒叫醒吃晚飯時,她還有點迷糊。
“不是才吃過午飯嗎?怎么又吃飯了?”
“太陽已經下山了。”
“啊?”
她打了個激靈。
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她什么事都沒干呢!
想到這,她瞥了身側男人一眼,面無表情道:“今晚你睡書房。”
“不可能。”
易水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我就三天婚假,你還想趕我去睡書房?”
蕭清音精神一振。
只是挨三天的話,倒也還行。
“那就算了,不過你要是留下來,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好好睡覺,別打我的主意。”
“好。”
易水寒一口應下。
他應得太快,蕭清音有點懷疑,這廝該不會想來個緩兵之計吧。
想了想,她悄悄把藥藏枕頭底下。
要是這人出爾反爾,她非給他個教訓不可。
只是她沒想到,因為下午睡多了,夜里她竟然翻來覆去睡不著。
易水寒故意道:“不是說要好好睡覺嗎?”
蕭清音:“……”
她磨了磨后糟牙,憑什么兩個人一起運動,只有她一個人遭罪。
得讓這廝陪她吃點苦頭才行。
她很快想到了一個主意。
“別睡了,起來玩個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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