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無辜的狗頭人護衛的死亡點燃了積攢于狗頭人們心中的怒火。
一直以來,它們就遭受著其他種族的歧視。
它們認為充滿惡意的壓迫與偏見從未遠離,狗頭人是時候團結在一起了。
于是狗命貴運動浩浩蕩蕩地展開了。
抗議活動當然不可能沒有暴力。
它們向歧狗人士宣泄不滿,用物理方式宣泄。
大量的狗頭人將街道圍得水泄不通,任何看起來像是不愛狗的人都會被它們狠狠地圍毆一頓。
費提利爾陷入一片混亂,城里各處都爆發了狗頭人帶頭的搶劫事件。
焚毀建筑、打砸商店、恐嚇居民,狗頭人做了它們最擅長的事情。
火光照映了漆黑的夜空,無數普通人膽顫心驚地度過這可怕的一晚。
到了第二天清晨,暴亂仍未結束。
狗頭人聚集在議事會大樓前,要求議會給予它們公民權,徹底將它們變成本國的正式公民。
這還只是第一個要求。
“殺害我們可憐同胞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瞧瞧這無能的政府都干了些什么?他們什么都沒干!就因為我們是狗頭人!”
“我敢保證,如果死的是個精靈或者矮人的話,他們就不會這么無動于衷了!”
“這是歧視!赤裸裸的歧視!狗頭人想要在這個國家生存只能靠我們自己!”
一個毛發有些偏黑的狗頭人在議事會大樓前的廣場上慷慨激昂地演講,它向自己的同胞們闡明一個道理:自由必須要靠自己爭取。
“我們要的是什么?!”
“嚴懲兇手!!!”
排山倒海般的聲浪仿佛要壓倒一切。
“還有呢!”
“平等與尊重!!!”
“那我們應該怎么做?!”
“獲得議席!!!”
“我們的口號是?!”
“狗頭人的命也是命!!!!!!”
場面極度混亂,這群發狂的狗頭人完全忘了自己是個什么情況。
它們想沖進議事會大樓里,抓住議員的領子,當面威脅議員。
結果還沒靠近就被議會守衛給殺了狗頭滾滾。
議會守衛是議事會的專屬力量,他們通常由各種族中的佼佼者擔任。
精靈為法師,矮人為屠夫,獸人為戰士,半馬人為弓箭手,狼人為獵人......
職業各不相同,戰術協調上也未必融洽。
但能把這一群習性、樣貌完全不同的人統合在一起,同時還緩和了彼此之間的差異與矛盾,這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沒有準備的狗頭人直接被殘忍地虐殺。
還沒靠近就被一波箭雨打崩士氣,再加上后續的法術轟炸和血腥的近身肉搏。
狗頭人死的死,傷的傷。
幸運的是那些被箭矢穿胸的狗頭人倒在地上抽搐,想必不用過多久它就能噎下最后一口氣。
但那些碰上法術的狗頭人將經歷冷與熱在肉體上的奇妙碰撞,風刃的精準切割和直貫軀體的荊棘,屬實慘中慘。
氣勢洶洶的狗頭人大軍瞬間鳥獸作散,丟下了大片尸體后就往四處逃去。
議會守衛沒有繼續追擊,這不是他們的職責,而是國民護衛隊的。
那個剛剛發表激昂演講的狗頭人早已死在原地,黑色的發散瞳孔中只留下一抹藍光。
......
“好了,那幫狗頭人已經散開了,該我們出手了。”
克里曼結束了思維操控,接著對身邊的部下說道。
剛才那波操作是克里曼計劃的一部分,他的打算是先讓聚集起來的狗頭人分散開來,然后再逐一捕捉。
其中的關鍵是如何讓它們分散。
克里曼的做法是先操縱一個普通的狗頭人,然后用它激起狗頭人對政府無作為的仇恨和對權力的渴望,最后煽動它們進攻議事會。
結果都看到了,狗頭人不愧為魔族軍隊里的炮灰,烏合之眾里的烏合之眾。
一打起來看情況不對就逃了,什么歧視,什么平等,通通都是假的。
狗頭人目光短淺,只會逐利。這個狗命貴運動的實質不過是它們對權力的一次嘗試。
試想一下,如果有狗頭人當上議員,同時它們獲得公民權會怎么樣?
答案是更加無法無天。
所以就有了狗命貴運動,因為幾個負責看貧民窟大門的狗頭人死了就鬧事?這么假的理由誰信啊!
只是借口而已,狗頭人殺狗頭人的事例可多了去了,費提利爾每天起碼有五十只狗頭人死于自家人手里。
“我已經跟護衛隊的人說好了,也就是說等會我們抓捕狗頭人完全不會受到阻撓。”
國民護衛隊的隊長是一個魯格手下的大頭目,克里曼不久前剛知道這個消息。
之后他就跟魯格說了一聲,然后這個大頭目就不會管克里曼的行動了。
這便是人脈帶來的好處。
“拿上你們的網,我們去抓它們。”
普通人想要抓獲狗頭人的辦法很多,法師抓它們的辦法就更多了。
最省時省力的辦法是催眠。
派一名術士領主到狗頭人群中間,然后釋放一道巧妙的精神沖擊將那群狗頭人擊暈,趁著它們暈倒時侵入它們的大腦,篡改它們的認知,讓它們以為自己天生就是種植園小能手,而克里曼便是它們最偉大的主人。
“這樣就沒問題了,狗頭人只不過是術士領主的玩物罷了。”
接到命令的術士領主立馬展開抓捕行動。
原先因為進攻議會失利而逃散的狗頭人被他們逮個正著。
“人類?!不想死就趕緊滾開!”
狗頭人叫囂著讓擋在它們逃跑路線上的術士領主滾遠點。
雖然那個人類有著三米的身高,雖然那個人類看起來十分不好惹,雖然那個人類好像是個法師......但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只要兄弟們一起出手,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狗頭人數量一多起來膽子就會變得特別大,這一點跟哥布林挺類似的。
之后就是一陣天旋地轉,斗轉星移。
術士領主只是簡單地用精神力造成一記足以摧毀心靈屏障的沖擊。
那群正向他沖來的狗頭人突然感到一陣腦內傳來的劇痛,便失去了意識,像斷了弦的風箏一樣倒下。
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隨后記憶庫被某種無法抵抗的力量侵入,將其撕碎、揉捏、篡改。
當它們醒來時認知已經完全改變了。
“我好像是一名自由的狗頭人?”
“不對!我是偉大主人克里曼的奴隸。”
這是每一名記憶被篡改的狗頭人的真實想法。
“我要回到主人身邊,做他最忠實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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