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這個書生有點兇 >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果園(二)
  陳安晏聽了,卻是暗罵了幾句,這也太浪費了。

  不過,看李之儀他們的神情,似乎覺得這么做似乎沒有什么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也領著幾個下人來到了這里。

  根據管家所言,這幾個下人是王府里的花匠,之前也種過樹。

  陳安晏立刻拿出了一些銀子,說是自己不會在巴蜀太久,所以先提前付了一年的工錢。

  那幾個下人見了連連推辭,李之儀也表示,這些都是王府的下人,陳安晏不必客氣。

  不過,陳安晏還是堅持要先付工錢,隨后他還表示,只要王府有差事,他們必須先回來做王府的差事。

  眼看無法推辭,李之儀便朝著管家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在這幾人退下之后,陳安晏卻是又朝著李之儀說道:“王爺,臣還有一件事還請王爺成全。”

  “陳公子但說無妨!”

  “臣想在這些水果都采摘好了之后,將果園重新改建!”

  原來,按照陳安晏的想法,既然這幾片果園里的水果,每年九成以上都浪費了,倒不如將大部分果樹都伐了,再將剩下的果樹都集中到一起。

  至于剩下的地,可以種一些糧食。

  雖然的不多,但應該也能養活幾口人。

  按照陳安晏的說法,盡管這對于巴蜀乃至整個大梁來說,只是杯水車薪,但不管怎么樣,也聊勝于無。

  譚星落聽了之后第一個反對。

  按照他的意思,若是這么做的話,那日后李琳就不能去那里游玩了。

  其實,是他不愿失去這樣一個可以消遣的地方。

  盡管如今這幾片果園已經是陳安晏的了,但他畢竟是正五品的云騎尉,更何況,陳安晏自己都說了,他不會留在巴蜀太久,而幫陳安晏看著果園的,又是韓王府的人,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認為,日后他跟郝俊平他們幾人還能在果園相聚。

  可若是真如陳安晏所言,將大部分果樹都伐了,改種糧食,譚星落自然不樂意了。

  可是,在聽到兩人所言之后,李之儀卻是立刻將譚星落訓斥了一番。

  這時候,陳安晏也立刻表示,過去焦憶之每年送多少水果來,他也會繼續送。

  李之儀對陳安晏的這個安排十分滿意,并沒有再給譚星落反對的機會,直接答應了此事。

  譚星落見狀,連忙向李琳求助。

  可李琳看起來,似乎也沒有要反對的意思。

  最終,他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而這也不過是晚宴的一個插曲,總的來說,這次晚宴所有人都很高興。

  除了譚星落。

  其實,原本譚星落還想在晚宴的時候將陳安晏灌醉,可是,他卻是偷聽到李琳跟王妃說話。

  按照李琳的說法,在秦王府的時候,陳安晏曾經連喝了十斤烈酒。

  盡管在譚星落看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他猶豫再三之后,還是不愿冒這個險,畢竟在果園的時候,他可是已經吃了一個大虧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盡管對于陳安晏來說,想要多休息片刻。

  但這里畢竟是王府,所以,還沒到辰時的時候,趙榮他們便按照陳安晏昨晚的吩咐,將他叫醒了。

  趙榮和云四海兩人在從西夏回來之后,陳安晏便暫時將他們留在了身邊。

  不管怎么樣,在明處還是得有人保護自己的安全。

  就在陳安晏還在洗漱的時候,卻是從王府的下人口中得知,有幾個人一早就來求見王爺。

  按照他們所說,先來的是金福商行的焦旺,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他的兒子焦憶之。

  緊隨他們而來的,乃是巴山劍派的大弟子郝俊翔,在他身后的則是郝俊平。

  這郝俊翔正是郝俊平的大哥。

  據說,這郝俊翔已經得到了郝三通的真傳,在巴山劍派的年輕一輩之中,無人能出其右。

  而且,在最近這幾年里,郝三通大部分時間要么是在閉關,要么是在游歷,他已經將巴山劍派的上下事務交給郝俊翔打理。

  因此,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認定,這郝俊翔就是巴山劍派的下一代掌門。

  聽說來的是這幾人,陳安晏猜測他們恐怕是沖著自己來的。

  這終究是自己惹的麻煩,所以在洗漱好了之后,陳安晏便立刻趕去了王府的前廳。

  到了那里之后才發現,有兩人正相鄰而坐。

  其中一人要年長一些,大概有五十出頭的樣子,盡管看上去多有保養,但從他的臉上還是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特別是此人的一雙眼睛,透露著過人的精明。

  至于另外一人,應該只有三十一二的樣子,其眉宇之間滿是自信和從容。

  看向陳安晏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把利劍,讓人不寒而栗。

  陳安晏立刻猜出了這兩人必定是焦旺和郝俊翔。

  至于焦憶之和郝俊平,則是分別站在了這兩人的身后。

  見到陳安晏來到這里,焦憶之和郝俊平立刻在他們身前兩人的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想來,他們必定是告訴那兩人,眼前的就是陳安晏。

  相比之下,郝俊翔顯然沒有焦旺沉得住氣,他見到陳安晏竟然敢直視自己的目光,有些意外。

  隨即,他卻是淡淡說道:“你就是從京城來的陳公子?”

  這郝俊翔說話的時候并沒有起身,而且看向陳安晏的眼神之中,還有一絲不屑。

  陳安晏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接來到了郝俊翔的對面,坐下之后才緩緩說道:“不錯!”

  見到陳安晏這般“無禮”,郝俊翔心中也有些不悅。

  在他看來,這似乎也印證了郝俊平昨日回去之后的說法。

  原來,這郝俊平昨日回去之后,一開始他還準備想辦法湊上這一千兩銀子。

  在他看來,不管怎么樣,陳安晏的銀子還是得還,至于焦憶之的銀子,他想著去找譚星落商議之后再說。

  可是,他手頭本就不太富裕,算上一些首飾加起來總共也就九百兩左右。

  特別是其中價值大概三百兩左右的首飾還得去換成銀子,到時候還得折損一些。

  因此,他也只能去向其他師兄弟去借銀子。

  不管怎么說,他畢竟是掌門的兒子,因此很快他就將銀子湊齊了。

  但沒過多久,郝俊翔就找了上來。

  原來,郝俊平借銀子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那位大哥的耳朵里。

  郝俊翔得知事情的經過后也十分生氣。

  一方面是因為自己這個弟弟實在是不爭氣,在他看來,郝俊平之所以現在這般“沒用”,主要還是因為沒有把心思放在練功上。

  另一方面,郝俊翔覺得陳安晏有些欺人太甚了。

  雖然自己郝俊平不成器,但終究是自己的弟弟,所以郝俊翔便帶著郝俊平來找陳安晏討要說法。

  至于焦旺,他跟郝俊翔的想法差不多。

  不過,從商多年,他倒是要比郝俊翔沉穩得多。

  焦旺知道,陳安晏能住進王府,恐怕不是等閑之輩,所以想要親自見一見陳安晏。

  而他前來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那片果園。

  焦旺見到郝俊翔忍不住出頭,自然沒有意見,如此也能靠郝俊翔探探陳安晏的虛實。

  這時候,郝俊翔卻是臉色一沉,說道:“陳公子想必知道我們今日前來的目的吧?”

  陳安晏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昨日打馬吊,令弟還欠在下一千兩銀子,莫非少掌門是來送銀子的?”

  “你!”

  聽到陳安晏竟然這么說,那郝俊翔更是怒不可遏,只見他指著陳安晏喝道:“不過一個多時辰,你就能贏走一萬多兩銀子?我猜你一定是做了手腳!”

  稍稍頓了頓之后,他又接著說道:“我今日前來,不光不會給你那一千兩銀子,還有你從他們三人手上騙去的銀子,也要一并還回來!”

  對于郝俊翔來說,他并不知道焦旺的來意,只是猜測這焦旺想必是跟自己一樣,前來向陳安晏興師問罪的。

  因此,他故意這么說,也是為了拉焦旺一起“下水”。

  陳安晏聽了卻是大笑了起來。

  那郝俊翔見狀,一臉怒容地喝道:“你笑什么?”

  陳安晏緩緩收起了笑意之后,才看著郝俊翔說道:“少掌門說我做了手腳,可有什么證據?”

  不等郝俊翔說話,陳安晏又看向了郝俊平跟焦憶之,淡淡說道:“莫非兩位也覺得昨日是我做了手腳?若是我真的做了手腳,兩位為何還要將銀子全都輸給我之后才罷手?”

  “我……”

  其實,在聽到郝俊翔要帶他來向陳安晏討要說法啊,對于郝俊平來說,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難堪的。

  畢竟,在打馬吊的時候他跟另外幾人的確沒有發現陳安晏做什么手腳。

  不管怎么說,靠著那位掌門父親,自己在這一帶也小有名聲。

  如今郝俊翔帶著自己找上門,一旦傳揚出去,多少會讓人覺得有些輸不起。

  所以,這時候面對陳安晏的逼問,郝俊平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郝俊翔見狀,卻是立刻說道:“我二弟學藝不精,譚公子和焦公子都生性淳樸,哪里知道你竟然會動這些手段?”

  陳安晏聽了之后,險些笑出聲來。

  盡管他在來到巴蜀之后,的確見到不少淳樸的百姓,焦憶之他們幾人顯然不在此列。

  就連焦憶之聽了之后,臉色也有些尷尬。

  自古以來便是無商不奸無奸不商,盡管焦憶之還沒有正式接手金福商行的買賣,但從小在父親身邊的耳濡目染,早就讓他染上了一身市儈心態。

  相比之下,倒是他的那位父親一臉淡定,看他的神情,好像是默認了郝俊翔對自己兒子的評價。

  不過,陳安晏也只是淡淡說道:“如此說來,少掌門、還有令弟他們的手上并沒有我做手腳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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