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這個書生有點兇 > 第一千二百章 淤血(二)
  兩人聽了,立刻明白了薛啟堂的意思。

  若是在身體的其他部位,不論是用金針、銀針甚至是鐵針都沒有問題。

  因為就算斷在體內,最多就是劃開一個小口子,將斷針夾住來便是。

  可倘若是斷在頭部,就會變得十分麻煩。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在頭部施針的時候,幾乎用的都是金針。

  可雖說金針的韌性要比銀針和鐵針好的多,但還是有斷針的風險。

  所以薛啟堂才會有此擔心。

  這時候,陳安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之前萬通鏢局曾向車家求來了一套車家金針,算是陳安晏對薛啟堂的謝禮。

  雖說后來薛正航將那盒車家金針送給了柳世安當做拜師之禮,但實際上沒過多久,柳世安便又將那盒金針還給了薛正航。

  當時萬通鏢局的人曾告訴自己,這車家金針從未有過斷針。

  他們知道薛啟堂對陳安晏的重要性,所以在挑選禮物的時候也格外用心。

  陳安晏記得,萬通鏢局的人告訴自己,這車家就在四川,若是再去向他們求一盒金針,那便能萬無一失了。

  薛啟堂聽了眼前一亮,他倒是把車家給忘了。

  可是,李之儀看上去卻好像有些為難。

  他告訴兩人,這車家孤傲的很,很多年前開始,他們便只為朝廷制作金針。

  期間,其實也有不少各地的名醫登門拜訪,就為了求一盒車家的金針,但無一例外都被車家拒絕了。

  為了避免有人前來強取豪奪,朝廷甚至派了一隊官兵在車家附近駐守。

  其實,不光是各地的名醫,就連李之儀都曾派人去求過金針。

  他也是受到了王府里幾個大夫的蠱惑,說是有了車家的金針,日后他們替府上的人治病也更有把握了。

  只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車家連李文棟的面子也沒有給,同樣是婉拒了。

  按照他們的答復來看,如今車家的人丁不旺,再加上在那次內亂之中,車家也死了不少人,所以如今有制作車家金針手藝的人并不多。

  按照最近這兩年的情況來看,他們每年制作的金針十分有限,只能勉強夠宮里用的,實在勻不出多余的給王府。

  而當時,在王府里那幾個大夫的煽風點火之下,李之儀心中十分生氣。

  不管怎么說,自己可是一位親王,那車家還是在自己的封地,竟然這么不同人情。

  因此,李之儀后來暗中給車家使了些絆子。

  后來還是四川總督以及成都將軍等人一同前來替車家說情,李之儀才放過了車家。

  一想到自己用過的那些手段,如今卻還想請車家幫忙,李之儀屬實有些開不了口。

  不過,他倒是也表示,只要能救李琳,就算是豁出他這張老臉也在所不惜。

  這時候,薛啟堂卻是提到了在杭州的時候,陳安晏曾拿出過一盒車家的金針。

  薛啟堂并不知道陳安晏這車家金針是從哪里得來的,他只是覺得,既然那個時候陳安晏有辦法,說不定這次依舊能弄到那車家金針。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有些猶豫了起來。

  他并不知道萬通鏢局是怎么得到那盒金針的,他只知道自己跟車家素未謀面,對方未必會賣自己這個面子。

  而且,徐鏢頭已經被他派去保護王妃了,自己暫時也沒辦法讓徐鏢頭去車家。

  李之儀聽了卻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想請陳安晏去車家求金針為李琳治傷。

  而按照薛啟堂的說法,要盡快消除李琳頭部的瘀血,時間拖得越久,對李琳就越危險。

  考慮之后,陳安晏也決定在徐鏢頭回來之前先去一趟車家。

  車家在出城往南大概三十里左右的車家莊。

  陳安晏只帶上了趙榮和云四海兩人便直接趕往了車家莊。

  王府準備的是幾匹快馬,也就用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他們便到了車家莊外圍。

  三人的馬車剛剛靠近,便有官兵現了身形,說這里是私宅,不見外客。

  好在陳安晏他們在來之前,李之儀將王府的令牌交給了陳安晏。

  這些的官兵都是孫廣佑的手下,自然要賣李之儀的面子。

  有了這些官兵的引路,他們倒是很快就來到了車家莊的門口。

  來到這里之后,陳安晏倒是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這金家擅長制作金針,想來應該也是醫藥世家。

  可是到了門口他都沒有聞到這里有什么藥材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車家莊外圍的那些官兵給了他們底氣,這車家莊的大門竟然只是虛掩,而且門口也沒有下人守在這里。

  就在陳安晏準備讓請那些官兵代為通報的時候,有兩個人卻是挑著柴來到了這里。

  看到陳安晏他們幾人,這兩人立刻皺起了眉。

  還不等陳安晏開口,這兩人就朝著那幾個官兵說道:“不是說誰都不見嗎,你們怎么把人帶到這里來了?”

  見到這兩人的態度,那些官差心中也有些不喜。

  不過,他們還是耐著性子說道:“這幾位是韓王府的人,想要求見老莊主。”

  若是旁人聽到是韓王府的人,必定會恭敬幾分,但這兩人卻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韓王府又如何?我們車家的金針專供宮里,韓王爺想要的話,除非有宮里的旨意,否則的話,恕難從命!”

  陳安晏聽了也有些不悅。

  時至今日朝廷并沒有下旨車家的金針必須進貢,也就是說,只要車家愿意,他們還是可以售賣金針。

  而這兩個小輩卻這般出言不遜,若是韓王府的人在這里,恐怕更加難以忍受。

  只不過,為了求到金針,陳安晏也只能暫時忍耐,而他依舊是提出要見車家的老莊主。

  那兩人聽了,卻是冷笑了起來。

  “那你們就在這里等著吧!”

  說完之后,兩人便挑著柴進了車家莊。

  就如陳安晏預料的那般,這兩人進去之后想來并沒有替他們通報,因為他們幾人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都沒人再出來過。

  而且,那兩人進去之后,已經將車家莊的大門鎖了起來。

  期間陳安晏也讓趙榮拿上拜帖去敲門,但卻一直沒人開門。

  陳安晏卻是能聽到,門背后有動靜。

  從他們出發到這里,已經將近兩個時辰了,陳安晏可不愿繼續拖下去。

  很快他便有了主意。

  “既然車家不愿見我們,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陳安晏說完之后便直接上了馬車。

  隨后,里面的人便聽到了馬車的聲音越來越遠。

  就在他們想要透過門縫看外面的情況時,只聽到“砰”、“砰”兩聲,兩人頓時被門砸得眼冒金星。

  原來,陳安晏佯裝離開,但趙榮和云四海卻是留在了大門左右。

  盡管這大門的后面有門栓,但門栓和大門之間還有不到一指的縫隙。

  里面的兩人貼著門,這一撞之下,自然直接撞到了兩人的頭上。

  好在趙榮和云四海在出手的時候收著力,否則的話,這兩人恐怕當場就會昏死過去。

  吃了這么大一個虧,兩人強忍著頭暈目眩,立刻抄上了旁邊的棍棒開門沖了出來。

  只不過他們忘了一件事,就憑剛才那兩下他們也應該清楚,他們兩人根本不可能是眼前這兩人的對手。

  這時候,陳安晏也已經去而復返。

  應付這兩個人,云四海一人便已足以。

  盡管以空手應付那車家兩人手中的棍棒,云四海完全是游刃有余。

  而他也按照陳安晏的意思,找機會直接將那兩人手中的棍棒踢斷,而這些被踢斷的棍棒,他們飛出去的方向,也正是車家莊的大門。

  很快,里面便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見識到了云四海的武功,還是擔心里面的情況,這時候兩人的臉色大變。

  很快,又有幾人從里面跑了出來。

  那為首之人看上去大概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

  此人自稱車重,是這車家莊的少莊主。

  在那兩人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之后,趙榮有些聽不下去,想要辯解。

  不過,陳安晏卻是將他攔了下來。

  而那車重似乎也知道那兩個人的德性,因此,他并沒有為難陳安晏他們,反倒是賞了那兩人一頓責罰。

  不過,他看向陳安晏他們的眼神,似乎有著一絲厭惡。

  在處置了那兩個人之后,車重也請陳安晏他們離開。

  到了這個時候,陳安晏自然不可能就這么放棄,因此,他再次提出要見老莊主。

  車重聽了卻是更加生氣了。

  在如今的車家莊,他的父親車遲便是莊主,而在車遲之上,還有一位老莊主。

  這個老莊主是車遲的父親,也就是車重的爺爺。

  老莊主這兩年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所以車重在聽到陳安晏要去打擾老莊主,自然會生氣。

  就在他準備下令讓人將陳安晏他們趕走的時候,莊子里又出來了幾個人。

  其中一人看著陳安晏問道:“來人可是蘇州太白居的陳公子?”

  陳安晏立刻點頭說道:“正是!”

  隨后,那人又在車重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話。

  雖然有些詫異和不滿,但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

  而后來出來的那人立刻朝著陳安晏拱了拱手,說道:“陳公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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